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个那个苏尘了,他就是个废物,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怕也不敢来金陵的。”
角落处、叶珊瑚又挑起话头,问叶予浅。
虽然叶予浅并不想跟她说话,她却假装没看出来,逮着机会,就用话语来恶心叶予浅。
“秋水姐……王少掌门儒雅风流,年纪轻轻就有通天修为、霍将军雄姿英发,才二十五岁便是帝国少将……这两人可都是万中无一的人中之龙,不知道秋水姐更心仪哪一个?”
叶珊瑚说完后、眼巴巴看着叶予浅。
叶予浅眉头微蹙、淡淡说道:
“都不喜欢。”
叶珊瑚笑道:
“也对啊。王少掌门和霍将军虽然已经足够优秀,人中之龙,千万中无一,却又比不过其他王族的世子。更别说跟那三个有资格继承大统的皇子殿下相比。”
“尤其是大皇子殿下……若不是大皇子不是皇后所生,按照帝国立长的传统,他早就是太子爷了吧,不过便是如此,大皇子殿下也不是真的没有机会……”
“秋水姐若是选大皇子,以后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齐天显贵……”
叶珊瑚兀自在喋喋不休。
叶予浅不受其烦、瞥了叶珊瑚一眼,冷冷说道:
“珊瑚妹妹,你开口皇子,闭口殿下,要么你嫁给他?”
叶珊瑚貌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秋水姐,我倒是想,大皇子又怎瞧得上我……”
心中却在不住腹诽。
你叶秋水不就是生得比我们漂亮些么?
傲什么傲!
你都二十四岁了,一个老姑娘,还能漂亮几年?
大皇子这样的天潢贵胄,看得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看这架势,你还觉得大皇子配不上你?!
“秋水姐,你也别怪爷爷软禁你。你的告别演唱会,那个叫苏尘的寒门子弟给你求婚,你居然就那么答应了……”
“你们还在大庭广之下……接吻。真是不知羞耻,把我们王族的脸面都丢光了……”
“话又说回来,你作为王女,在外面抛头露面,本身就够丢人得了,更别说你作为王女,还妄想跟寒门通婚?那不是砸我们叶王府的脸面么?”
“那个叫苏尘的小子,就他的劣质基因、别说跟大皇子比,便是今儿在场的青年俊彦,王少掌门、霍将军,他比得过哪个?”
“秋水姐,你就别报什么幻想了……爷爷是不可能同意你嫁给那个寒门子弟的。”
叶珊瑚满脸不屑的样子。
居然开始狠狠斥责叶予浅。
身边其他王女、如叶伊人等人,也都纷纷附和。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一边责怪叶予浅坏了他们王族的名声,一边又对苏尘百般鄙夷和不屑。
叶予浅听着,生气是肯定生气,却也懒得辩解什么。
“秋水丫头,过来给王少掌门、霍将军敬杯酒。”
便在此时,金陵王叶擎苍,淡淡开口,命令叶予浅去给王英华、霍少阳等青年俊彦敬酒。
叶擎苍还有一个月就满八十岁了,精神头却还是极好,满面红光的,那这架势,再活个一二十年,绝对不是问题。
“爷爷……我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叶予浅起身,看着自己的爷爷叶擎苍,却没有挪动步子。
她既然已经答应了苏尘的求婚,便是有夫之妇,岂可给别的男子敬酒?!
“身体不适?”
叶擎苍闻言、微微皱着眉头,冷冷说道:
“丫头,别知道爷爷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是不是真要爷爷杀了那小子,你才会绝了心思?”
他面色冷峻,眼瞳幽冷,伴着一声冷哼,偌大宴会大厅的温度,似乎都因此低上几分。
毕竟是手握滔天权柄的金陵王,威亚自有权势在。
叶予浅一个弱女子,哪里扛得住自己爷爷金陵王的威压?
闻言脸色发白,身体抑制不住发颤。
却还是倔强站在那里。
“爷爷,你别逼我。”
她以祈求的目光、看着叶擎苍。
叶擎苍却不为所动,眸色变得更加冰冷。
“秋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跟你爷爷犟什么?便是身体不适,以茶代代酒总行吧?”
叶予浅的父亲叶楚钰站了起来,大声责备叶予浅。
“爷爷,父亲……何必这么为难妹妹……”
叶氏王族的世子叶开壮着胆子站了起来,替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说了句话。
却被自己父亲狠狠斥责。
“开儿,给我坐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叶楚钰满脸盛怒盯着叶开。
叶开本就是文弱的性子,哪里承受得了自己父亲雄狮般的目光,只得颓然一笑、坐了下来。
于是只剩下叶予浅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便有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落在地上。
坐在她身边、如叶珊瑚、叶伊人等姐姐妹妹,都是满脸哂笑和讥诮。
她们可是巴不得叶予浅倒霉呢。
越倒霉越好!!!
这一刻,她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便在此时——
偌大王府,响起锐利的警报声。
“敌袭,敌袭!”
伴着警报、又有带着明显恐惧的呼嚎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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