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打算……借兄台狗头一用。”
苏尘脸上蕴着雍容笑意。
慵懒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全场死寂。
借什么?
借狗头?
这可不就是要朱炜的命么!
明明苏尘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在场所有宾客、却都感觉到难以形容的森寒。
朱炜和于蔓、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觉得很荒谬。
突然来个人,见都没见过,开口就是借脑袋,如何不荒谬?
朱炜张大嘴巴:“这位先生……你……你开什么玩笑!”
于蔓也满脸诧异:“我家这口子,遵纪守法,与人为善,应该没得罪过先生吧……”
“还真不是跟两位开玩笑。”
苏尘眯了眯眼,温润眼瞳,蕴上一抹寒彻。
他看着朱炜。
“你方才还说……只要你有,我尽管开口。”
“脑袋你肯定是有的,我也开口借了,你倒是不愿意了?”
“兄台莫非是在晃点我?”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朱炜脸颊抽搐,怒声道:
“小子……你他妈吃错药了、还是搁哪儿跑出来的神经病?”
“实话告诉我,老子可是加入了天岳集团的、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识相的就给我滚出去,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于蔓用泼妇骂街的姿态、指着苏尘。
“什么玩意儿,敢到我家来闹事?”
“实话告诉你,我前夫可是飞将陆长青,北境少帅知道么?那是我前夫的长官!你敢胡作非为、老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尘没有言语。
慢悠悠掏了根粗烟草出来、慢悠悠点上、慢悠悠吐了个烟圈。
他在等高达把狗头铡运过来。
就有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走到苏尘面前,满脸傲慢。
“小子,什么来历啊,说些大话也不怕把自个儿噎死!”
“开口闭口就是借脑袋,他妈吓唬谁呢?”
苏尘蹙眉、看着这个中年胖子。
“你又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中年胖子颐指气使道:
“老子叫朱宏、是朱炜的堂叔,同时还是天岳集团人事部的副主管。”
“天岳集团知道吧,咱岳阳最大的企业,背后站着岳阳侯、站着知府张大人……”
“你他妈再不滚,老子大耳刮子抽你!”
他开始撸袖子。
却突然停止动作,整个人呆愣在那里。
“胖子,认识这个么?”
郭破虏看着此人。
“认……认识……”
“什么?”
“枪……枪!!!”
“这么喜欢抽人耳刮子?”
郭破虏摇摇头。
狠狠一巴掌,直接把此人扇飞十多米远,砸翻好几张酒桌,菜肴、酒液,淋了此人满身,脸颊更是瞬间肿胀如猪头。
他躺在地上,翻滚哀嚎,凄厉如待宰的猪。
“我家先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聒噪,谁再多嘴一句,可就不是抽耳刮子这么简单。”
郭破虏声音冰寒。
朱炜、于蔓、所有人都傻了眼。
怎么想得到、这两人会有枪,而且还敢掏枪。
朱炜结巴道:
“兄弟,别冲动啊,咱……咱无冤无仇的,就不能有话好好说……”
“行,我让你做个明白鬼。”
苏尘摆摆手——
“小郭。”
郭破掏出一份卷宗、开始念。
“朱炜,男,生于帝国七九八年,现年三十岁……”
“三代赤贫、初中肄业……”
“现有豪车两部、豪宅一栋、商品房两套……”
“名下无任何公司、更没有中过任何彩票……”
等郭破虏念完后、苏尘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朱炜:
“你这份档案,如果交到税务局去,绝对你查你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我就好奇了,你怎么买的起七百多万的豪宅、一百多万的豪车?天上掉座金山,让你给捡着了吧。”
“我也想捡、又不太会捡、带带我?”
“我……”
朱炜说不出话来。
于蔓倒是拿出几分泼妇姿态。
“小子,我家钱哪儿来的,关你屁事?”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尘笑道:
“还真不是多管闲事。”
“于蔓,你方才说过、你前夫是飞将陆长青吧。”
于蔓冷声道:
“当然!”
“看你们俩小子,也是当兵的吧。瞎了狗眼敢来惹老娘?老娘告诉你——”
苏尘将她打断。
“我是为陆飞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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