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梦里同 作者:乔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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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有他。
血腥味儿被风吹散开来,让本来十分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起来。
人都走了,青离本也该走了,但她并没有走。见着苏玉青,她眼珠转了转,灵机一动,开口道:“洛墨,东西拿过来。”
洛墨便是先前抬轿的妙龄女子其中一个,生得眉清目秀,看起来乖巧无比,实则她一直对青离青睐有加,只不过主仆有别,她只能想想而已。
只见她解开负在身上的包袱,打开。众人望去,竟是一个三尺有余的黑盒子。
青离知道在场的人都怕她会用毒,不禁玩心大起,笑道:“这里面装的白橭剑,你们谁打开了盒子,白橭剑就归谁。”
万蛊门的手段是众所周知的,哪里有人敢去碰她们的东西!更何况是属于她们的白橭剑!
城内鸦雀无声,人人都想得到白橭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拿。
青离摇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些正道人士不是作梦都想得到白橭剑么?为何此刻有机会得到却无人来拿了?”低头拂了拂衣袖,道:“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去拿。青离柔媚一笑,道:“洛墨,打开盒子。”
“是!”洛墨双手同时按动黑盒子的机括,盒子便被打了开来。盒子里面垫着红色的丝绸,丝绸上赫然放着一把通体漆黑模样怪异的木剑,正是人人求而不得的白橭剑。
青离缓缓伸出右手,隔空一抓,白橭剑轻飘飘的飞到了她手中,她环顾四周,叹道:“可惜啊可惜,大好的机会就如此被你们错过了。早在二十几年前,万蛊门便已经寻回了白橭剑,二十年后才拿白橭剑做文章,不知道是鬼教之人居心叵测还是你们蠢。”举起白橭剑看了看,突然挥出一剑,只一瞬间,地面便被划开了一条丈余长的口子。
在场众人无不惊叹,无不后悔,无不惋惜。惊叹的是白橭剑区区木剑竟能有如此威力,后悔的是先前胆小怕事没有上前去拿,惋惜的是青离如此深厚的武功竟然是亦正亦邪万蛊门的掌门人。
下一刻,发生了让群雄更加意外的事情,青离竟然将白橭剑双手送给了苏玉青。
苏玉青有些意外,随即一想便十分明了。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此时此刻,白橭剑放在花影楼是最安全的。她接过古剑,嫣然道:“多年不见,你一如往昔嘛。”
青离笑道:“你也一样,不过貌似沉稳了许多。若是往日,你怕是早就出手了。”
算起来,青离也是苏玉青的救命恩人,且当年的武当山上亦曾出手相助。那时青离跟苏玉菡同行,以蛊虫困了杜远几天几夜。此后虽相交不深,却也颇有好感。
世人眼中亦正亦邪的两大妖孽,此时正在旁若无人的谈笑。那些正道人士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不能阻止,也没有权利阻止。
苏玉青觉得这里的血腥味儿太浓了,提议道:“远来是客,有无兴趣到花影楼小酌几杯?”
青离柔媚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
☆、要挟
明亮的闪电划过暗黑的天际,雷鸣阵阵。天很暗,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打在皮肤上,能够感觉到轻微的压力。
雨,有人喜欢有人讨厌。逃跑的人喜欢,因为雨可以冲刷掉许多痕迹。追踪的人不喜欢,因为大雨阻了她的去路,断了她的线索。
此时苏玉菡站在瓢泼大雨中,衣衫秀发均已湿透。在这个三岔路口,她眯着眼睛看着漆黑的道路,迷失了方向。
大雨如注,无情的落入凡间,打在苏玉菡的身上,有些疼。风吹过,凉意四起,冷入心扉。她突然眼前一亮,拾起草丛中的鬼面,朝右边的道路疾驰而去。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箫,等我。
山洞中,燃着两根火把,飘飘荡荡的,甚是烦人。李箫脸上的指痕还未褪去,脖子上却又多出了一道掐痕。她此时趴在地上,双目禁闭,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似是下一秒就会死去。
紫衣男子摇着折扇,笑得很是得意,他招手叫来属下,吩咐道:“去外面取些雨水来,越脏越好!”说着一脚踢在李箫无法动弹的身体上,喝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刺我一剑,我也不回刺你,只慢慢折磨你,要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他越想越兴奋,不禁纵声大笑。
先前他与苏玉青比试输了,大为恼火,想着找个软柿子来捏,杀几个花影楼的人来泄愤。不想东找西寻穿红衣的女人没有找到,倒看到了个穿红衣的男子,待走近一看,那人居然拿着一柄他熟悉无比的剑,那柄刺穿他肩头的长剑,他一辈子都会记得。
派出去取水的人已经回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大木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里面的水已经不能算是水,泥浆和水的混合物,颜色很奇怪,似乎还散发着恶臭。
紫电闻了几度欲吐,嫌弃得捏着鼻子,问道:“什么东西?臭死了!”
“公子不是说越脏越好么?这是泥浆水和粪便。”
紫电站开几步远,嫌弃地摆手,道:“泼在她脸上,给我弄醒她。”
李箫在浓烟滚滚时被人点了穴道,随即被带走。一路上被马拖着前行,额头已然撞了好几个青包,脸上的鬼面亦在被拖途中被脱落。此时她无意识的俯身趴在地上,骨头都似散架,慢慢失去了知觉。
她趴着,那下属无法泼,只得将她的头按在盆里。窒息的感觉,李箫果然被弄醒了。她双手紧紧抓着地面上的泥土,始终一声不吭,更别说开口求饶了,然则就是因为她这股傲劲儿,才激起了紫电折磨人的欲望。
过了不知道多久,紫电见差不多了,手一摆,道:“可以了!”
那下属得令,放开了手。李箫一得自由,脸上满是颜色怪异的泥浆,泥浆顺着她的脸滑落,滴在早已邋遢不堪的红衣之上。她一把抹掉脸上的脏东西,眼睛痛得要死,却依然恶狠狠地瞪着紫电,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声道:“要杀便杀!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紫电哈哈大笑,拍手叫好:“好一个要杀便杀,有骨气!有骨气!”说着一脚踩在李箫手上,笑道:“别怪公子我心太狠,这可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刺了我一剑呢。”
“呸!”忍住十指连心的痛,李箫破口大骂:“卑鄙小人!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紫电冷笑道:“是么?我断了你全身筋骨,再放了你,然后给个机会你将我千刀万剐!”
“你若敢动她,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李箫猛然抬头,朦胧中正对上苏玉菡深邃的眼眸,她心里一酸,就要掉下泪来,想到还有外人在,努力咬着牙关,始终不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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