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宇刚进去,就看见一个身形十分高挑的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就那柔若无骨的腰也知道一定会是一个美人。
他有些看呆了,等墨奕寒碰了他一下的时候,才有些心虚的将头给扭回来,轻咳了几声。
就这几声,直接引起了那美人的注意,将头扭过来的时候,秦时宇直接愣住了。
怎么会是他?
嘴都没来得及收回。
那美人眼眸流转,好似也没想到看到他。却没让人乱了阵脚,直直朝秦时宇走过来。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秦时宇嘟嘟囔囔的喊着,然后跟个鸵鸟似的,躲到了墨奕寒身后,用袖子将自己的头给罩上了。
“你这是做什么?躲谁呢,之前的孽缘?”墨奕寒打趣道。
“孽缘个头啊。”秦时宇又往后躲了躲,让人完全将他给挡住,“若真是孽缘我就不躲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那美人已经到了面前。
纤细修长极具骨感的手,握着一柄白玉扇。
用扇柄在人胸口处,来回的画着圈,还不老实的将手摸了进去。
唇角一勾,“真结实。”
还没等他好好感受一下,就被墨奕寒扭住手腕,抽了出来。
眼前人也不算矮,但墨奕寒比他高一些,手上的力道继续加大,开口道,“公子自重。”
结果那美人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
将被人捏红的手腕,来回动了动,一副心痛的模样,“秦公子,还真是无情啊。有了新人,就将我完全忘了。还将新欢带来,眼睁睁看着我被新欢欺负,当真冷心冷意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秦时宇都快哭了,再这么让他说下去,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届时他可是百口莫辩了,恐怕他爹能拿着大砍刀过来给他乱刀砍死。
他实在是怕了,听不下去这人这般诋毁他,从墨奕寒身后探出半个头来,手死死抓着墨奕寒的胳膊,“我不认识你!你别胡说八道了!”
“我胡说?”那美人笑了,摇了摇扇子,直视着秦时宇的眼睛,“那秦公子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指了指挡在他身前的人,“这不是新人吗?秦公子现在可是都不敢见我啊,一直躲在人身后,难道不是不打自招吗?”
此话一出,楼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到了这三人身上。
秦时宇尴尬死了,恨不得撞死在柱子上,嘴上依旧强硬的回道,“我没躲,跟你真不熟!”
墨奕寒看眼前这人装疯卖傻的,心里不免冷笑一声。
这傻子不知道从哪里招惹了这人,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刚刚将手伸进墨奕寒的衣服里,墨奕寒就感受到那人手上的薄茧。
必然是常年使用某种兵器磨出来的。
墨奕寒拱了拱手,“公子莫要这般捉弄人,在下不清楚你与秦公子有过什么过往,据在下对秦公子的了解,若真有什么,他不会不认的。”
秦时宇听墨奕寒帮自己解释,也从后面冒了出来,说道,“对对对,我真不认识他。充其量就只有一两面之缘罢了,没多熟。”
这么多人围观,饶是夜南淮这般厚脸皮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将扇子“啪”的一声给合上了,刚刚那轻佻的表情尽然收了起来,“秦公子,不会当真了吧。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两位跟我上楼喝杯茶,算是我的赔罪了。”
那美人对二人道,然后喊来一个小厮,“去,准备上好的龙井茶,送去我房间。”
“是,楼主。”
“楼主?!”秦时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人是南风楼楼主!!!
相比于秦时宇,墨奕寒倒是十分的平静,“夜楼主叨扰了。”
对于夜南淮,墨奕寒多多少少知道些,目前有几桩案子或多或少都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天原本打算好好偷偷在暗中好好查查他,结果他自己就撞了上来。
这就让人不得不防了。
“怎么吓到了?”夜南淮往前走了走,把秦时宇从后面拉过来,拍了拍人肩膀,“不过一个称谓罢了,秦公子不要想太多。”
这能不多想吗?秦时宇瞪着他,想不明白,既然他是楼主,又怎么会沦为花魁?
夜南淮可不管他想什么,揽过人的肩膀,就往楼上带。
三人刚坐下,夜南淮就分别给两人斟了茶,双手递给人,“秦公子请喝。”
又将另一杯递了过去,“这位怎么称呼?”
“这位是墨,哎呦”
秦时宇哼哼了几声,在桌下揉了揉被墨奕寒拧了一把的大腿。
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切齿道,“这位是墨夫人给我配的侍卫,你喊他黑煤就行。”
“黑煤?秦公子该不会是在跟我说笑,框我吧?”夜南淮一双狐狸眼冒着精光的打量道。
秦时宇的表演欲也上来了,那眼神,那语气要多真有多真,“不是,他真叫黑煤。”
“不信,你叶楼主喊一声,你看他答不答应。”秦时宇喝了口茶,给人出主意道。
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奇怪的名字。
夜南淮虽然怀疑,但还是照做了。
他将水递了过去,嘴张了张,尝试了好几次,才说出口,“黑,黑黑煤喝水。”
墨奕寒没有否认夜南淮的称呼,接过茶杯,礼貌道,“多谢夜楼主。”
“好好。”夜南淮嘴角抽了抽,从这怪异名字里缓过来后,又成了那副贱不啦搜的鬼样子。
“不知两位前来所为何事啊?难道真是秦公子对我难以忘怀,找我来再续前缘。”
说着,就要往人身上蹭。
秦时宇快速的躲开,十分流畅的躲到墨奕寒身后,“夜楼主,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