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腾空,拔剑转手刺去,留剑鞘飞在原地。
他没想到这么不给准备就开始,翻转半圈向前蹬掉花阴净的剑身,立刻召出佩剑握上转身落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反应迅速的应对。
芩晓南把剑抬到耳高处看向她道:“花姐你赖皮,不打招呼就上。”
花阴净笑笑不语,这次换到芩晓南进攻了,要阻断她的行动力,自是要攻击人身上的几处要害。
她预判晓南会先刺向肩膀,握剑已伸去抵挡,可芩晓南却临时变卦转而攻击她的腰部,她立刻后退收剑去挡,芩晓南的剑招多样突然就像缠上水华打着圈,花阴净立刻变为了被动,随着他的转向转剑,借此她发现了挥动水华时,出招和反应速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思想上的决定几乎和剑灵做到同一时间契合。
正常出剑时,尚未唤醒剑灵的出招会慢上许多,因为他们需要心神判定加上肢体再做出攻击,所以一般人最开始习剑术都是先练速度,而此刻水华唤醒剑灵便是有意识在,会有判剑招的能力,便需要进行多的实操,它才可以记住更多的剑招,变的便会熟练和迅速,让剑灵多记招,才能更快的出现反应性破解。
没想到两个人真的真枪实弹的对打了起来,本着看热闹闲聊看看,只是越看越发现两人其中更深的暗斗,顾众生也终于弹起来认真的盯着。
花阴净虽然阴面上是做着防守,但手上的剑从始至终都不急不燥,顺着芩晓南的剑招走,每当相同剑招走完两次,他就发现芩晓南其实已经是被带着走的模样,他要做什么,水华都能随着花阴净预判到,挡住并做一定的进攻逼退,像默契的搭档,看来剑灵和灵识被她融合的很好。
这种,这种就像是记招,不是人记而是剑。
芩晓南虽是被带着走,但每一套剑招下又都比上次有些许不同,只是很细微,不过时间再长些,他就能更得心应手的在剑招中随意穿插不同招式,两个人一月不见武功却各不同加强。
顾众生很纳闷道:“这一个月他们都做了什么,灵力和剑法怎么增进了那么多。”
年陌玉:“……”
他不语是不知怎么回答,他追随着两人的身影低思,那一段时间他不是昏迷就是疗伤,虽一直与芩晓南在一起,但昏迷那几天的事他还没问过,自从醉酒醒来后,芩晓南也大部分时间在闭关直到黄怀灵到来,算起来,他和顾众生所知道的都相差无几。
其实说到剑法,阴净以前剑法上总是掺杂着灵术显的力道不够实,因为要送灵力与剑招一起,出招时总是会比想的迟一些,现在的出招感觉就像是扎实了,每一步都打的稳,花阴净最出色的是法阵,因为母亲是阵门宗世的大师姐原因,她最先启蒙的便是阵法,然后她的母亲发现了花阴净在法阵有非常好的天赋,有着很好的集中力,但她从来不显摆招摇,如果仰仗灵术和法权,她完全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好!打的真漂亮!”顾众生在一旁鼓掌着连连叫好,他看向芩晓南他们,在他出神这小会两人的切磋已经结束。
没有胜负,两人打成了平手,芩晓南的剑离花阴净的脖颈只有一指远,而花阴净的剑刃也已经压到了他的胸口,画面定格在这一瞬。
“好了点到为止,你们都来休息下吧。”
“哎骗人骗人,花姐你一定还留了一手,这一场打下来你头发丝都没乱。”芩晓南接过剑鞘坐在年陌玉身边。
“估摸着你的意思是现在打架还得头发打散了全算数,那若是今天和你对打的是位和尚你又该说些什么理。”
花阴净拿起剑鞘准备插回,歪头打趣道。
“哼,我才说不过你,你若是真认真了……”他擦着剑正抬起头瞧见花阴净背后的身影,冷声问道:“谁?”
顾众生也歪过头,见到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花阴净”
阴净阁有域灵兽,谁这个时候进的到院子里,花阴净转过身。
是随安公主。
沈随安看着她裙摆摇曳看了周围一圈轻蔑的笑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耍你三脚猫的功夫,小仙就是小仙。”
芩晓南不满的喊道:“喂!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她斜眼看了一眼冷笑道:“就你们那上不了台面的守护兽也像挡住我。”
“你……!”竟然瞧不起自家的灵兽这气哪里受的了,他握紧手里未入鞘的剑就怒气冲冲的跑上前,见此情行花阴净急时拉下,一场大战才没开始发生。
“花姐你拦我做什么?让我把她赶出去。”
花阴净拉下他的手道:“阿南你练这么久也出汗了,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虽然芩晓南还是挥舞好几次要冲上去,最终还是被她劝下,顾众生也在她的眼色下硬拽着他拖回了屋。
然后她才有时间重新看回了沈随安,而沈随安已经自来熟的找好位坐下,桌上还摆上了一壶茶,她端着茶杯主人姿态说道:“坐。”
顾众生和年陌生露着半脸在前厅看着这边,而这茶应该阿年端上来的,上好的龙井飘着淡淡的香气,她缓缓的坐下。
“你这都是这样的待客之礼?”沈随安说道:“住在这种地方道也难为你这些年。”
花阴净低头喝茶不语,这位临时到来的天界公主生母是正统的血凰,灵兽之首,父亲又天君的孪生兄弟,也难怪域灵鸟的结界挡不住她而且一点反应也没给,是她身体里淌的那伤血脉起到了种族压制。
和她们不同的是,她们是人神之躯,而沈随安的本体,是灵兽,有着仙脉和最正统血凰的半人半兽。
“是,这里确实比不上天宫,公子何苦来此遭罪。”花阴净缓缓坐下看向她。
“我自然不是为你来的,我哥呢?我可打听过了,有人看见过他在这里。”
“你来的晚了些,前两日还在,今晨已经离开了,发生了一些事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她如实回答。
沈随安狐疑的看了她几眼,确实不像撒谎的样子,堂哥不最黏她了吗,现下怎么会离开?
沈随安道:“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沈临愿会去哪……她的脑海一下就闪现了墨子渊的身影,他俩道是聊的来,说不定沈临愿去找他了。
“花阴净花阴净!你到底知不知道?”
“啊?”她愣神反应回来,看了眼沈随安和她那位眼生的待从迟疑了一会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沈随安撒开她的手皱眉道:“你管那么多干嘛!你知道什么说就行了!”
“……那我不知道,无可奉告。”
“你!…”
在她意料中,沈随安把茶杯碰在桌上击出了声,瞪着眼看她。
沈随安道:“我这次来是奉了天君的命令,你最好实相点!”
花阴净平视她,眼睛没有任何闪躲的依然回道:“我确实不知道。”
见她毫不理会的样子,沈随安有些被激怒了,掌心开始微微闪着光一幅誓死要逼出下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