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要累死了。”
    “江助教不累吗？”
    “他活蹦乱跳几个小时了，每次也就休息五六分钟……”
    进行完躲避训练的学员们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坐在休息区，看着场中还在上蹿下跳的身影，他们眼中不禁露出几分敬畏。
    和罗宇风刚比拼过一场，江游似乎还没有玩过瘾。
    跟霍勇商量了一下，于是由他带着学员们进行训练。
    本以为江助教会下手很轻，结果……
    “躲避躲避，那个板寸头，你眼睛往哪看呢，不往球上看乱瞅什么？”
    “那边的长马尾，没说你是吗，我手里都拿到球了，准备扔出去，你还不往我身上看？”
    “红衣服小子，别在那傻乐，你以为你动作很流畅吗。动起来动起来，身体跳动起来躲避！”
    场中，江游唾沫星子横飞，但凡谁动作变形或者分心偷懒，直接就是一球砸上去。
    这助教是真的狠。
    不仅要闪避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球，还要留意大家状态表现，顺手抄起球砸向学员。
    众人有理由怀疑这家伙训练学员是假，自己锻炼是真。
    否则怎么这还越躲越熟练了？
    “江助教体力可真强。”
    “他不累吗？”
    “体力好，但前列腺貌似不太好。”
    不知是谁提了一嘴，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好像……说的也没问题。”
    每当一口气折磨十几名学生，江游就要去趟卫生间待五六分钟。
    如果是拉屎，太快；如果是尿尿，似乎又太慢。
    鬼晓得他在做什么。
    “好了，江助教，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霍勇一直盯着他的体力消耗情况，上前出声。
    “行，就到这吧。”江游抹了把脸上汗水，剧烈运动下，气喘吁吁。
    去厕所能干嘛，他当然是穿暗影外衣然后蹲厕所里吸暗影呗。
    整个北都学府阴影层不可覆盖，他根本没地方钻。
    最多就是找个犄角旮旯，偷摸把暗影吸干净。
    打一会，停下来吸一会。
    就这么磕磕绊绊撑着锻炼。
    好在学员们躲避球强度等级不算太高，他凭借过人身体素质，完整的训练了一个下午。
    要说哪名学员进步最大。
    江游估摸着自己应该进步最大。
    休息区前，霍勇满意的点点头，“今天第一场训练效果很不错。大家休息休息，五分钟后，开始第二场训练。”
    众人一片哀嚎。
    “第二场我没力气了，老霍你来吧。”江游半瘫在座位上。
    “没事，第二场让大家自己来。”
    霍勇开口道，“这种训练，差不多就行了，你亲自上场，多累啊。”
    没见过你这么教人摸鱼的。
    江游一阵蛋疼。
    “罗宇风那边都卷的起飞了，你还在这不紧不慢呢。”江游无奈。
    “他是因为转正，绩效考核，压力大很正常。”霍勇解释道。“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绩效一般也没事，北都不会开了我。”霍勇乐呵呵说道，脸上小肥肉一颤一颤。
    再这么胖下去，江游都担心他哪天会胖死在北都学府。
    “这样……对学生们是不是不太好。”
    江游嘴角微微抽动。
    “放心。我有数。”霍勇开口，然后回过头招招手，“该谁了，小风？没错，是你们小队。去吧，上场。”
    霍勇在边上指挥着。
    ——
    一下午时间很快过去。
    江游扶着腰，从馆中走出。
    给陆遥遥发去消息，江游提前来到教职工食堂。
    刚打好饭，端着两个盘子坐下，一个身影就同样端着盘子坐在对面。
    对方头发半灰半白，脸上褶皱如凿如刻。
    身上穿着朴素的灰衣马甲，苍老五官依稀能够看出其年轻时的英俊容颜。
    “江助教？”江游还在疑惑之际，对方已经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您是？”江游抬起头。
    “我之前是超凡技专业的老师，后来调职了，你不认识我。”老者微笑道。
    “您好您好，怎么称呼？”
    “同学们都喊我叶先生。”
    “好的，叶先生。”江游点点头。
    老爷子带着一个老花镜，端着一盆打卤面，另一只手拿着两瓣蒜。
    咔嚓咬一口蒜，然后滋溜一大口面。
    咽下去后，他这才抬起头开口道，“北都学府，哦不，全大周学府，最年轻的助教。几天前就盼着见一面，今天算是见着真人了，看起来有两把刷子。”
    “您过誉了。”
    好家伙。
    江游都不知道这是啥情况呢。
    这老头子坐下来对着自己一顿夸。
    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确定方哥给自己的名单中没有和这老头相符的形象。
    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老霍当初还是我的学生，和他相处的怎么样？”叶先生又问道。
    “他……人不错。”
    “人不错，就是性子太软。”叶先生乐乐呵呵，“这次把你调到三班四班，学府这边，大概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够中和一下。”
    这意思说我性子太爆？
    怎么可能。
    我江游向来老好人，乖小子。
    与人为善，从不发怒，连句脏话都不会说。
    这般污蔑，小心我一饭盆扣你这老大爷头上。
    江游正襟危坐，“我会向霍教官学习的。”
    他这反应倒是给叶先生逗的一愣，随即摇头轻笑，没多说什么。
    老先生率先吃起饭来，吭哧吭哧几口，见江游还没动筷，挑眉，“是不是我这老东西坐这碍着你眼，吃不下饭了？”
    “不是。”江游摆摆手，“等女朋友呢。”
    “……”叶老头动作微顿，“行，我这老头子不打扰你了。你们好好吃饭。”
    他端起打卤面，滋溜滋溜，边吃着边向旁边桌走去。
    您这碎嘴子老大爷从哪冒出来的。
    江游哭笑不得。
    他前脚刚走，一道倩影朝这边靠近。
    “这里。”
    江游挥了挥手。
    “你来的好早。”陆遥遥在对面坐下，“我刚从论坛上看到你和别的助教约战？”
    “没什么，一个叼毛罢了。”
    江游摇头，“闲的没事干，非要找我麻烦，索性下个约战。”
    “可是……那名助教等阶似乎都快四阶了。”陆遥遥皱眉。
    “蛐蛐四阶。我回头找找水军，打不过的话，就买个热搜，说我迎难而上，是新时代的模范青年。他仗势欺人，打压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