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子衿 作者:栀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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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韩清那个连利用都要清清楚楚说明白,算计也要明码标价的性格是不会花心思去猜他在想什么的。
“你就不能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吗?”
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什么意思?她现在不就是他的妻子吗?难道说是尽妻子的义务行夫妻之礼?可是她并不介意他与其他女子欢好,又何必偏要与她?而且他的需求应该没那么迫切吧!毕竟貌似和她定亲之后的几个月里,他都没怎么去青楼楚馆吧!
她神色古怪地看了慕容泽半晌,就算她脸皮再厚,这样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慕容泽自是不知她脑袋里的曲曲弯弯,只觉得被她的目光看得很是别扭,不由说道:“不是说今天把话说开吗?有话直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韩清看了他半晌,终是作罢,或者只是自己想歪了,于是说道:“我从小没有母亲,作为妻子应该怎样我委实不知,不过我自幼在宫中长大,习皇后之礼,如何做个皇后还是知道的,想来皇后也为人妻,两者应该没什么不一样吧!”
他们俩人的黑历史没有比彼此更详细的了,所以韩清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幼习皇后之礼他也不再放在心上,只是点了点头,问道:“若是皇后该如何?”
“以夫君为天,以万民为本。”身为王妃却是不需要的,至于后面那些雍容、大度等美德,说白了不就是身为主母不能善妒,要主动张罗为夫君纳妾,传宗接代。韩清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神思飞速地运转,笑道:“几个月前王爷要纳的那个清倌我已让她住在了城郊的别院,若是王爷真心喜欢的紧,也可接到府中,至于名分的事,只能暂时委屈那位姑娘了,待明年开春再赐给她吧!”这样也解决了慕容泽的之前的那个问题,一举两得。
她的新婚妻子在他们成亲的第三天就要为他纳妾?几个月前不还是宁可担着悍妇的名声也要阻止他纳妾吗?这次就不在乎韩家的脸面了?不对,她也说了名分几个月后再说,她可当真好算计啊!慕容泽怒极反笑,指着韩清的鼻子恨声道:“韩清,我慕容泽堂堂一介亲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轮得到你塞女人给我?”说罢,拂袖离开。
他真是错了,他怎么能奢望韩清有一个正常女人的思维,她简直就不是女人。
韩清望着慕容泽的背影出神,直到慕容泽的身影都消失不见才微微回神,她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又把他惹生气了?她的这位夫君,还真是难哄的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的小王爷,明明喜欢人家还不明说,被气到了吧!
☆、第四十六章 往事
在宗祠呆了十日,慕容泽一直和韩清发着脾气,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过她。韩清也是个有脾气的,之所以一直让着慕容泽,不过是觉得亏欠他,可若是一直由着慕容泽踩在她的头上,她就不是韩清了。所以两人这十天除了必要的场合,别说是一句话了,就连面都没见一次。
十日后,两人回京,在岔口的地方,慕容泽让车夫将车赶到侯府的时候,韩清一直波澜不惊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这是要将她送回韩府,至此不相往来的打算吗?
韩清双手抱肩,挑眉斜睥着慕容泽,说话掷地有声,“王爷这是打算让我一直待在侯府,不相往来了吗?不过我不管王爷如何想,我的底线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自会回到王府,毕竟我韩清是端王妃,端王府的当家主母,是何人都无法更改的。”此刻马车正好停住,韩清掀开车帘直接跳下马车,没有一丝留恋。
其实对你而言,要的只是皇亲国戚的地位,只是王妃的身份,除此之外,我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对吗?若不是我和茵婉有一丝关系,你怕是连个眼神都不会给我吧!就如我们正式初见的时候,你虽是为我出头,却是从头至尾从未看过我一眼。你……终是没有把我当做你在乎的那个人,将我放在心上。
他低头看向腰间的白玉,上面的血迹早就发黑,他却从未洗掉,若是她能将对慕容傲的一丝心意放在他的身上,他此生都会无憾了吧!
车帘突然被掀开,一位白发妇人跳了进来,看到慕容泽的神色却是幸灾乐祸,“吵架了?”
慕容泽的马车没有回到王府,却是直接从东城门离开进入一个别院。
樱落早就等在院子里,准备好药材等着决明子,见到慕容泽也是没有惊讶,却是问道,“怎么没见我家小姐?”
决明子也是扭头问道:“你真的不要告诉清丫头。虽说我对这次解毒很有把握,但是解毒过程凶险异常,解毒之苦也非常人所能忍。若是忍不住……”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谁都能听懂,若是忍不住便是一条命了。只不过他又怎么可能忍不住这种苦?他这些年本就九死一生,如今这是他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他又如何会放弃?
只不过他却不想让韩清知道,陪他一起经历这些苦。虽然韩清没有将他放在心里,他却知道韩清是一个十分心软的人,就像上次他只是胃疼,韩清就为他担心许久,此次,他不想她为他担心,因为他会心疼。
韩清就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
那日韩清蹲在他的旁边,将玉佩系在他的腰间,却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这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
她低头将头埋在掌间,抵在膝上,肩背微微颤抖,他本以为她是在哭,可是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他一把将韩清扯起来,她的眼角却没有一滴泪水。世人总说无声的哭泣最让人觉得心疼,可是没有眼泪的哭泣又会让人觉得如何?心伤吗?他说不清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只是想拥她入怀,好好地安慰她,抚平她的伤痛,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所以他只是和韩清面对面地站着,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她不是说为一个男人伤心一次就够了吗?可是她此刻又是为了什么?
韩清的那只受伤的手渐渐握紧玉佩,直到鲜血滴落在地上,韩清才像被惊醒一般,苦笑一下,将玉佩系在自己的腰间,和慕容泽身上一样的位置。
此刻,夕阳西下,夜色即将笼罩,将暗未暗之际,两枚莹白色沾染着血迹的玉佩竟是格外地相配。
韩清没有理慕容泽,转身就走,慕容泽却是一把扯住她的手腕,说道:“这次换我请你喝酒,如何?”
又是和上回一样的酒肆,韩清闷头喝酒,一言不发,慕容泽也是坐在韩清的旁边,慢条斯理地喝着酒,浑身透着清贵之气,与韩清的豪迈不羁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引得周围的酒客频频侧目。
他们俩人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喝酒,酒喝得多了,思绪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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