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愣住了,良久良久。
忽然发出一声爆笑,冷冷道:“陆天一,这就是你画的东西?一张白纸?”
他将画拿起,展示给众人。
画卷上空无一物,空空如也,白纸一张。
众人傻眼了。
怎么好好的画突然变成了白纸一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知道答案,但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发生了什么?
难道刚才产生了幻觉。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陆天一你欺骗了大家,你根本不会丹青,不会画画。一张白纸,你是欺负我们有眼无珠吗?”杨剑厉声喝道。
“试问,这样的人也能进入雅集吗?”
众人没有答话,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因为他们刚才亲眼看到陆天一一笔一画的将那副画给完成了,可现在却成了一张白纸。
“给我看看。”
佃铆拿过画卷,在案桌上面摊开。
佃铆觉得鼻子有些不舒服了,他闻到了一股味道,这味道不是墨水的味道。
而是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奇怪,真是奇怪。
佃铆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很快那股梅花的香味愈来愈浓了,弥漫满屋,沁人心脾。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梅花香气?”有人说道。
“是外面的梅花开放了吗?但这还是秋天没有到冬天,怎么会有梅花开放?”
“好像是这画卷传出来的味道?难不成这墨汁里加了梅花?奇怪奇怪。”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会这样?”钟清扬一脸疑惑,也走上前看着画纸,说道:“我之前看到上面有画的,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她吸了吸鼻子说道:“好浓的梅花香。”
只有杨剑一脸戏谑的表情说道:“这样一副画我们真是自愧不如,一张白纸如何鉴赏?”
陆天一叹了一口气说道:“确实不是故意要欺骗大家,可能是我画的不好吧,不配合大家谈论风雅之事。”
说完
,他就要去收画卷。
“等等!”
佃铆阻止了他,伸手触摸了画卷,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陆公子,这副画卷可否再让我鉴赏一下?”
“佃老白纸一张,就没有必要看了吧。”杨剑冷笑出声。
“或许是我们看走了眼,还需要好好认真鉴定一番才行。”佃铆出生开口。
“佃老没有必要看了,就算这陆天一有钱,我们不要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杨剑继续道,他从钟清扬那里知道陆天一是个富二代,所以认为陆天一是用钱勾搭上了佃老。
再说,一副白纸有什么好看的?
到时候没看出来什么门道,传出去别人要说一堆人对着一张白纸揣摩,岂不令人齿笑?
杨剑这是在逼佃铆表态,要将陆天一赶出去。
“我再看看。”佃铆很坚持。
“佃老。”钟清扬也说道:“既然你觉得这画有问题,怎么不问下陆天一?”
事实上钟清扬也心存疑问,她想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么一幅画好好的,变成了空白一片。
佃铆眉头紧锁,最后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对陆天一笑道:“陆公子,这幅画到底有何奥妙之处?我实在看不出来,还望陆公子能替我解答。”
佃铆的态度很诚恳,很认真。
这让不少人呆住了,难道这幅画真的有什么奥妙玄机,不然佃铆为什么一副肯定的态度。
“是啊,我也不相信一幅画会突然变成白纸,陆公子给我们解答一下?”
“是啊是啊,真有什么奥妙玄机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众人请愿,想知道这画到底有什么玄机。
陆天一笑而不语。
“还望陆公子解答。”佃铆深深弯腰说道,他是知道眼前年轻人厉害的。
“各位是不是闻到梅花的香气?”陆天一说道。
“问到了,但这和你的画变成一张白纸又有什么关系?”有人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的梅花变成一缕梅香,而满画卷的冰雪变成了一缕水渍消失了。”
陆天一语
出惊人,全场哗然。
“当真有这么神奇?”佃铆眼睛都瞪圆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因为陆天一说的听起来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佃老还记得当日我在展馆作画的时的场景吧?”
“当然记得,画作成时,百鸟飞入场内,以为真实。”佃铆说道:“难道这是一副第五境的作品?所以冰雪化作水渍,梅花化作一缕梅香。”
“相比那时,陆公子的画技又有大有进步了。难怪这满卷墨画变成了一片空白。”
两人一吹一捧,一问一答,将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不信,他能画出这种画?简直闻所未闻,佃老莫非把我们当做三岁小儿好骗?”杨剑第一个出来反对。
“是啊,佃老就算是捧人也不是这样捧得啊。”
“我倒是很好奇,这位陆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佃老你如此吹捧?第五境作品,就算是顾世奇也不敢说自己能画得出来。”
佃老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说道:“莫非你们以为我会骗你们不成?你们记不记得之前顾师之前在江州开展书法大会,江州才子拔得头筹,正是你们眼前这一位。当时顾师称其为——”
“先祖顾三绝深受谢安看重,以为苍生以来未之有。今日我将此话赠与陆天一,以为苍生以来未之有。”
“要是你们不信,可以查看新闻报道和现场录像,网上有。”
不用说,众人马上拿起手机去查看。
“哇靠,真是我江州第一大才子。”有人说道。
“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陆公子!在书法大会上夺得冠军,最后更是拒绝了顾世奇的收徒!”
“这么看来一切都解释都通了。”
整个西厢雅集都沸腾了,画卷变成白纸还需要解释吗?这身份摆在这里。
杨剑面色惨白,如同死灰。
钟清扬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天一,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陆天一一般。
这真是自己的学生?江州大才子。
“是我等有眼无珠了,如此说来,陆公子这一副画又入了第五品之境了,恐怕是顾师年轻时候也没有陆公子的风姿啊!老朽佩服至极!”佃老深深一拜说道:“不知道陆公子是否能将此画赠与佃某,我将其挂在雅集,供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