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黎吃完晚餐,吩咐仆人泡一壶茶解解腻。然后自己一人自酌自饮,自享其乐。
“公子,刘管事求见。”守门来报。
“哦!”项黎诧异,放下茶杯。
本来以为明天才会来,没想到香饵刚放下,鱼就上钩了。
“请刘管事进来。”项黎道。
本来他应该出门相迎的,可是这次不同。
谈判做生意重要的是要把主动权抓到自己手中,主动求人合作和被动接受合作,差别是很大的。所以姿态不能摆低了。
项黎做了这么多,跑了一整天,拜访天下第一庄所有住户。为的不就是这么一点主动权。
可惜,他没有自己的势力。要不然,自己干利益最多。项黎暗道可惜。
“刘管事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坐……”
待到刘管事的身影进入视野,项黎起身相迎,招呼入座品茶。
刘管事也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急切了,抿了口茶水冷静下来。
“不知刘管事入夜前来有何事?”项黎问道。
“是这样,听闻小兄弟你研制出一种雪花盐。心里好奇,想找小兄弟你了解一下。”刘管事语气和缓,好像是在串门拉家常一样。
项黎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道:
“这种雪花盐是我从粗盐里面提取出来的。而且我这种方法不仅能从粗盐里提取,还可以从山盐,井盐甚至毒盐都可以提取出雪花盐。”说到这里,项黎似乎是口渴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眼神瞥向刘管事。
刘管事依旧面色和善,并没有显示出太过惊诧的表情,不过项黎注意到,他的小拇指在颤抖。
项黎放下茶盏继续道:
“而且提炼过程简易方便,成本低廉,只要人力充足。想制造多少就可以制造多少。”
“项公子,不知要怎样提炼?”刘管事按耐不住,身子前倾询问道。
项黎看了刘管事一眼,淡淡道:“此方法耗费我三年多的时间,耗费无数的金钱还有我的心血。怎能轻易予以旁人。”
刘管事一滞,心里知道自己被看穿了想法,吃相有些难看了。尴尬一笑:“是在下冒昧了,冒昧了。”
项黎点了点头,端起茶盏。
刘管事一看,自觉的告辞离去。
“刘管事慢走,恕不远送。”
虽然被赶了出来,刘管事却不后悔,他的心里存有侥幸的。万一项黎不知道自己研制出的方法的价值呢!那自己岂不是白得了这无价之宝。
可惜项黎知道!
刘管事想过歪主意,对于他来说,底层百姓不过一群猪狗,哪有他们选择的权力。可项黎作为天下第一庄的成员,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而且项黎今天在天下第一庄到处送东西,整个天下第一庄都知道是项黎研制的雪花盐,自己强抢根本行不通。
“咦!那小子不是故意的吧!……好奸猾的小子!”刘管事停下脚步,面容在夜色下阴暗不定。
看样子还是尽快报给东家处置吧!自己还能赚个大功。刘管事心里决定,疾步走去。
呵!想白骗我的技术,真拿我当小孩子。项黎放下茶盏,心中不屑。
合作是一定要合作的。自己一个人是绝对赚不了这个钱的。这番姿态也不过是欲擒故纵,提高价钱。目前有两个合作对象,一个是铁胆神侯,另一个是万三千。就是不知道刘管事是谁的人?
应该是万三千的人,刘管事管理者庄里大大小小事务,钱财开支。这个职务应该是万三千的人。项黎大拇指微微摩挲,心里想到。
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
有曼妙舞姬在大堂跳起舞蹈;
有婉转歌喉的歌女在吟唱;
有全国顶尖的乐师在伴奏。
金玉满堂,富贵逼人。
一个衣着华丽的富态中年坐在椅子上,方口阔鼻,一脸福相。他眼睛微闭,手无意识地打着节拍,迎合着曲调,沉醉在音乐之中。
他就是全国首富万三千,其人家财万贯,富比石崇,无人知晓他到底有多少家私,据说他的家私比国库还多。
这时一人走来,侍立在角落,等待一曲奏完,才走向前来递过信笺。
万三千接过信笺,看完后微微一笑道:“有意思!”
“去查一查这个人,还有准备行囊,去天下第一庄。”
“是,属下这就安排。”一人躬身离去。
天下第一庄。
“属下刘通拜见万大官人。”刘管事一脸恭敬的行礼道。
“嗯,把你知道的详详细细的说给我听。”万三千坐在主座上道。
“是这样……”侍立一旁的刘管事一一道来。还取出一包雪花盐,递给万三千。
雪白的盐粒飘飘洒洒,捏了一点盐粒放入口中。万三千细细品味,点了点头。
“待会儿你去把那项黎请到这儿来,我秘密前来,不要太张扬。还有,去取五百万两银票过来。”万三千先是对刘管事吩咐,后又对身旁的一人道。
“是。”两人躬身退下。
庭院,项黎正在打拳锻炼体魄。赤裸着胳膊,端着拳架子,项黎打的很认真。这套拳法他是在村落里学的,想到村落里那些人的变态怪力,项黎心中一团火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天赋比较差,打拳总不得要领,始终无法做到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下次得找铉离仔细问问。
“公子,刘管事来了。”
“哦!”项黎缓缓收力,擦了擦汗水。
“项公子,几日不见,真是越发英气了。”刘管事微笑拱手道。
这话倒也不全假。最近一段时间,项黎吃的好睡的好,也没有什么烦恼事。少年人身体变化很快,身体和精神自然一天比一天好。
“哈哈,托天下第一庄的福气,在这里吃好喝好,想不精神都不行啊!”项黎笑道。
“项公子,这次我找你,实际上是受人所托。”
“哦!不知道是谁这么大面子?请刘管事跑腿。”项黎心里有了猜测,面上不显,疑惑道。
“一位贵人。”刘管事神秘的笑了笑。
确实是很贵的人,项黎暗自点头。
“刘管事这么说,我还真得见见了。”
项黎披上件外套,随着刘管事,两人一路闲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