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傅宁鸢摊上一对极为重男轻女的父母。
为了他们的儿子过上优渥的生活,逼着她高中毕业就去做模特赚钱。
等到她被星探发掘进入娱乐圈后,更是变本加厉,恨不得吸干她的血。
她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性子极为软弱,轻易就被她父母给拿捏住了。
傅宁鸢她哥好赌烂赌,所以……她身上现在背负着几千万的高利贷。
这也是傅宁鸢为什么什么烂剧都拍,什么商务都接的原因。
“没有。毕竟是‘亿万负翁’,总得想法子赚点钱傍身才行。”见冉哥连连叹气,傅宁鸢又宽慰道:“经过秦剑寅这件事,我都想明白了,除了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以后,人若欺我,我必百倍还之。”
冉哥从未看到过傅宁鸢这般郑重又坚定的模样,眉宇间还隐隐藏着几分锋利。
从前那个遇事只知道哭的小女孩好像真的一夜之间长大了。
冉哥心中有些怅然,但还是同意了傅宁鸢去参加宴会,并当场给她联系了靠谱的造型团队。
“真不需要我陪你去?”
“不用。”
在傅宁鸢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惊天之举后,冉哥才准备离开。
只是……
他快走出门时却又顿住脚步,“所以,你为什么会买安抚奶嘴?”
“……反正不是喜当妈,也没打算当妈。”
傅宁鸢说着,将桌上的符箓递给冉哥。
和邪祟那么近距离接触,轻则倒霉,重则灾病不断,就算冉哥身上阳气旺盛,也免不了要倒霉几日。
冉哥不明所以地接过。
“这是?”
“平安符,一百块。”
冉哥:?
别以为他没看到,这明明是她刚刚随手在纸上画的。
不会是受了太大刺激,脑子出问题了吧?
傅宁鸢顶着他狐疑的眼神看了他两秒,才开口道:
“今晚别让阿姨出去遛狗。”
对于她懂玄术之事她并没打算瞒着冉哥。
毕竟以后她说不定还要用卖符箓还债,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只可惜,现在冉哥肯定只会觉得她在说胡话。
果然,傅宁鸢话落,冉哥直接就把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喃喃道:
“这也没发烧啊。”
傅宁鸢面露无奈,却已经调出收款码。
冉哥只能扫了一百块买了张符,又关心了她两句,见她状态还算良好,才离开。
至于那张符箓……
他一出单元门就随手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去。
冉哥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想着傅宁鸢闹出来的事情该怎么收尾,脚下突然就传来一种黏腻的感觉,与此同时,一股臭味直扑鼻腔。
他倏地垂头——
“卧槽,狗屎!”
“谁他妈那么缺德,遛狗不捡屎啊!”
冉哥跳脚大喊。
只是,小区里此时连个狗影都没有,更别提遛狗的人了。
此时的冉哥还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他倒霉的开始而已。
另一边。
傅宁鸢似是已经料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轻笑了声,才看向沙发上那三只小婴儿,道:
“秦剑寅肯定会找‘大师’,你们最好过几天再出其不意地去吓她,更有效果。”
三只小邪祟没说话。
傅宁鸢默认它们没意见,把安抚奶嘴一个个地塞进它们口中,才满意地回到书桌前继续画起了符箓。
她得提前为慈善晚宴做准备。
有秦母这个‘珠玉’在前,豪门在她的心中已经和提款机画上了等号。
傅宁鸢足足画了几十张符箓,直接把她那限量版的小包包塞满,才停手。
要是咖啡馆外那位老人在场,怕是要惊掉下巴。
因为那一叠如餐巾纸般被她随意塞进包包里的符箓各个都能感受到浓郁的灵气,就连当世大师们都难以绘制的如此精妙,却被她就这样随手画了出来。
……
六点半。
装潢极为奢华、门前豪车无数的场馆处突然驶来一辆格格不入的黄色出租车。
傅宁鸢看着司机师傅胆战心惊地绕过一个又一个豪车,道:
“放心开,我算过了,你这几天没有破财之灾。”
司机:……
有钱人都这么神经的吗?
等傅宁鸢从出租车上下来时,顿时就收获了一大票目光。
当然,无任何善意。
“这谁啊?一脸穷酸味儿还来参加慈善晚宴?”
“不会是来募捐的吧?”
“你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想来攀高枝才对吧?”
“估计是娱乐圈的哪个小透明吧,既然能搞到邀请函,怎么就不求求金主开车带她来呢?”
“啧,人家说不定带着自己正儿八经的夫人来呢,她算什么?”
门口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看到傅宁鸢那曼妙的身材时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嫉妒,说起话来越发过分。
傅宁鸢将邀请函递给门童,上上下下扫了她们几眼,主打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你头上的绿光都快闪瞎我的眼了,来参加慈善晚宴不如赶紧回家看看,有惊喜。”
“攀高枝?不比你,为了钱连和你爷爷差不多大的男人都愿意伺候。”
“小透明怎么你了?哦,原来是你暗恋多年的男人和小透明在一起了!好吧,理解。”
三人脸色骤变。
“你个小贱人,咒谁呢!”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你、你听谁说的!”
宴会厅门口站着的人瞬间都看了过来,见她们三个这副表情,哪里还能不明白?
那鄙夷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这三人身上来。
三人面上难堪,刚想找傅宁鸢算账,却见原本等在宴会厅门口的人瞬间聚了过来,将她们挤到一旁去,而傅宁鸢则直接进了宴会厅,等她们看过去时早就没了身影。
“裴总!”
“您这一到,整个宴会厅都蓬荜生辉了!”
“您来了,上次我们谈的那个合作……”
一个个商界精英都谄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身姿挺拔、矜贵俊朗的男子。
而被称为裴总的男人则看着宴会厅的入口,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这个傅宁鸢,果然不如他调查的那么简单。
恋爱脑?
自卑怯懦?
只会蹭热度的草包?
哪一条能跟刚刚那个明艳照人的女人挂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