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号人在高文采的带领下,偷偷摸进了村堡。
高文采来到那名被救的女孩身旁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不要怕,我们是官军。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鞑子会出现在你们村堡里?”
那名女孩似乎惊魂未定,说道:“我叫李静,这是我爹李杆。这帮鞑子扮成商客,谎称突遇大雪,商路没法走,要求进村堡避雪。他们都带着帽子,我们不认识鞑子。误以为真的是商客,所以放了他们进来。”
“村里还有鞑子吗?”高文采问道。
“有!”女孩身旁的老汉说道,“还有八个,他们都在祠堂那边。”
“他们可坏了,进了村就把所有壮年男子全部杀光。”
“八个鞑子,他们人不多,带我们去干掉他们。”高文采说道。
“手铳还能用吗?”高文采转身问道身后的老洪。
“不行,都被冻住了!”老洪摇着头回道。
高文采说道:“那就用弓箭和腰刀。我们人多,一人一刀也可以砍死他们了。”
“李老汉,麻烦你给我们带着路。”高文采说道。
李老汉带着高文采等夜不收来到村里的祠堂外。
李老汉用手指着祠堂说道:“那帮鞑子就在祠堂内。”
突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从祠堂的门缝里射了出来。当场扎在李老汉的胸口。众人看着李老汉倒在雪地里。
又有两支箭从祠堂的门缝里射了出来,有两名夜不收当场毙命。
“不好,鞑子发现了我们,大伙隐蔽。”高文采喊道。
由于夜不收是情报侦查人员,一般轻装检出。
所有没有配备厚重的盾牌。
有的夜不收找了个房柱子躲避,有的夜不收找了石磨台隐蔽,有的夜不收找了个大树隐蔽。
鞑子的箭射的很准,而且用的是破甲锥,一旦被射中身体,必死无疑。
既是射中胳膊和大腿,那直接断骨残废。
“他妈的,这帮鞑子真够精的。这算谁偷袭谁啊?”老洪喊道。
躺在雪地里的李老汉一动不动,估计已经毙命了。
“要不是火铳被冻住了,老子早就开火铳死他。”
由于长时间在外,天气寒冷,手铳放在大衣里面,受身体里的热气影响,刚拿出来就会被冻住。
高文采喊道:“上房梁!”
三名夜不收刚到房梁上方,就被祠堂屋顶上的鞑子射杀。
三名夜不收滚落下来,重重的摔在雪地里。
“大家小心,房梁上有鞑子。”高文采喊道。
只杀死了两个鞑子,自己就折损了无名夜不收。
这买卖太亏了!
高文采说道:“这伙人不是一般的鞑子,他们应该是巴牙喇。”
“巴牙喇”清军中的精锐,一牛录三百人,而每牛录中有十名白巴牙喇,四十名红巴牙喇。他们就是牛录中的特种兵。
是每次冲锋在最前的敢死队。
老洪说道:“老子不管他们是拔牙不拔牙,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他们。”
老洪拉满硬功,对准了祠堂门缝,射出一箭。
然而此时,门缝中也射出一箭朝着老洪飞来。
两支箭在空中相碰,擦出火花,共同跌落在雪地上。
恰逢此时,高文采的手枪以及扳机已经松动。
高文采抓住机会,对准祠堂大门方向,扣动了扳机。
“咣”的一声,手铳铳口冒出了白烟。
祠堂大门被打出一个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洪再次拉满硬功,对准祠堂大门的门缝射出一箭。
众人只听大门后面噗通一声,似乎有人倒地。
“应该是解决掉一个。”
“上!”老洪喊了一声。
顿时,众人准备蜂拥而至。
高文采说道:“慢着!”
高文采用手势告诉众人,悄悄的靠近,不要出声。
老洪悄悄的靠近祠堂门缝,通过手铳打出的空洞向祠堂内望去。
然后向身后的众人打出了手势,示意没有发现鞑子。
高文采快速思考,鞑子在哪呢?
高文采突然意识到,除了大门那里留了一个鞑子守门外,其余鞑子都在屋顶上。
既然鞑子已经占领高位,在攀爬过程中是没法射箭的。
此时如果强行攀爬上屋顶,一定会成为鞑子的活靶子。
况且这些鞑子都是清军中的精锐,箭法很准。
这是,高文采用手势询问其他夜不收,手铳是否可以使用?
大部分夜不收用手势回答,扳机灵活,可以使用了。
高文采掏出吸管潜望镜,含在嘴中,用手势示意,大伙一起攀爬,但是不要露头。
高文采用伸出潜望镜,观察屋顶情况。
发现南北厢房上各有三名鞑子。
高文采向其他夜不收做出手势,示意南边佯攻,待鞑子注意力被吸引到南边时,北边放手铳,干掉他们。
就这样,老洪从南边爬到屋檐下,朝屋顶上方扔出一件衣服。
这时,屋顶上的鞑子的注意力被衣服吸引,全部望向了南边。
就在此时,北边夜不收举起手铳,对准北边的鞑子开火。
北边的三个鞑子瞬间被击毙,尸体沿着瓦片滚落下屋顶,重重的摔在雪地上。
屋顶上的三个鞑子这时反应过来,决定从祠堂后面逃跑。
老洪看见鞑子准备跳下屋顶,当即对准了一个刚跳下屋顶的鞑子开了手铳,当场秒翻了那个鞑子。
另外两个鞑子,准备拉弓向老洪射箭,被其他夜不收用手铳当场毙掉。
七名鞑子的尸体被拖到祠堂大门外。
老洪检查了祠堂后,向高文采报告:“不好了,祠堂里全是裸体女尸。”
“狗鞑子!特玛德!”高文采掐着腰骂道。
“来啊!把这些鞑子全部扒光衣服,吊在祠堂大门上。把他们下面那不干净的东西割了,塞到他们嘴里。”高文采恶狠狠的说道。
全村老幼,只剩下李静一个小女孩,其余全被鞑子杀死了。
高文采查看了收缴来的鞑子物品。
肥壮的十匹战马,九件锁子甲,九件棉甲,九鼎头盔,九把斧头,九张弓,百十支破甲锥,还有地图一张。
“十匹马?不对,还少一个!”高文采意识到有情况。
“少什么?”老洪急忙问道。
“还少一个鞑子。你们忘了吗,李老汉说过祠堂有八个鞑子。我们只干掉了七个。”
“对啊。狡猾的鞑子,还有一个呢?”老洪掐着腰望着死去的鞑子尸体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