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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们两个走的近,声音微弱,狐狸以为他们在想逃跑。
    “二位还是不要想着跑了,行不通的。”
    “没有的事,”临阳开口,“这位兄弟,能否跟你们主上说放了我这位朋友,让我一人去就行。”
    林生尘以为自己听错,一个贪生怕死,处处要人保护的,现在居然为了他站出来。
    他眼睛瞪的很大,看着临阳上前去讨好,“你就行行好吧。”
    “你求军师吧,他应该会心软,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狐狸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放心,我是不死之身,等一下到了,我揽下所有罪责,保你无恙。】
    临阳嗓音在脑海里回响,林生尘愕然,刚想说话,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切断所有联系,他上前说清楚,却是已经来到门前。
    “二位进去吧。”
    大门轰然打开,里头繁华,王位离的远只见王袍虚影,两旁依次满人,因为他们的到来,中央舞者纷纷退下,场上少了些风景。
    “主上,人已经带到。”
    狐狸叩拜,狐王示意,他们起来站到一旁,留下林生尘他们独在正中央。
    此时座上陈临渊正嬉逗手中的凤凰,听到动静朝中央看过去,这一瞥,人都僵住,凤凰不明白,还在他身旁打转。
    林生尘立在殿内,容貌绝尘,身处险境面上不屈服,白衣亮眼,风华绝代,与殿里格格不入,像是坠入凡尘的仙人,不染人间烟火。
    不过陈临渊一眼就看见白袍上粘满血迹,想必林生尘这几天受伤了。
    “军师,这就是孤王跟你说的仇家,”狐王满意的朝陈临渊扬头示意,后者没了动静,只是死死盯着白袍男子,手在衣袖里握住,指尖穿进肉里流出血来也不自知。
    林生尘不知怎么没了声,朝狐王说话方向一瞧。
    与熟悉的人对上,那人泪水早已经止不住,脸上什么都有,担心的,不忍的,愁苦的,心疼的,数不清。
    临阳也顺着视线,看清人后说话都不稳了,“是,是,……男主。”
    “确实,”林生尘比临阳镇定些。
    “我们找了这么久,结果在这里当军师,好吃好喝的,不过也好,他平安就行。”
    “渊儿,我们怎么成为你仇人了,快点解释一下。”
    临阳高声,引起众人呵斥。
    “哪来不知死活的,现在我就弄死你。”
    “慢着,”陈临渊猛的站起,惊醒躺在地上的无忧,酒意一下子消除,“狐王抓错了,这是我师父和挚友,还请狐王放过。”
    发颤的嗓音入耳,狐狸们都闭嘴抬眼,少年泛红的眸子闪着泪光,语气却很坚定。
    狐王错愕,结果天翻地覆,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原来是军师的师父,孤王无意弄错,还望勿怪。”
    一旁狐狸机灵,马上腾出两个高位。
    陈临渊压制不住冲动,飞跑到林生尘身前,惊住殿中人。
    “师父,”他哽咽着,目光落在血迹上,想碰又不敢碰,眼睛都哭肿了,半点军师模样的没有,若不是这衣袍,很难想象爱哭的小鬼是前夜大展身手的狐族军师。
    林生尘察觉他的举动,安慰道:“你师父没那么虚弱,已经服了丹药,好的很,不疼的。”
    “师父强撑,可我,”他指着心口,“我这好痛,师父,师父。”
    陈临渊再也忍不了,上前轻轻环住林生尘的腰,牵魂梦绕的清香和体温再次袭来,他撒娇一笑,脑袋不断蹭着林生尘胸前。
    “我身上很脏,”林生尘把他一扯,那人就像粘住般,一动不动。
    第13章 发怒了。
    众人知晓二人在军师心里的地位之重,纷纷招待他们,有的还高喊捉二人的不得好死。
    从牢里押他们来的两只狐狸面色惨如霜雪,生怕找到自己身上当了替罪羊。
    临阳心里开心,想讨男主关心,随口道:“渊儿快看看我,我手都受伤了,找你几天了,可累呢。”
    光下玉白的手敞出,腕上青紫一片,抓拽的痕迹明显。
    “一直找我?”陈临渊心颤,随后一怒,“何人所为?”
    军师发怒,一向温柔的人突然发狂,真是极少见到,狐狸们不由自主的恐惧。
    狐王急忙道:“既敢对贵客动粗,还不滚出来。”
    底下静的出奇,无人站出。
    临阳很感激陈临渊的袒护,却是不想再多加为难,毕竟入牢时狐狸对他其实还行。
    “渊儿算了吧。”
    “师父险些丧命,你无辜受伤,”林生尘抚摸他长发,摇头示意,后者缓了些气愤,“不过临阳心善,不想多加为难,就算了,”他语气变的很重,“还请不要再为难他们。”
    眸子冰冷的扫视,极其的护短,众人心抖。
    并不是他们不想反驳,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已经理亏了,陈临渊昨日惊世骇俗的招唤人鬼,谁也不想尝尝。现在他又是狐族功臣,若反将一军,狐族名誉扫地。
    “是我,”猛将军站起,高声说出。
    霎时目光齐聚在武袍男子身上,嘘声一片。
    他朝狐王鞠躬,“是我不分是非,愿接受惩罚。”
    “将军大义,赠与灵药,本就是一场误会,无怪任何人。”
    林生尘开口,底下陈临渊眸光阴沉,声音却是柔和:“师父心善,即使受伤了也只会自己扛着,他心忧天下,将军还是不要平添新伤,让师父忧心了,此事过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