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子衿 作者:栀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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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刮来冷风,牢内的蜡烛忽明忽暗,影影绰绰的亮光将刑具的影子拉的老长,倒真的有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元骏驰吓得直接扔掉手中的鞭子,跑出牢房,直到无人处,看到天上清冷的月光,终是忍不住跪倒在地,满心忏悔。当年若不是他莽撞,偏要入得山林,引来猛虎,韩朗也不会为救他和慕容傲的性命而死于虎口。若不是韩朗相助,当年仅凭他蛊惑太子,害太子身受重伤的罪名就够元家受的了。
正如韩清所说,午夜梦回,他经常梦到韩朗孤零零得站在他的床前,满身孤寂,好似被整个世界遗弃一般。
听说,葬身虎口的人,魂魄会被老虎吞噬,困于死地,不得超生。所以他后来还偷偷地带道士去韩朗的死地为他超生,可是依旧噩梦不断。
只不过虽然愧疚,韩清却必须得死,他不可能因为一时心软而害了妍嫣,害了整个元家。纵使夜夜梦到韩朗索命,噩梦缠身,也绝不会罢手。
若是平时韩清看到某人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肯定笑得乐不可支,如今却是笑不出来,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元骏驰这家伙,简直是下死手啊!
她本就受了重伤,刚刚又与元骏驰周旋费了心神,元骏驰又是下了死手的,她早就心力交瘁,体力不支,眼皮渐渐耷拉下来,神志即将消散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熟悉担忧的声音,惊得韩清所有的困意消失殆尽,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会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新了,身为朝臣,有一场牢狱之灾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大家猜猜,是谁来看望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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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情?
就在韩清神志即将消散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熟悉担忧的声音,惊得她所有的困意消失殆尽,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会在这?难道是被元家抓来的?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
她费了好大力气,勉强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狱卒的服饰,她慢慢地撑起脑袋,终于看清身前之人的面容,原来她不是做梦啊!只不过他怎么进来的呢?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脑袋成了一团浆糊,就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没事吧?”慕容泽满眼心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想伸手触碰韩清的脸庞,只觉得没有地方下手,因为她浑身都是鲜血,他都害怕因为他的触碰弄疼了她。
慕容泽的话语让她的意识渐渐回拢,回道,“我能有什么事啊!小时候我爹用皮鞭抽我的时候还说我皮厚呢?”韩清呵呵地傻笑,想让自己看起来伤的没那么严重,企图让慕容泽不那么难受,因为他眼中的心疼让她看着都觉得心疼。可是到最后她也笑不起来了,因为确实不好笑。
两人愣愣地望着彼此一时无言,直到慕容泽开口问道:“孩子没事吧!”声音有些苦涩,本来韩清身体就不易保胎,如今这副模样孩子怕是……
“恩?”韩清微愣,这个……傻瓜啊!当真以为她怀孕了吗?她忍不住玩心大起,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笑眯眯地看着慕容泽,问道:“那王爷觉得孩子是谁的呢?”
又是这样调笑,万事不放在心上的目光,慕容泽被她看得很是别扭,低头避开她的眼睛,嗫嚅道:“元宵那天我看到皇兄在你的帐中一夜未出……”
原来那天他看见了……按照大夫说的孕期,算起来倒真是元宵左右,难怪他会误会……想到这些日子慕容泽又是安胎药又是安胎膳的往清苑送去,她突然有些愧疚,她不应该瞒着他的。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却是想尽力保全这个孩子,他就不会介意吗?“王爷难道不会介意吗?毕竟那是别人的孩子……”
“会,我会介意。”慕容泽毫不犹豫地回答让韩清一愣,刚想说什么却听慕容泽说道:“但是他也是你的孩子,所以无论他的父亲是谁,我都会好好爱他。”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认真与执着。
因为是她的孩子,所以他都会包容吗?尽力做好一个父亲好好爱他吗?就像对待昭儿一样。韩清突然觉得心中有一处地方骤然变得柔软,无论爱与不爱,慕容泽作为一个夫君,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心中万般情绪拂过,终只是淡淡的一句,“你啊!难道还看不出这次怀孕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滞留京都罢了。”
慕容泽一向聪明,韩清既然如此说了,他又怎么理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件事竟是从半个多月前就开始预谋了吗?从头到尾竟只是一场阴谋吗?所以,韩清没有怀孕?
他还未回神,就听到韩清认真而坚定的声音,“慕容泽,我说过,我会做好一个妻子的职责,所以只要我还是你的妻,我就不会负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果然啊!慕容泽心中无奈,韩清总是将一切都算得丝毫不差,就连说话都要留三分余地,将所有的可能都算上,生怕有所遗漏。可是他此生早就已经认定了她为她的妻,所以他不会再放手,韩清此生都不会有机会负他。
韩清在心中算了算时辰,觉得慕容泽已经逗留了太久,嘱咐道:“你不用担心我,放心,我会没事的。如今韩家自顾不暇,我也护不住你,你离开这里后,一定要藏好,不要让元家和单家找到你。虽然你是王爷,元家不敢动你,但是我怕他们狗急跳墙,对你不利……”
慕容泽看着身处囫囵,却依旧为自己殚心竭虑的妻子,双手紧握成拳,他无比痛恨此时的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的自私与懦弱。
他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清受苦,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终是不能为了韩清而暴露了自己,放弃自己一生的谋划。
这是他此生第二次如此渴望权势,因为没有权势的他,永远保护不了他爱的人。
韩清的耳力一向惊人,所以牢门外稍微出现一点声响就已被她察觉。她赶紧停止自己的絮絮叨叨,对一旁还有些发愣的慕容泽说道:“来人了,快走。”
慕容泽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韩清,只留下一句“保重”便随着带他前来的狱卒匆匆离开,韩清见慕容泽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终是松了口气。看慕容泽如今能毫不费力地在死牢出入,多少也会有些自保的能力。还好,她此次劫难没有牵扯到他。
此刻牢门从外面被推开,韩清冷冷地望着来人,心中冷嗤,终于来了吗?单迟良一身虎袍站在门口斜睥着她,却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转瞬恢复正常。他好歹也是久经沙场,怎么可能如元家小儿那样不经吓,只是没想到韩清受此酷刑,居然还能维持清明,当真是个血性女子。
其实他一直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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