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之中,红头发、白皮肤的安娜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不过正因为她的出现,使得今年的年夜饭更具国际范儿。
在她好奇的追问中,黑歌和同胞们的民族自豪感空前高涨。
“春节是这么来的。从前啊……在中国有个叫夕的怪兽,它……”
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与爽子哥的约战如约而至,几杯酒下肚,爽子哥觉得干喝,要求划拳。
“猜就猜,谁怕谁!玩哪种?”
“老虎棒子鸡。”
黑歌抄起筷子,跟着比划。
兴许是许久不玩的关系,黑歌表现不佳,连着十多把负多胜少,一口气儿喝了四瓶多啤酒,乐得安娜前仰后合,提出替黑歌划拳,黑歌只负责喝酒。
黑歌和爽子哥自然不会拒绝。
安娜确实聪明,一学就会,输了两场之后很快就掌握了敲门,把爽子哥赢了个体无完肤,连灌两大瓶,晕晕乎乎的败下阵来,找了个理由跑到别处躲酒去了。
那副囧样又把安娜逗得不轻,哈哈大笑。
就在黑歌和安娜享受节日的快乐的同时,距离辛菲罗波尔300公里的基辅市郊,一栋别墅里传出了近乎咆哮的怒吼。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二月之前,辛德维利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吗?为什么现在他还活着?我花那么多钱把你们请来难道是摆设吗?哼……依我看劫盟不过如此,若是再弄不死辛德维利,不如把我的钱退回来。”
电话另一头,一个阴冷的声音随后响起,“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是不能侮辱伟大的劫教。否则,我让你全家为这句话殉葬。”
别墅里的中年男子联想到对方以往的种种,知道他是群说一不二的家伙。霎时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但是请您理解我的心情,辛德维利每天都在上涨,再这么涨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我。总统之位早晚会落入他手中。”
“放心好了!这次我亲自出马,保管让辛德维利看不到下个月的太阳。”
“那敢情好,由您来动手,辛德维利死定了。”言讫,中年男子心满意足的挂上了电话。
……
为期两日的春节短假结束之后,黑歌又重新回到了辛德维利的家,继续坚守他的工作岗位。
寒假结束,新的学期已然开始,黑歌每日不是陪安娜上学,就是在上放学的路上,很是无趣。
这一日,安娜放学后,一进家门就到房里读书去了。
辛德维利和他年轻的后妻受邀出席晚宴,在奥古斯特、依凡沙、维克多和七名保镖的陪伴下早早的出了门。
负责看家的霍霍尔和两名同事正在餐厅里享用晚餐,黑歌不觉饥饿,草草的填了几口之后,将自己锁在了监控室里。
半个多月来,小闪灵草又长大了不少,它那可塑性极强的身体最初的时候只有台球那么小,现在却比篮球还要大上一圈。
平日里,它喜欢变成布兜的模样,贴着黑歌的肌肤挂在黑歌胸前。扯都扯不下来。
周边无人的时候,它又会探出头来,跑到黑歌怀里,将它那副透着冤样儿的小脸正对黑歌的双眼,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并用柔软的身体在黑歌手上蹭来蹭去。
每每看到小闪灵草这般模样,黑歌知道小闪灵草又饿了,这是在向他讨食儿吃。
随后,他会在自己的背囊里取出几枚新鲜的鸡心,丢到小闪灵草圆咕隆咚的嘴里。小闪灵草嚼都不嚼,直接吞下,蚕豆大小的鸡心随即出现在它透亮的肚子里,转瞬之间被酸性的体液融成一团血水。
黑歌不清楚,闪灵草这个物种的食量到底如何,但是他知道,眼下他捡到的这支小闪灵草能吃的很。
每日十斤鸡心,一克都不能少,耗费钱财倒不打紧,关键忒耗工夫,每隔两天就得专门去肉市给它采购一次口粮。
期间,由于西方人不会烹调动物的内脏,所以多数摊位备货不多,很难凑足十斤之数。害得黑歌不得不挨个摊位的搜罗,有时候还需要流窜多个市场,每次采购不耗上四五个小时不算完。
搞得他疲于奔命,好几次决定不如把闪灵草扔了算了。
可是一看到小闪灵草那副冤冤的模样,他又狠不下心,只好认命。
没事做的时候,他会小闪灵草拿出来把玩。
小闪灵草亮晶晶、绿油油的样子,以及柔软的手感引得他忍不住下手揉搓,时而把它团成个球,时而将其拍扁,时而又把它捏成筛子状的正方体……乐此不疲。完全把闪灵草当成了发泄玩具。
在这过程中,黑歌用了不小的力气,但是小闪灵草一点不但不觉得疼,反倒认为黑歌在陪它玩耍,乐得它抖个不停。
一主一宠其乐融融。
这天傍晚,黑歌在监控室里,像往常一样一边蹂躏小闪灵草,一边观注着各个摄像头反馈回来的信息。
这时,摄像头内闪出两道灯柱,汽车在门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车主背着背包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待看来者是队友安东,黑歌露出几分不解之色。
按照维克多制定的计划,保镖一行十六人被分成了四个小组,每个小组工作三天休息一天,以保证充足的精神状态。
照日程算,今天安东应该休息,而他却提前一晚回到辛德维利家,这多少有点不合常理。
不过黑歌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安东的为人值得信赖,是个可靠的伙伴。所以,在门铃响起的第一时间,将闪灵草塞进怀里亲自走出监控室,为他打开了大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安东大喇喇的挥了挥手,“前几天累得不轻,回家一觉睡到下午。起床才发现,手机不见了,想必是落在这儿了,索性干脆归队得了。”
“哦!知道丢哪了吗?”黑歌与安东并肩走进客厅,问。
“应该是昨天我去库房拿东西的时候,落在柜子上了。”说着安东往客厅西南边的房间走去。
“喂,安东。”黑歌将安东喊住。
安东转过身来,疑惑道:“怎么了?”
黑歌显得比安东还要疑惑,揪着眉头道:“那边不是已经被咱们改成监控室了吗?库房里的东西都搬到地下室去了。”
安东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打个哈哈,“我到现在还没醒觉咧。行了,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去找手机。”
“去吧!”黑歌缓慢地点了点头,又折回了之前呆的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