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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沉鹄轻鸾》落笔于2018年11月10日,初稿完本于2020年5月23日,历时560天整,修改过程中,网站上传即将始于2020年7月1日,终于2021年8月4日,历时400天。
    后续可能将书名变更为《鸿鹄青鸾》,起初嫌弃“鸿鹄青鸾”四个字太过平淡,想要透过书名展现更丰富的内涵,诸如表达无咎的厚重、玄炎的轻功等等,不过也有朋友提到,平淡未必就是不好。
    所谓高手常常在做减法,看似高手才一味着意于加法,我的境界没到,幸运的是,认知在不断提升。
    特别要感谢的是,编辑好友从小到大不间断的给我建议,“过多徘徊于情感舒适区的写手,注定难以留下有深度的作品。”这句话从我大学毕业那年开始,始终主导着我的架构思想,又在这部长篇的行进过程中,对此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所以我的笔下,时常伴随着压抑,伴随着伤感,伴随着无奈,伴随着遗憾。
    情感舒适区我是有一只脚跨出来了——毕竟对于无咎玄炎而言,更多还是给了他们圆满,所以姑且只算一只脚——至于深度几何,留给读者们去评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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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聊我在剧情设计中,对于人生和人性的一些感悟。
    1.关于教育
    不止一个读者提出,无咎的处事风格和凌寒有些相像,对此我想说,这是必然的。
    无咎的成长记忆,0~7岁一片空白,7~18岁与鸟兽为伍,18岁开始被凌寒冰儿带出“蓬莱仙境”,对他而言,凌寒冰儿既是长兄长姐,又是如父如母,那时的他只有一维的世界观,他能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崇拜的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在定位无咎这个角色时,给了他三张标签:“孤独”、“感恩”、“谦卑”,其中“孤独”他没得选择,“感恩”可说一半取自天性,一半取自和凌寒冰儿半年相处中的耳濡目染,至于“谦卑”,则是太极公对他的启发。
    随便打个比方,如果想让儿女养成自我学习的习惯,那么在启蒙教育阶段,身为家长,日常陪伴一起学习,要比说教完毕,拿起手机一边玩耍一边监督有效得多,值得一提的是“启蒙”,一旦错过这个阶段,孩子的大脑中出现更高维度的感知,这一步会一下子困难得多。
    无咎对待属下的宽厚,对待爱人的尊重,完全承自凌寒。
    可以说无咎成长道路上经历的几次蜕变,纤纤和冰儿教会他上进心,玄炎和少林方丈教会他慈悲心,太极公教会他谦卑心,相比于后期睥睨天下的武功,无咎常让自己维持“空杯”状态,聆听他人教诲,或许是他更加难能可贵的财富。
    2.关于家庭
    有读者询问,碧痕比玄炎输在哪儿?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输在家庭。
    两个姑娘拥有相同的美色,相同的善良,相比于玄炎的高冷,碧痕更具备一个凡人的情感,对在意者温柔备至,对仇恶者绝不手软,也正因为如此,四大主要女角色中,碧痕在我的读者群中拥有最高的人气。
    全书开篇是一个神界强势而魔界弱势的背景,但是沈门野心过大,终将自家道路越行越窄,所以随着剧情发展,慢慢成为魔界得势而神界失势,即使没有无咎横空出世,沈家在“青龙殿”非但一无所获,一不小心还要深受本门武功所害,落得个如同汪沐阳的下场。
    尽管爱情以外,无咎对玄炎碧痕不分轩轾,但是覆巢之下,无辜的碧痕终究受到太多牵连,最终在昆仑仙境香消玉殒,究其悲剧根源,可说是父兄一手造成。
    第十四回“生离长安”和第五十回“死别昆仑”,两篇回目取自汉代无名氏《为焦仲卿妻作》中“诗盖闻死别长城,生离函谷”,二者所影射的,皆与碧痕相干。
    值得一提的是,多位读者朋友(清一色都是姑娘)对我写死碧痕表现出极大不满,更有甚者扬言和我绝交,手动害怕,这才有了计划外的补充结局,诚如无咎在意碧痕这个朋友,我也很开心会有读者为我笔下的角色牵动心绪,决定满足她们这个小小的愿望。
    第五十回中,我以玄炎为第一视角,留下两处未解之谜,本意的确是想给碧痕留下一线生机,但很多美好只存在于朦胧,拨开弥雾的同时,美好也随之幻作泡影,这个反转的结局并非我的本意,虽然我为碧痕伤怀叹惜,但是如同正篇那般,会让家庭带给个体的影响更加深远,也更加深刻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3.关于爱情
    同样不止一个读者提出,似乎无咎和凌寒都有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和我过去的风格有些不同。
    也许这并不符合现代人对于两性爱情观的认知,但在书中构建的人物环境下,这个状况是有现代心理学作为理论依据的。
    一般而言,儿时缺失亲情的人,对爱情会更加渴望,凌寒身上有郭靖的影子,但是相比郭靖少了些英雄气,多了些儿女情,要说期间差异从何而起,郭靖有母亲的陪伴,又有蒙古大草原上亲如一家的村民,但是凌寒没有,无咎亦然。
    凌寒冰儿的爱情较为直白,对于无咎玄炎,我反而假借了外人外物,无咎为夺“祝融剑”苦战“枢械塔”,玄炎为救冰儿献出“空心杨柳”,两个人都不怎么热衷于表达,诸如“我爱你”、“你爱我”的肉麻文字几乎没有,却为对方在意的人而付出。
    书中背景时代为明朝万历年间,但我融入了很多现代爱情观。
    现代理论认为,一个健康的家庭,必定是夫妻关系为第一位,子女关系为第二位,父母关系为第三位,其它关系为第四位,值得一提的是,这和孝顺美德并不矛盾,希望读者朋友们不要过分解读。
    懂得彼此平等,相互尊重,日常赞美,且数十年如一日的,一定是聪明的夫妻。
    另外,爱是吸引而非感动,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爱慕,最好的办法不是讨好对方,而是投资自己。
    所谓付出,那是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好感度从60分增加到100分,而非从0分增加到60分的手段,这其间的差别,希望更多的人懂得体会。
    见过不少类似的剧情,男一一无所有时惨遭抛弃,逆袭后前女友各种打脸,emmm我向来不怎么认同这种走向,所以对于两小无猜,少不更事的无咎和纤纤,我设计了这样一段美好的回忆,想要表达的正是纤纤并没有错,因为这样的选择才是符合两性恋爱心理学的。
    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纤纤多次流露过对无咎的失望,女生常常都是如此,失望攒够,便不可挽回。
    第三十七回“愁绪离索”,无咎和纤纤的交谈为这一段微妙的兄妹情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纤纤也是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任寰的担忧,对待爱情,他们都是无愧于心的。
    男同胞们不妨将八个字牢牢刻印在脑海中:女人永远喜欢强者。
    无咎对于孤独,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纤纤更多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第十三回“不见阑珊”中,我有提到无咎对纤纤爱得刻骨,但这只是无咎在自我状态下的一种错觉,我的本意,或者说我很清楚,这并不是真正的爱。
    弱鸡时的无咎虽然懵懂,但他对待失恋堪称典范,写给失恋者的两句话,不论男女:
    1总有更好的ta,在等待蜕变后的你。
    2不是看见了希望,才慢慢的走出去,而是勇敢的走出去,慢慢看见了希望。
    魔界中无咎曾拿玄炎当作同样的救命稻草,但是随着相处的深入,玄炎除了外形条件,她的聪慧、上进,都在吸引无咎,外加生性使然,那一抹神秘感更加触动无咎的心弦,这才让友情升华为了爱情。
    无咎玄炎都为对方付出,却从没要求过回报,如果有人常常觉得“我都已经为你怎样怎样,你还不能为我怎样怎样”,那么现代爱情观认为,这是有条件的爱,是廉价的爱,甚至,是可耻的爱。
    4.关于天赋
    由于剧情需要,书中塑造了两个天才,一个是冰儿,一个是无咎。
    我认为,任何一个行业一个领域,勤奋决定下限,天赋决定上限,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赋,以我个人而言,常常因为理科天赋被身边的人羡慕。
    我有告诉过他们,擅长数学者的确能在考试中平添很多优势,但以本科学历为例,学生时代的十六年,相比于整个人生,毕竟是短暂的,而且我以亲身经历证明,太有理科头脑,至少不能说百分百就是一件好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不用羡慕他人,找到适合自己的,那就是最好的。
    不要把没天赋当作不努力的借口。
    一来天赋常常是金字宝塔顶端才用得上的玩意,对于我们这些凡人,不如相信勤能补拙,努力就能分出高下,很多人还没踏上拼天赋的高度,就以没有天赋为借口而放弃努力,这样的人生很难成功。
    二来天赋本身也是通过努力来检验的。
    聪慧如冰儿,闲暇时也常常读书,我认为,她正是在漫长的,习惯性的读书过程中,让自己的天赋得到最大发挥,二者是不可分割的。
    从第四回“驭兽少年”到第十四回“生离长安”,无咎的废柴区间横跨十一回,超过全数20%的篇幅,幸运的是,他在失恋后被冰儿点醒,否则换一条人生轨道,也许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武学上能有如此强大的天赋。
    感谢身边好友给出的意见,无咎奋斗路上的艰辛,我的着墨还不够浓重,看我在这里夸夸其谈,但书中呈现出的,的确是有些过分放大了天赋,缩小了努力的作用,但这本书很难再有空隙添加,如果还有下一部作品,我会尽可能做到更好。
    冰儿和无咎,本身就是徜徉在作者笔下,带有一定理想主义色彩的产物,这样的人物在现实中或许也有,但即便有,也是极其可怜的百分比,2020年全世界总人口数约为76亿,总之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
    所以,请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如果没有冰儿过目过耳不忘的记忆力、缜密的观察力、敏捷的应变力,又没有无咎在某一特定领域的超凡悟性,那么,请好好努力,共勉。
    5.关于均衡
    我在全书创作过程中,均衡思想贯穿始终,主要体现为四个方面:
    1善恶均衡
    无咎作为全书男一,当然属于正面人物,但也有他自私的一面,而且还不止一处。
    弱小时为纤纤一家两度未经大脑而冲动杀人,太白山巅想要蹬踏奚清和的断腿,汉水边对其时尚未相认的母亲不管不顾;强大后强暴玄炎,重创穆氏父子,甚至差点对佛门弟子痛下杀手。
    也许会有读者对此不以为然,认为奚清和、穆氏父子、佛门弟子本非善类,或许在“爽文”的观念中,对待恶人就该赶尽杀绝,但关乎是非,还请理性判断,比如以法律为参考标准。
    其他主要正面人物,如玄炎下定决心追随无咎为碧痕报仇,碧痕多次大开杀戒,凌寒意欲退隐,冰儿私藏《易筋经》等等,都是善中有恶的体现。
    至于反面人物,周子鱼对姚千龄、沈墨渊对儿女的舔犊之情,穆笛对亡妻的追念,夏氏兄弟虽然软骨头,但也对爱人专一,对沈家忠诚。
    慧宁也曾面对沈碧辰的威逼,在大是大非上不肯屈服,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她一个人的,而非上帝视角下的大是大非,慧宁乃至整个峨眉,最终也是毁在她自以为是的是非观下,若不考虑是非本身,单看宁死不屈的应对,可说非中有是,恶中有善。
    这也是我对人性善恶的理解,有善有恶,才更真实。
    2长短均衡
    在一维的理解方式中,我们可以认为无咎和凌寒没脑子,什么都要女人出主意,可以认为冰儿只会动嘴皮子,遇到危险不能自救。
    如果我们有更广阔的视角,无咎有一览众山的武功,凌寒兼备武功和领导才能,冰儿又有过人的智慧。
    随意举例先生笔下的人物。《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的优柔寡断和拖延症;《天龙八部》中段誉的“贪”、萧峰的“嗔”、虚竹的“痴”;《笑傲江湖》中,令狐冲的酗酒成性,责任心不足。
    其余诸如胡斐的概念化人格、郭靖的理念化人格、杨过的反社会人格,等等等等,不一一枚举了。
    我想说的是,有长有短,才是现实,有长无短,那是歪歪。
    3阴阳均衡
    从生命活力而言,阴阳平衡为消长转化保持协调,既不过分也不偏衰,平衡则健康有神,失衡则患病早衰甚至死亡,书中主要体现为魔神人仙四界武学。
    人界和仙界大部分弟子衣不蔽体,玄炎身为女一同样不能幸免,所不同者只在于修为虽到,却受体质所困,而不得不承受更多,碧痕和冰儿又远较常人惧寒,说到底都是阴阳失衡的结果。
    不过设计盘龙武学的本意,更多是一种“慎独”的儒家思想,在这里先不说太多。
    4攻防均衡
    我将攻防均衡类比为能量守恒,一个人的攻击性太强,ta的防御性一定很弱,无论是谁,如果平日言语尖锐行事刻薄,同时又自称有很强的承受能力,那么两种可能,一是ta在说谎,二是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在向下兼容ta。
    我也有不止一个这样的朋友,一般面对攻击性较强者,我说话会比普通时候更委婉些,倒不是欺软怕硬,而是为了避免发生口角,采用一种“您说的都对”的相处态度。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爱的宽窄,爱的深浅,简单说来,每个人爱的能量都是恒定的,爱的人多了,分配给每一个人的爱就少了,所不同者在于,同样的“博爱”,有的人是大爱,有的人只是单纯的花心。
    纵观全书,能让无咎在意的人只有七个:太极公、琼姑娘、凌寒、冰儿、玄炎、碧痕、纤纤,正因为儿时的缺失,让他不可能拥有博爱的胸怀,但是对于这七个人,无咎会为他们奋不顾身。
    6.关于因果
    除了前文提到的那些,我会尽可能遵循人物的成长经历,综合考量人物本身性格和身边亲友的影响,去设计ta们如何应对特定事件,算得上是一种因果。
    提到这个就不得不说,金庸先生这方面的能力高在云端,我只知仰望模仿,但是仍然有很多不足之处,每塑造一个新的人物,我也有认真思考这些问题,无奈这些真是需要千锤百炼,非一日一夜可以顿悟。
    无咎算得上是大器晚成,除了编辑好友,身边还有不止一个读者指出,废柴时期的无咎,表现出了超出以他经历应有的智商和情商,经历的坎坷太少,建议我让他再多碰些壁,这样会更真实,更能引起读者内心的共鸣。
    对此,我深表赞同,无咎不像我们,没有接触过全日制教育,7至18岁的经历,注定他要比普通人晚熟很多,如果那时的他就有凌寒的处世能力,我是认为这样的书不写也罢。
    此后为了剧情需要,让他在短短三年间练就通天彻地,万军之中来去自如的武功,事后看来的确有些仓促,如果把时间跨度增加为十三年甚至三十年,会让作品本身更加厚重。
    让我想到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非常喜欢的一部世界名著——虽然据说这部作品在法国地位不高——推荐给广大读者朋友们。
    三十年太久,无咎玄炎都老了,和我本人肤浅的审美情怀不大吻合,但十三年似乎真的可以考虑,那时无咎三十二岁,玄炎二十九岁,现代人眼里正是有魅力的年龄段,反正读书的都是现代人。
    怎么办呢?又是一个很困惑的问题,将来也许大改,也许不改,现在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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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沉鹄轻鸾》本身价值怎样,对我个人而言,写作能力是一次巨大的提升,之前常常捧着自己的十二部推理孤芳自赏,但在完成这部武侠后,那十二本书变得黯然失色,说明我的确进步了。
    从小到大,我的每一部小说,编辑好友都有看过,但这是她第一次三阅通篇,并且亲笔书评,又是开心又是激动,谢了又谢。
    期待有一天,我看这部作品也会索然无味,那将是我的又一次成长。
    在小说三要素中,我采用的大致是992分配(即人物、剧情、环境分别占通篇45%、45%、10%),相比于我理想中的442分配(即人物、剧情、环境分别占通篇40%、40%、20%),环境描写毕竟还是少了,不过姑且由它去吧,就现在这个版本,还有读者觉得环境描写占比过高,我愿意成全更多的读者朋友们,但是很肯定的告诉大家,这样的作品浮躁了,文学性低了。
    一直以来我执着的,就是在维持在文学性不减的前提下,将可读性追求到极至,我对文学鉴赏能力的自信,要远远超过文学创作能力,“前言”中也有提到,很多细微之处我知道好坏,可惜功力所限,好的我做不到,最终只能选择退而求其次,每每想到,还是会有些许失落。
    读者朋友们在提意见时,一定都是怀着善意,但只要我认为影响到作品文学性,基本都是不会考虑的,借此机会表达歉意,也敬请读者朋友们原谅我这点小小的任性。
    真正从文学鉴赏角度读过《红楼梦》和《金庸全集》的读者朋友们,一定会对其中的心理描写和对话描写深有感触,尤其是心理描写,诸如内心独白、诗词、氛围烘托、梦,等等。
    中国古典小说一个显著的特征是描写的单纯性和客观性,作者原原本本按顺序把故事过程和人物言行叙述出来,绝不用主观分析去干扰读者对故事发展的倾注,这与我们民族整个艺术的朴素性是一脉相通的。
    但是《红楼梦》颠覆了国人对于小说文学性的认知,可谓曹雪芹先生在艺术描写上的一大功绩。
    《红楼梦》中处处可见更真实,更接近生活面目的描写,细节描写因之更加强化,这种日常生活的描写,给予作者比较深沉冷静的思考头脑,使得曹雪芹先生有可能致力于对生活更加深入细密的体察,对人物内心世界做更深的挖掘和分析。
    《金庸全集》亦然。
    就我本人而言,对二位大师刻画人物的手法深表赞同,要想读懂一个人物,“行”不过是表象,是最容易迷惑人的,“言”是由脑至手的一座桥梁,“思”才是真正反应人物性格本质,才是最真实的一面,细想就是这个道理,不是么?
    总之,越是流于表面的,可能越是肤浅,越是看不见的,越可能接近真相。
    所以我设计的盘龙武学,蕴含了儒家“慎独”思想,惟有“思”是骗不了人,也骗不了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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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寥落风于2020年6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