林枫跑到吴墨身旁,十分自然地单膝跪地,望着吴老太太满脸激动地喊了一声奶奶。
称呼一出口。
除吴墨以外,其他人全都愣住了。www..net
按照规矩,吴墨和吴斜的朋友见到吴家长辈尊称前都应带上姓氏。
好比解语花,每次见到吴老太太都会称呼吴奶奶。
王胖子也同样如此。
像林枫这样跪下直接喊奶奶?从哪儿论起的?
你又不是老吴家干孙子,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呢?
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在自然界中,雄性占有欲是很强的。
解语花和黑眼镜最在意的是林枫心底真实想法,以及吴墨对林枫的态度。
他们两个仿佛一起生活了几十年。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相处起来完全不像普通朋友,甚至比吴斜与吴墨哥俩还要亲近。
想到这里,他们望着林枫与吴墨并排跪着的身影,心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或许缘分天注定。
吴老太太低头望着面前跪着的林枫,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亲切。
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慈祥笑意,“小伙子,你是哪位啊?跟我家小墨是朋友?”
“嘿嘿,他是谁?”吴墨龇牙一笑顺嘴接了一句,“他是动画片里爱玩屎的阿拉蕾。”
这一句话可把吴老太太逗笑了,忍不住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没好气地嗔怪,“臭小子,胡说八道。”
吴墨不以为意,笑得非常开心。
两人一起跪在奶奶面前,让吴墨产生错觉,好似又回到了前世那段开心的日子里。
那个时候虽然穷,祖孙三人却很开心,很快乐。
哥俩想尽一切办法逗奶奶开心。
破旧的草屋里,经常能传出爽朗的笑声。
林枫斜瞥了吴墨一眼,感觉自己手心直痒痒,非常想一巴掌拍死这瘪犊子。
不过见吴老太太笑得开心,他又将这个想法压下去,跟着笑了起来。
“奶奶,我叫林枫,您喊我小枫就行。”
林枫笑的见牙不见眼,右手搭在老太太膝盖上,态度十分亲昵,一板一眼地介绍自己的情况。
他跟老太太讲述一遍自己的身世。
无父无母的孤儿,几年前意外与吴墨结识并成为生死之交。
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来老宅看望老人。
如今奶奶七十大寿,不管多忙都必须亲自来贺寿,顺便认个亲,希望奶奶别嫌弃自己是孤儿。
他那破嘴不比吴墨差。
跪在地上嘚吧半天,又是卖可怜又是装可爱,哄得老太太嘴都合不拢。
最后在吴墨的提议下,干脆开口认了林枫当干孙子。
吴老太太不是那种没见识的老人,被人哄几句就晕头转向。
她能感受到林枫的真心诚意,加上爱屋及乌等原因才认下林枫当孙子。
林枫这下过了明路,嘴更是甜的吓人,奶奶二字不离口。
不知情的人要是看见这一幕,怕会以为他才是老太太的亲孙子。
吴墨大张旗鼓的把林枫介绍给自家长辈,这种做法导致解语花几人心里不是很舒服。
不过这几人城府极深,面上依然保持微笑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行了,小,咳,小墨,先让你奶奶去休息一下,你跟我进书房,我有事情问你。”
吴二白本来习惯性地要骂吴墨小瘪犊子,话到口边想到老娘就在面前,紧急刹车换了个称呼。
吴老太太眼睛一瞪,“老二,娘事先跟你说好了,谈话行,你不能动我孙子一根手指头,不然娘可不饶你。”
吴二白长叹口气,向老娘保证,“娘,您放心,我们叔侄就是聊聊。”
“嗯,这还差不多。”吴老太太点点头,双手摸着吴墨的脸颊,慈爱的笑着,“宝啊,奶奶先去休息,等你跟二叔谈完了,奶奶在陪你聊天。”
“奶,你好好休息,我跟二叔亲着呢。”
吴墨边说边搀扶老太太起来,林枫急忙扶住老太太另一条胳膊,哥俩小心翼翼地搀扶老太太走向后院。
林枫殷勤的架势,看的吴斜眼角直抽搐。
好家伙,这干孙子进入角色也太快了吧?
自己这亲孙子都插不进去手。
吴老太太由于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体力有些不支,被哥俩送回了房间。
从吴老太太房间走出来,林枫才想起一件事情,“老二,刘丧那浑蛋呢?”
“我靠,我忘了。”吴墨一拍脑门,宛若从梦中惊醒,“那臭小子估计还在胡同口蹲着呢吧?”
哥俩对视一眼,同时加快脚步往外走。
别看他们嘴上天天嫌弃刘丧,实际上非常关心这个臭小子。
重新回到院子里,林枫去找刘丧。
至于解语花几人?
大家都是老熟人也不需要特殊对待,吴斜亲自招待就可以了。
书房里。
吴二白小心翼翼地将手中证书整理好,一脸郑重地放到保险柜里。
随后回身望着吴墨,一脸感慨:“老子是真没想到啊,你这小瘪犊子还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嘿嘿,二叔,惊喜还多着呢,就是不知道您老人家心脏咋样。”
吴墨斜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架势。
“少他娘的废话,说说,你这几年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了。”
吴墨撇撇嘴,一板一眼地将这几年经历又重新讲述一遍。
听到张家和汪家,吴二白脸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右手屈指轻叩桌面,良久开口道:“小墨,你在玩火?”
“二叔,看来您也知道汪家的存在啊。”
吴墨掏出根烟递到吴二白面前,又十分殷勤地帮他点燃。
紧着自己又叼上一根抽了一口,慢悠悠道:“我就说吧,像您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有事情瞒过你们呢?”
吴二白沉默片刻,“少拍马屁,汪家的水很深,不是你能应付的。”
“水深没问题,小爷我扔几个炸弹下去,看看能不能浮出几个王八?”
吴墨嘴角勾起抹坏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二叔,您太谨慎了,有时候谨慎过头反倒失去了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