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好乱!”
江游长叹。
“什么乱?”
陆遥遥问道。
坐在椅子上的江游摇摇头,“不知道啊。”
“你昨天晚上做梦就一直在念叨乱乱乱。”陆遥遥嘟囔着。
“我真不知道。”江游苦笑,“每次做梦,都感觉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是什么都记不住,也不对,这次似乎记住个名字……姜?”
“姜什么玩意儿来着?貌似他还是某个东西的开创者?”
江游皱起眉头思索。
“你呀,最近压力太大了。”
陆遥遥走到他身旁,柔嫩小手放置太阳穴处轻轻揉搓。
“是挺大的。”
江游往后靠去,触感柔软,他发出声感叹。
“别烦人。”陆遥遥嗔道一句,拍打他的大手。
“还剩下一多半陷落区,至少又需要一个多月。这么久没回北方,也不知阴影层情况怎么样了。”江游闭目养神。
“要是有事就会直接联系你了。”陆遥遥道。
“说的也是。”江游咂舌。
“这几天筱筱有找你吗?”陆遥遥给他轻轻揉着头,问道。
“没有,她不是十天前就暂时休息去了么。”江游莫名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我是说她有没有偷偷和你联系。”陆遥遥指尖似乎缠绕上了几分锋利。
江游头皮微微发麻,“这个……联系的事,怎么能说偷偷联系,就是简单聊了聊。”
“好啊,真来找你了。”陆遥遥眉头一扬,“她说什么了。”
“她还是那套说辞,想要请我去黎明基地喝喝茶。”江游讪笑道,“当然,我肯定没答应她。”
“哦。”陆遥遥应声,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来嘴一个。”
“一边去。”陆遥遥略带嫌弃,小手将他嘴巴捂住。
“呀!你恶不恶心!”少女惊呼,连忙红着耳朵后退。
“手心而已,有什么恶心的,反正……”
“闭嘴。你越来越流氓了。”陆遥遥咬着牙说道。
江游轻咳一声,“不逗你了,赶快收拾收拾,一会又要开始征战了。”
“你当我是你,我早就收拾好了。”陆遥遥白眼一翻。
“昨天做梦时候,我记得给自己疯狂暗示,醒来后我要去做些什么。”
江游摩挲着下巴思索,“想起来了,我得跟小柔发给消息。”
“?”
正准备往外走的陆遥遥脚步顿了顿。
“又找你那好妹妹么。”她语气意有所指。
“我简单问问极情路的事情。”江游辩解。
“问吧问吧,筱筱都联系了,哪还差这一个许柔。”
好家伙,这幽怨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游做了什么一样。
他一阵蛋疼。
安抚完她,江游正式拨通许柔电话。
不多时,屏幕那边出现少女面庞。
“哥,咋啦?”她表情萌萌的。
“最近怎么样?”江游问道。
“挺好的,一直有在配合研究院进行身体检查,顺便跟研究院一起将极情超凡路进行整合。”
“这么厉害。”江游笑了笑。
“还是哥哥最厉害。”许柔目光发亮,“最近新闻上都是哥哥!带领队伍进行南征,收复陷落区,哥你这段时间真忙啊。”
“再过一段时间大概就能返回北都了。”
江游问道,“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房间里,没别人,哥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嗯,想跟你问问极情法的相关事情。”
“可以呀,哥哥哪里有疑问吗?”许柔眨巴着眼睛。
“倒不是修炼方面,而是与这条路相关。”
江游眉头皱起,“小柔,你确定拥有这条路的人族在深渊中生存了一千年是吧?”
“嗯嗯。”许柔点头,“确定。据那位前辈所说,他们一代代人摸索这条路,耗费许久,终于将其发展到七阶。”
“并且依靠这特殊超凡法,在深渊中生存长达千年,至于什么原因导致的灭族,这个不清楚了。”
江游微微眯眼,再度询问道,“其他方面呢,比如这法子开创者叫什么,你知道吗?”
“唔……我想想……”许柔皱着眉头,陷入思索。
给她好一阵时间,少女还没想出个答案。
江游无奈,再度转口问道,“那前辈有没有说,他们灭亡了多长时间?”
“没有说诶。”许柔继续否认,想了想,随即道,“火种猜可能有很久很久了吧。”
“这超凡法附着在卷轴上,卷轴则是火种从深渊一处遗迹挖掘出来的。根据他们推测,至少也是以千年为单位,至于具体几千年,就不清楚了。”
嘶。
这正是江游昨日纠结之事。
一千年,只是那种族生存的时间。
从完全覆灭到大周捡到东西,这中间又不知道隔了多久。
就这么说吧。
影种诞生在八百年前。
这极情超凡路雏形,姑且算影种之后一百年诞生的。
何来“数千年”?
要说时间流速这种东西,倒确实有可能因为不同地狱,而有所变化。
比如外界一小时,某特殊禁地十分钟。
这般想来,还是能勉强解释的……吧。
江游感觉哪里不太对,又说不清楚。
主要这玩意儿细究起来,实在让他cpu发烧。
噢,其实还有种可能。
入梦时那位“姜”,根本就和极情法没关系,完全是江游想歪了。
恩,是这样的。
“哥哥我想起来了!”忽然许柔发出惊呼。
“想起来什么?”
“极情法的开创者,那位传承前辈曾提过只言片语。”
许柔缓缓道,“他说极情法最开始历经了数代人,才慢慢完善。”
“追溯到最开始,提出这个概念的人的话,得是在一次大迁徙中。”
“所有人冒着风雪而行,无数族人冻死在路上,意志力的作用开始显现。”
“而最先提出极情法概念的人,没能留下完整名字,只留下的他的姓氏:姜。”
——
“我说,你在跟谁说话呢,一路上一直在自言自语。”
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询问道。
在他身旁,一名青年收回目光。
朝他笑了笑。
“你没看到他吗?”留着碎发的青年微笑,指向身旁。
“哪里有人啊?”中年男子看了看他所指位置。
“我见到了雪山中的幻灵吧,只有我看见了。或者也可能,那不是什么幻灵。”
姜开河笑了笑,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