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
    陈青玄第一时间将五弟青山叫上前来。
    “给，这是我在府尊那儿兑换到的三阶护身符，你回去后给你四哥他们发一下。”
    “三阶护身符，金丹期的，二哥这花费不菲吧？”
    看着递过来的灵符，陈青山瞬间愣住。普通二阶灵符外面几乎都没有卖的，就更不用说三阶灵符了，这可是很多势力压箱底的宝贝，二哥居然一次给这么多。
    这……
    “不用担心，只是不到几万灵石而已。”
    青玄摆了摆手，他还欠着府尊那边一道【鉴心符】的钱呢，再加上这五六万也就多了一点而已。别说很快就能还上，就算还不上，他那边还有一尊法宝呢，堵上这个缺口简直绰绰有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果你实在担心，以后就好好带队，争取早日帮二哥还上。”
    “这……”
    听到这话，青山先是颔首认同，随后却苦起了脸，一脸为难。
    “怎么？有什么事吗？”
    见此，青玄连忙关心道。这家伙，该不会不打算跟自己干了吧？这可不行！
    就在青玄将要继续追问之际，青山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呀？直接说！”
    “就是，那啥，那位潇湘会的宁姑娘，她她她……”
    “她怎么了？老缠着你？”
    青玄来了兴趣。他可是记得，之前那宁如霜姑娘来府卫军的目的之一可就是自家这位五弟。
    “不是！就是她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影响我训练。”
    “奇怪的眼神？”
    陈青玄心中一笑。那还能是啥眼神，人家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
    还是说，是众人的目光让五弟介意。
    想到此处，青玄打算问个清楚：“你当时也听到了，她说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所以人家那样看你很正常。我当时和你二嫂还不是这样。只是我们是互相望的。”
    “可是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青玄继续追问：“不喜欢她哪里？是不喜欢她的样子呢，还是不喜欢她的性格？再或是，不喜欢她的身世？觉得她配不上你？”
    “都不是！”
    青山连忙否定：“宁姑娘她确实很好，温柔大气，待人真诚，而且还有侠义心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身为家族子弟，就应该遵从家族的规定，娶其他四位姻亲家族的女子才是！娶一个外人，家族会不稳定的！”
    说到最后，青山又补充了一句：“就像你和二嫂一样！”
    听到此处，青玄了然。
    自家这位五弟把家族看的可比他自己的婚姻重要多了。
    想到此处，青玄语重心长的道：“我跟你二嫂可不是这样！我们是先确定了感情，然后才在一起了，跟姻亲不姻亲的关系不大。
    是，引入其他外姓女子是有可能会对家族的稳定有一定的波动，但是就那么一个两个，能影响多少？
    再说了，咱们凡俗的族人不是也经常引进外姓族人吗，现在有影响吗？
    根本就没有！
    所以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
    感情的事，二哥不便多说，但是这份顾虑，你确实想的没必要！”
    “这……”
    青山沉吟了许久，才到了句：“好吧！”
    说完，他又道：“那二哥，你能先把那位宁姑娘调去你们那队吧，她在我那边的话，我根本没办法正常训练。”
    闻言，青玄诧异的看了五弟一眼，点了点头，“行！等以后分队的时候，我把她分到我这边。不过现在是训练，你就先忍耐忍耐。”
    说完，见五弟还不放心，他又道：“这样吧，你现在就把她叫来，我给她亲自说道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
    高兴了应了一声后，青山就往门外跑去。不过半途，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不过二哥你可别坑我！”
    “放心！咱两一起长大的，我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
    “正因为我清楚，所以我才不放心！”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肯定不会坑你，这总行了吧！”青玄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个天下最好的大好人会坑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二哥说话算话！”
    青山兴高采烈的跑出大殿，直到快到广场之际，这才正了正衣冠。
    走入广场，只一刹那，一道炙热的目光便迎了上来。
    “宁如霜出列，将军找你有事！”
    “是，队长！”
    ……
    紧张的来到大殿，看着立在大殿中央的男子，宁如霜下意识的变得更为紧张了。
    要知道这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青玄公子，是整个千沙海域的绝世天骄，是她的上司，更是她心生人的二哥，宁如霜哪怕执掌潇湘会多年，还是不由的手心冒汗，嘴中下意识的叫到：
    “二哥！”
    此称呼一出，大殿内顿时落针可闻。
    陈青玄更是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这啥情况啊，怎么我还变为你二哥了？
    当事人宁如霜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立马改口：“不不不，是将军！将军安好！安好！”
    改口的同时，宁如霜脸上火辣辣的，她将头埋得低低的，似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霜啊如霜，你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真是臊得慌！
    一时间，宁如霜恨不得跑出大殿，重来一遍。
    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出错！一定！肯定！
    不过陈青玄却不会给她下一次机会。只见陈将军轻咳一声，微微一笑，指了指边上的椅子道：“坐吧！”
    很显然，陈将军是不在意此事了。
    宁如霜自然会意。
    只是因为不知道此次是为何事，所以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活脱脱一个等待训话的小娘子，哪还有半分一会之主的豪情。
    之前表白一时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宁如霜还是担心，这位二哥，不，这位将军会秋后算账。
    如果把自己逐出府卫军了，那可就糟糕了。
    到时候别人没捞着，之前的愿望也实现不了了。
    就在宁如霜心中思虑万千之际，却见陈将军这般问道：
    “之前鉴心符下，你所说的‘解救更多的姐妹’，是为何事？”
    “解救更多的姐妹？”
    宁如霜一愣，登时醒悟过来，将军这是找自己办正事的，不是那些私事。
    想到此处，宁如霜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将军真要帮我？”
    “帮不帮你要看情况，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说。”
    说话的同时，青玄也右手摊平，示意对方不要激动，坐下慢慢说。
    宁如霜见此，心中一喜，整理了一番思绪，这才缓缓开口：“将军可知倚翠楼？”
    “自然知晓！倚翠楼和那翡翠阁一样，都是咱们紫云城的……”
    青楼二字即将开口之际，瞥了眼对面的宁如霜，青玄瞬间改口：“的那种地方。不过据我所知，那倚翠楼和翡翠阁都是正规场所，都是修士自愿进去的，应该没人敢强迫吧？”
    和青玄上一世不同，因为此世有双修的存在，而且女子的元阴和男子的元阳也都对修炼有所帮助，所以青楼这种事，也就自然合法了。或者说，能光明正大的存在了。
    光明正大之后，他里面的姑娘和男子自然也都不能通过强迫等手段强制加入。如有违反，那城里的护卫队自然第一时间出手。
    难道说，宁如霜说的的就是此事？
    出乎青玄的意料，只见宁如霜点了点头，肯定道：“倚翠楼和翡翠阁自然是正规场所，也没人敢强迫。”
    说到此处，她却话锋一转，“但是将军可知，在这紫云城之外，可还有数十上百家青楼，没有护卫队的看管，他们真的能不做丝毫强迫？”
    说着，宁如霜意有所指的开口道：“有势力的人在各处开办休闲场所，男修们欢笑着进去尽情享乐，增进修为，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女修，不仅受尽侮辱，受尽强迫，辛辛苦苦修炼出一点法力，还要被人吸干、榨干，这其中的艰辛，又怎是一个苦字所能形容的！”
    闻言，青玄默然。
    他下意识的想说也有男修做妓的，但是转念一想，便没再纠正。
    如果真如这位宁如霜所言，不管是谁在里面，都是被强迫的，都是违反了修真界的潜规则，他府卫军立志肃清寰宇，振兴家园，自然得将其彻底达成破烂才是。
    想到此处，青玄立马站起身来，“此言为真？”
    “自然为真！我潇湘会近半姐妹，都是这么过来的。还请将军明鉴！”
    说着，宁如霜站起身来，双手交合，深深的拜了下去。
    和那些苦命的女子类似，她的娘亲其实也是那番出身，只是她娘亲比较幸运，碰上了她那侠义心肠的父亲，被其解救了出来。
    解救出来后，她娘亲有感于其他姐妹的遭遇，便和父亲一起结伴走上了解救女子的道路。
    只是那些人的背景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深的多，不仅每一个据点都有筑基坐镇，而且还组成了联盟，盟中更是有筑基后期修士坐镇。
    也因此，哪怕宁如霜的父亲也不差，年纪轻轻就筑基成功，但还是陷入了其中。
    和妻子双双殒命其中。
    好在宁如霜之前一直被保护在紫云城中，才逃过了此劫。
    借着双亲所留的资源成功筑基后，宁如霜也继承了父母的遗志，到处解救受害的姐妹。这一次，她们更加小心了些，每一次都是结阵前行，从不单独行动。
    但是结阵有结阵的好处，自然也有结阵的坏处。
    那就是失了隐蔽，只能硬碰硬。
    如此，数量和修为占不上上风的潇湘会便只能打击那些炼气期举办的小型场所，而大一些的，稍微有点实力的，她们都无能为力。
    就在宁如霜愁眉不展之际，府卫军的出现就像是一抹从天而降的阳光，将希望带来了人间。
    特别是府卫军第一次行动就打掉了一个隐藏近百年的海盗组织，这更让潇湘会喜出望外。
    由此，才有了宁如霜两度参加斗法大会之事。
    “宁姑娘请起！还请姑娘详细道来！”
    “多谢将军！”
    紧接着，宁如霜便将潇湘会的由来和所有打探到的情报一一道出。
    从小洗脑，让那些女修心中只有双修，只有取悦男子，再无其他；
    用家人威胁，用亲朋好友相邀，用姐妹情捆绑；
    每天分配任务，完不成就是一顿毒打，或者用毒虫伺候；
    逼迫女修们玩仙人跳，在野外遇险，引诱青年修士上当，英雄救美，而后心甘情愿为其付出，当彻底榨干之后，青楼就会将那青年修士废物利用，让瑶姐们夺其修为，而后渡给青楼高层；
    ……
    凡此种种，简直罄竹难书。
    陈青玄没问为什么没报告给护卫队，因为他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护卫队的职责。护卫队只保护紫云城及其周边的安全。
    至于更远处，那就自求多福了。
    想到此处，看着眼含希冀的宁如霜，陈青玄沉吟了片刻后，点头道：“行，如果真如你所言，那自然是我们府卫军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多谢将军大恩！”
    “什么大恩不大恩的，咱们都是千沙群岛人士，自然得维护咱们群岛的秩序。”
    说完，看着激动的难以自禁的宁如霜，陈青玄又给了对方一个好消息：“如果不出意外，咱们训练完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此事！你下去好好做个准备！”
    “多谢将军！如霜，如霜一定尽快准备妥当！”
    “嗯！”
    虽然经过宁如霜的叙述，青玄基本已经清楚了其中的大致详情，但是想要彻底将其铲除，还要有详细的情报才行。
    对于这些，和对方为敌多年的潇湘会自然就是首选。
    至于说自己派人调查，陈青玄可等不及。再说，他手中也没有一个专属的情报组织。所以这事儿，还得看潇湘会。
    “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将军这边也要好好做个准备。”
    “是！将军！”
    就在宁如霜即将走到门口之际，却见青玄再次出声提醒：“对了，咱们军营是军中重地，不是谈恋爱的场所，所以你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宁如霜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她没想到，自己的事业就要成功了，结果爱情却没了。
    瞬间，哪怕是守了多年的坚强，也一下子似乎没有底气。
    只是这里似乎不是哭闹的地方，所以宁如霜只能抬着噙满泪水的双眼，哽咽道：“如霜，如霜遵……”
    后面那个“命”字还没开口，便听到心上人二哥的话语再次传来，“我是让你收敛一点，别太露骨了，军营重地，别让其他人看笑话。你可以隐晦一点，小心一点！”
    这番话语，直让宁如霜喜极而泣。
    她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将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只听青玄又道：“我家五弟没出过社会，比较单纯，甚至也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如果你确有那番意思的话，就要有耐心，有恒心。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等着你叫我二哥的那一天！”
    此话一出，宁如霜直感动的热泪盈眶，只见她连连鞠躬，嘴里不住的喊着：
    “多谢二哥成全！多谢二哥成全！”
    见此，陈青玄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下去吧！好好训练，儿女私情这些，尽量别带来军营！”
    “是！二哥！”
    话音落下，宁如霜便小跑着出去。
    见此，青玄摇了摇头，看着门外的喜鹊，嘴里喃喃道：“所谓烈女怕缠郎，恶鬼怕钟馗。青山，就看你把握不把握的住了？”
    他倒不是觉得自家五弟必须选择这位宁姑娘，只是对方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过一段感情，这让他担心啊！
    修为越高，寿命越长，就那么一个人，可是很难撑下去的。
    所以还是要早作打算！
    等五弟的事情解决了之后，还有三妹青竹的，四弟青松的，六妹青雨的。
    等这些人的终身大事都搞定，他这个二哥才能彻底放心啊！
    想到此处，青玄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这一家人，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叹气的同时，他也微微有些后悔，或许，他当初就不应该弄出那个《同道参悟法》，不然自家这几个弟弟妹妹肯定早就找到了心上人，甚至已经结婚了。
    想到此处，青玄又是一叹。
    “哎，不管了，自求多福吧！”
    叹息一声后，青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宁如霜口中的那个联盟上。
    “红楼？”
    “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直接过去。
    “集合！”
    这天，紫云城军营，随着一声威严的大喝，已经彻底训练完毕的修士大军瞬间集合，分别以陈青玄和陈青山为首，登上灵舟。
    开启刚护罩，开启隐身，镇海号和乾元号分别在青玄青山的领导下，直袭两处已经探得的据点。
    镇海号这边，由潇湘会会长宁如霜指引。
    乾元号由潇湘会成员小英指引。
    半个时辰后，镇海号率先抵达一座叫做玄龟的海岛。
    此时，这座玄龟岛中央，一座富丽堂皇的殿堂内，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把一只传音玉蝉拍死在桌上。
    “你这个老乌龟，跑都跑了，还想让老娘继续上供灵石，想得美！”
    “有本事，你过来啊！”
    “看陈青玄会不会拍死你！”
    “切，胆小鬼！”
    “老娘我可是做的正当生意，他陈青玄难道还能为难我，真是一群鼠辈！”
    骂着骂着，浓妆女人又把目光集中到桌上额储物袋。
    松开袋口，轻轻一提，只见哈啦啦，一连串的灵石从储物袋中倒出。
    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见此，浓妆女子兴奋的咯咯咯直笑。
    “一天两百灵石，这下可全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不用一年，老娘就能筑基，到时候你个老乌龟还想再次指挥我，没门！”
    笑声中，突然一阵惨叫袭来，浓妆女子面色一变，皱了皱那能夹死人的眉头，挥手间打开了大殿的隔音阵。
    “真是晦气！”
    小声都囔了一句，她才又将目光集中到桌上。
    “一天两百，两天就是四百，一个月就是六千，只要再等半年，老娘就……”
    正想着，突然轰隆一声，整个大殿的房顶被一道红光切掉了，并迅速被焚为了灰尽。
    浓妆女子仰头一看，只见一座硕大的灵舟就坐落在她的头顶。
    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强势的威压便从灵舟上传下，将女子瞬间压倒在地。
    匍匐在地上的刹那，桌上的灵石也一颗一颗的滚落而下，落在女子的身旁。
    叮当，叮当！
    只是这熟悉的声音却没有再次让女子兴奋，而是变为了恐惧。
    因为从那灵舟的标识中，女子已经认出了灵舟的身份，那赫然就是楼主和谢执事他们所恐惧的镇海号啊！
    就在这时，镇海号上也传来一阵威严的喊声：
    “府卫军前来办事，所有人等全部出来等待检查，违者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威压收起，只是浓妆女子却依旧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不敢动上分毫，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完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而与此同时，大殿周边的那群小楼内，莺莺燕燕和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直到刚刚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才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从各个房间响起。
    而后便是陆陆续续的开门声。
    就在这时，一座屋顶突然破开，从中射出一道灰光。灰光冲天而起，出了房屋后，径直往西方飞去。
    只是还没等他飞出几丈，下一刻，一声龙吼便从灵舟上传来，将灰光震得一个停滞。
    而后还没等灰光从停滞中回过神来，几道红色丝线便从天儿降，将其斩成了数节。
    至此，灰光才彻底显现出身形，它竟然是一只练气巅峰的灰山雀。
    这是谁的宠物，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行动？
    正疑惑间，只见那灰山雀飞出的房内突然响起一串求饶声。
    “青玄公子饶命，小人御兽不听使唤，所以才会如此！还请青玄公子饶小人一命！”
    却原来，红线在将那灰山雀斩断之后，没有丝毫停留，竟径直朝着灰山雀出来的房间扑了过去。
    灰山雀的主人见此，才出声求饶。
    只是，对于这求饶声，那天上的红线却似乎没听到一般，依旧不管不顾的朝其中汹涌而去。
    见此，灰山雀的主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连连祭出数道灵符，数道法器，可是都抵挡不了红线丝毫。
    见此，灰山雀主人似乎感觉到了绝望，他吃下一枚血红色的丹药，而后气息大涨，竟然触摸到了筑基之境。但是可惜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他便被红线穿胸而过。
    “陈青玄，你这个狗**，老子下一世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话音落下，他整个身子爆裂开来，化为了飞灰，消散一空。
    见此，青玄撇了撇嘴。
    “报仇？你还是先过了阎王那一关吧！”
    滴咕完，他这才看向下方。
    “所有人放下武器，出来接受检查，违者杀无赦！”
    听到这话，各个房间内突然一静，而后争先恐后的打开大门，从中汹涌而出。
    半柱香后。
    大殿门前的广场上，整整齐齐的站了近百人。
    其中近半，都是女修。
    而且这些女修的样子似乎都有些不对劲，除了少数几个满脸恐惧以外，其他都看着身边的男修如饥似渴。
    见此，镇海号上的众人心中一沉。
    这绝对有问题。
    而且，他们还观察到，有的女修身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看上去很是恐怖。
    只是那些女修似乎感觉不到一般，依旧满脸欲望，爱意如潮。
    见此，宁如霜小声解释道：“将军，这是吃了蚀心粉，已经被摧毁了理智，只剩下欲望了！而且他们似乎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越被打，就越是那种眼神，越离不开。”
    陈青玄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谁是领头的？”
    所有男修闻言，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趴在大殿门口的那位女修身上。
    似乎感觉到了这些目光，女修吓得瑟瑟发抖。
    嘴里不住的喃喃道：“我不是领头的！我不是领头的！”
    只是虽然如此，但是众人却好像是认准了她似的，根本没有移动分毫。
    见此，陈青玄右手一抓，便把那女修抓到船上，而后对着边上的端木阳和韦光群等人点了点头。
    得到命令，端木阳立马和身后的五人合力，将女修禁锢在了原地，并且发动阵法，将其的神识压制到了最低，差不多练气一层左右。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女修的身躯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将军饶命！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然而对此，陈青玄却没有丝毫表情。
    韦光群见状，也没有丝毫迟疑，只见他大手一张，便按在了浓妆女子的颅顶。
    下一刻，那浓妆女子似乎受到了某种可怕的折磨一般，恐惧的大吼大叫。
    “啊……呃……”
    青筋暴露，冷汗直流，但是这些似乎没有为她减少半分。
    她想要躲避，但是头顶的大手却握得死死的。
    想要就地打滚以减少疼痛，但是身躯却被禁锢的动不了丝毫。
    只能用吼声倾诉着内心的恐惧与疼痛。
    许久许久，当浓妆女子身下的地板已经被彻底浸湿，当一股难闻的气味飘散其间，韦光群这才揉了揉眉心，
    “将军，她确实就是红楼的！
    不过在她的记忆中，红楼的老大在咱们大破骷髅海盗团的那天晚上就直接跑路了，跑出了千沙群岛。
    一周后，此地的首领谢执事，也领着核心人选出了岛屿，不知逃向了何方。”
    “跑了？倒是便宜他们了？”
    “至于这位女子，则是贪图便宜，才留了下来。
    对了，那些女子也是谢执事从红楼总部领过来的，听说那边有一个专门培养女奴，也就是这些可怜人的基地。”
    “看来，咱们没找错人啊！”
    陈青玄叹息一声，随后面色一肃，叫醒了神情呆滞的浓妆女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何话可说？”
    女子闻言，有些愣神，似乎还没从刚刚那极致的痛苦中回过神来。只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体发冷，抬头一看，只见一双无情的眸子正对着她。
    浓妆女子见此，满脸恐惧，“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说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又跪地请求道：“不不不，有有有！还请将军给奴家一个痛快！”
    她可不想再次受到折磨了。
    其实在这之前，她其实也受过谢执事的蹂躏，但是那番痛苦哪能跟被搜魂相比。
    搜魂的痛苦那可是千刀万剐、万箭穿心都不足以言说啊！
    见此，陈青玄点了点头，“想要痛快，可以，把你的罪行详细说一遍。”
    此话刚落，便见身后的宁如霜上前一步，将一枚留影符激活。
    浓妆女子见此，似乎有些难言，但是看了看边上那冷面如霜的陈青玄，她立马配合到：
    “我说，我说！”
    “奴家名叫郭月兰，家住……”
    从她的话语中，青玄等人这才得知，这位名叫郭月兰的女子原来那红楼基地的女奴，只是因为长相实在漂亮，很会得人心，所以早早就被红楼一位长老看重，跟了对方。
    只可惜，红颜易老，容颜易逝。
    因为经常被吸修为的原因，才不过区区十年，她就彻底老了一大圈，而恰在此时，那位长老身边又有新的红颜加入，所以她就彻底没了竞争力，退出了特权阶级，沦为了一个普通的侍从。
    至于红楼基地的内幕，因为她是从其中出来的，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红楼培养女奴的那一套确如宁如霜所言，自小就进行洗脑，说她们只是奴隶，生来就是为主人效忠的，生来就是被人玩弄的，生来就是伺候主人，伺候嫖客的。
    这期间，洗脑成功，长相漂亮的，就是红楼的王牌，而洗脑不彻底的，长相有瑕疵的，就会被灌各种药物，用来摧毁她们的神志，将其训为女奴。
    训练成功后，就会拉到各个场地进行赚钱。
    至于没训练成功，或者年老色衰，失去了竞争力，则会被炼化为丹药，供各位长老和执事享用。
    听说因为这个，红楼光是筑基修士，就有七八十位，其中达到中期的，竟然有二十多个，筑基后期的更是多达八位。
    号称八大金刚，二十四护法，八十一执事。
    至于红楼楼主，则是已经达到了冲击金丹的边缘。
    听到这里，陈青玄惊骇的同时，也瞬间无语。
    有这等实力，你怕个毛啊！直接硬拼呗！
    他陈青玄是强，但也只是筑基初期而已，你们那么强，跑个屁啊！
    默默吐槽的同时，在那郭月兰供出了同党后，陈青玄如她所愿，一把火将她彻底了结。
    同时被烧为灰尽的，还有人群下方的几位瑟瑟发抖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