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这么严峻了吗。
    江游微微吸气，立刻唤来老戏骨。
    “水银先生，你近来有前往虚空，发现虚空变化么？”他开口问道。
    “零星去过几次，大魅子说虚空正处于升格状态中，这个过程要持续很久很久，最直观而言就是利好神明。”水银先生回道。
    “其他方面呢，炎萧给我传来情报，说虚空中好像多出来了什么粒子。”
    “神性因子。就像是前一阵子深渊多出来的混乱粒子，虚空神性因子浓度全方面上升，并且整体特性似乎是朝着‘克制污染’方向进行升格。”
    坏了。
    要进入困难难度了。
    江游顿感不妙。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就在他给炎萧发去信息，让它们尽量收缩战线后不久，克皇也给他发来消息，请求带着魅神进行线下碰面。
    这节骨眼单独见他们二人是要干什么？
    江游没有拒绝，薅起刚躺下还没完全睡着的大魅子。
    在她想要杀人的目光中，拽着她一路疾驰，奔向克皇所说地点。
    “我说，你天天闲的没事干么，有这到处晃悠的时间，不如抓紧提高实力。”
    空间通道内，大魅子头疼扶额。
    “闭门造车能提高多少实力，最近局势不太明朗，说不定皇者之间又有什么大事。”
    “可能吧，或许是去喊你进行战略商量。”魅神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肾虚啊，一点精气神没有？”
    “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合适吗？”魅神白眼一翻，“你本源受损一次就知道了。”
    “启源不能补充受损的生命么？”
    “不能，它和生命又没关系。”
    “那你有没有什么使用启源的心得。”江游绕了一圈总算问出疑问。
    “怎么，你想知道？”魅神来了几分精神，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不待她想好条件，江游拉开距离，熄了继续询问的心思，“没兴趣，告辞。”
    “那么戒备做什么。”魅神撇撇嘴，“也不是不能跟你讲讲。”
    想了想，她开口道，“这个东西吧，你不能太强迫它，比如说：我要你帮我把魅惑力量增强，帮我把【规则】强化……”
    “有时候模糊概念会更加有效，比如说：我的本源受损，实力大幅下降，希望在启源帮助下，能够得到解决。”
    魅神这话稍微有点抽象，不过不难理解。
    模糊的概念，以及确切的概念。
    江游细细品味着其中差距。
    魅神继续开口，“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更重要的是‘坚定信念’，你一定相信它能够成功，就拿我来说，我非常坚信启源的力量，能够帮助我走出困境，它才真的会起到作用。”
    这么神奇？
    魅神能力确实获得了超级大幅度的加强。
    她之前说的什么“因为本源受损，【权柄】被抢走很多，剩下【权柄】更加纯粹，所以具备更多威能”，这纯属扯淡。
    指定是和启源脱不开关系。
    那江游想要什么呢？
    想要更强大力量？还是更长的寿命？
    他其实自己都不能完全确定。
    “我想要，能够一人镇压九尊至高，能行吗？”江游问道。
    “？”魅神狠狠沉默，片刻道，“你能不能想点切实的。”
    “谁言人族无大帝，江神镇压九至高！”
    “？”魅神又一次沉默了。
    她想到过江游中二，没想到能中二到这种程度。
    “咳，什么算是‘坚定的信念’，什么算是‘模糊的概念’？”江游正了正色，道，“我如果说：‘我想要更进一步，获得对抗至高的力量’这可以吗？”
    “那我不知道。”魅神摇头，“这东西谁都没办法说得准。也许启源有反应，也许一点反应没有，你不妨这么试试，万一真能赐予你力量呢。”
    “不过我感觉大概率没什么反应，我当时因为情况危急，面对梦魇之主绞杀，精神意志格外集中，否则可能也无法与启源共鸣。”
    “对待启源，要抱着‘敬畏之心’。你已经吸收了那么多，也许在某个恰当时机，它就会派上用场。”
    很玄乎。
    但江游也只能选择相信，并且在心中默念好几次：“请赐予我对抗至高的力量，尊敬的启源大人啊，请赐予我力量……”
    事实证明……毛反应都没有。
    这一路在他的尝试下度过。
    时间流逝，二人终于从空间通道中走出。
    “见过皇者大人，二人这边请。”
    统领等候多时，在前带起路来。
    很快，二人见到正在激烈争论的克皇与虚皇。
    “扭曲星域必须要进行扩军，不能让祂们顶进来。”
    “我不想吗，虚无领域压力如此大，分得出人手吗？”
    两位皇者争吵声音很大，逸散气息吹动周围暗沉星域，仅仅站在附近就感到压力拉满。
    “我说二位聊什么呢这么激动。”
    江游挥挥手，打断二人，“扭曲星域，虚无领域？前线出问题了？”
    “白皇，你终于来了。”
    克皇不再争吵，转而沉声道，“前线问题我们正在商讨，喊你与魅神一同来，是想具体聊聊接下来方向。”
    “哦？”江游诧异，“克皇是什么意思？”
    “我等前线目前存在巨大压力，至高们手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丰富。”
    克皇神色阴沉，“我等必须要想出一个具体的方法，否则局势会越来越艰难。”
    “克皇阁下，我还是没懂您意思。”
    真没懂还是假没懂。
    克皇看起来颇为暴躁，周身流动的污染粒子形成疯狂的咆哮之影，它声线嘶哑，道，“我们必须要彻底激活混乱污染之源，将所有力量从深渊之眼中释放，完成位面升格。”
    “？”
    老说一件事可就没意思了嗷。
    江游没有回答。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同意？难道你没有感受到皇位带来的强烈反馈？”
    “深渊一旦落败，皇者身亡，我们将彻底被神明至高所绞杀！”
    克皇语气凌厉，视线更凌厉。
    “混乱之源一旦释放，无非是将世界拖入另一个极端罢了。”江游轻轻摇头。
    要不是有个皇者阶位，他怕是要说出心底的话：与其释放不可掌控的混乱之源……还不如让神明把深渊灭了呢。
    那玩意儿属于是“自杀式”玩法，拉着神明和世间万物自爆。
    “好，既然你这么不愿释放混乱之源，那就兑现自己承诺，击杀至高，放心，我等会为你掠阵。”
    “今日唤你前来，便为此事。”
    “……”
    江游又一次沉默。
    哥们先前吹牛逼的，这么认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