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前行着,苏锐坐在副驾驶上,任秋词单手开车,右手去拉了苏锐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便握着不放:“怎么样?美国好玩吗?”
苏锐嗔怪的看了他一样,抽回了手:“好好开车,你也不怕扣分?”复而又道,“我们是去演出和学习的,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到处去玩?”
他们这次去美国,每个人都脱了一层皮,舞蹈团为了使这次来之不易的出国机会发挥出更大的价值,临时给她们争取了好几场演出,表演内容还不得重复,他们不是在表演,就是在编排新的舞蹈。
“连接电话和视频的时间都没有?”任秋词打了方向盘,车辆向右边汇入了车流里,语气带上了稍许哀怨。
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他可没少打给她,好的时候每天能联系上一次,不好的时候两三天才能联系上。
苏锐挑眉,侧了脸去看任秋词,忍不住笑了:“这是怎么的?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这才出去半个月而已,倒是学会天天夺命连环call了。”
除了苏锐是真忙,顾不上接电话以外,国外和国内还差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为着不影响任秋词休息,她也就是发信息的时间比较多,就这样两人都还经常对不上时间。
更别说电话或者视频了。
“以前不是天天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搁着,多少我都要放心些,就算有那想要挖墙角的小伙子,我不是也能有所防范?这下倒好,一出去就出了半个月,我又不在你身边,被外国小伙子抢了去,我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了。”
任秋词佯装生气,语气又带上了几分认真。
苏锐听着他的话,起了逗他的心思:“嗯,你还别说,我也觉得外国小伙子挺好的,高大帅气,又绅士懂礼。”
“阿锐,你这样可不好,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虽然我这颗草有点老,但你认真嚼一嚼,还是能吃的不是?”任秋词侧脸看向苏锐,这下连眼里都带上了幽怨。
苏锐噗呲笑出声来,忽觉动作太大,又用手去捂了嘴。
果然便见任秋词给她抛来一个勾人的眼神:“我是说真的,不信晚上试试?”
“好啦,认真开车了……”苏锐难得的红了脸,低下头去拿手机,试图掩饰她的慌乱。
任秋词摇头专心的开着车,他的阿锐还真是羞涩,却也让他越来越没办法。
有些东西一旦碰了,便发现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如同毒药,越来越上瘾。
苏锐拿了手机一边看财经信息,一边和任秋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她有做一些投资理财的,所以比较关注财经时事,最近忙得她根本都忘了这一茬。
她手指一路翻下来,便看到了时事头条的板块登了一条新闻,标题为“万城集团疑内部股权转让引起股价连续触礁”。
按理说如果只是正常的股权转让,是根本不会影响股价下跌的这么厉害的,苏锐点进去看了,一目十行,便就了解了个大概,不过是集团企业历来的那些内部权利纠纷。
就算已坐高台,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人按耐不住,权利也好,金钱也好都只会想要更多。
怎么得到?那方法就更是层出不穷了,架空便是最常见的。
苏锐再继续往下看,最新消息“万城集团的新一任接班人石樾已经回国,看他是否能力缆狂澜,安抚民心,携万城集团度过此次危机”。
最后还配了一张机场图,苏锐两指开合间放大了图片,挑眉勾唇,一张邪魅的脸便出现在她面前,左手挽着西装外套,右手拿着一副眼镜,不就是飞机上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
“呵……”苏锐轻笑出声。
任秋词疑惑的看过来,苏锐拿起手机给他扬了扬:“刚才在飞机上坐我旁边的男人,没想到是万城集团的董事长,倒是真年轻。”
也不知任秋词看没看清楚,只听他道:“听说他很不简单,自己在国外已有产业,本未想接手万城集团,却不想被老董事长临危授命,回来收拾烂摊子。”
“哦?那这样说来,他们家的股票现在可正是申购的好时机?”金钱的味道总是让苏锐异常敏锐。
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任秋词去帮苏锐开车门,顺便揉乱了她的一头卷发:“你这个小财迷,都钻钱眼儿里去了。”
“有钱不赚不是傻?再说我不是得赚嫁妆钱么。”苏锐不满的扒拉开任秋词的手,他总喜欢趁着身高优势,对她的头发为所欲为。
“怎么就要你赚嫁妆了?我是养不活你还是怎么了?”任秋词轻笑,苏锐的一句嫁妆取悦了他,不知觉声音都更温柔了。
他本就生得好看,气质又温文尔雅,声线低下来便更带了一股魅惑。
“阿锐,你不用那么累的。”
苏锐被靠近了的任秋词抵在车门上,脸红心跳得厉害:“我知道的,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生价值想要实现……”
“我知道!”任秋词打断了她的话,他一直都知道的,她是个很有自己思想的独立个体,不会甘愿成为谁的附属品。
他抬手又去帮她梳理她乱了的发:“只是在你累了的时候,你可以停下来看看,我就在你身后的。”
“嗯……”苏锐眼里雾气氤氲,她垫了脚尖,双手攀上任秋词的肩,继而又交颈而握,在他耳边轻轻道:“谢谢你,秋词。”
转而又稍退开来些,去吻了那张总能传递给她温暖的唇瓣,认真而虔诚。
任秋词拥着苏锐,手抵在她的脑后,让她不至于撞到头,在她想要离开时又加深了这个吻,欲罢不能,辗转反侧……
在苏锐快要窒息时,他才放开了她,头抵在苏锐的额间,看着她略微红肿的唇,低哑着道:“阿锐,我们结婚吧!我们结婚好不好?”
声音竟是都带着几分颤音,如同琴弦,下一秒便要挣脱桎梏。
苏锐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他的神情,只含糊不清:“秋词,你再等等我好不好?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任秋词勾起她的下颚,却又陷进了她迷离的双眼里,食指在她的唇上无意识的描摹着。
苏锐握紧了的手又放开来,让自己冷静了些,慢慢道:“爸爸的事,公安局那边说要重新调查了,我想等爸爸的事有了结果再说结婚的事。”
任秋词的食指微顿,继而又恢复如常:“那这真是更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