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儿!”莫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给惊着了,当即噎住,止不住的打嗝。
丰宇在一旁赶紧伸手轻轻拍着莫岸的背,“慢点儿吃。”
“谢……谢谢丰宇哥。”
莫岸道谢一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才看向了风无缺,“风姑娘,何必这么麻烦……还不如,我把全宗主请走。”
莫岸心说,比起风无缺这混世魔王在亲王府里,搞得侍卫们素来沉寂的生活状态,忽然就变得鸡飞狗跳,还不如全宗主住在府上的时候好。
“别呀,老全说得是有道理,宗试需要一些准备。我的部下们都是实力和天资都不错的魂师,我也希望他们能在宗试中好好发挥和表现。”
风无缺指了指全不知,就继续说道,“老全虽是老不正经的样子,好歹是正经宗门出身,还是前任五大宗门之一呢,多少能给我的部下们一些教导和帮助。让他留宿几天也是地主之谊。”
这话分明应该是夸奖的,但是全不知听着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哎不是,我怎么就老不正经了?”
“那不是重点。”风无缺摆了摆手。
“那就是重点!”全不知很坚持。
无缺直接无视了老全的纠结,自顾自说道,“那我的部下们就拜托你了,老全。”
“你别装听不见我说什么。”
全不知依旧坚持,风无缺完全无视了他,看向了倩旖,“旖儿,你是侍卫长,老全是客人,就教给你招呼了。”
全不知放弃了,终于不再继续坚持,只轻叹一口就说道,“那你呢?宗试没两天就开幕礼了,你不需要准备准备?”
风无缺嘚瑟的性子又一览无遗了,眉眼里都是得意洋洋的神色,拍了拍胸脯就说得很是骄傲,“宗试我可是要得第一的!”
“所以我才说,你不需要准备准备?”全不知已经习惯了她爱嘚瑟的性子,还有她那出类拔萃的临场发挥,她就算真得第一,似乎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要准备。就正因为我是要得第一的,所以才需要更好的老师。”
无缺嘻嘻一笑,目光又狡黠得贼兮兮的模样。
全不知明白她话中意之所指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比起沉央而言,我不是更好的老师?”
“你是么?”风无缺反问了一句。
莫岸在一旁很是无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风无缺。
风姑娘太天真了。九爷哪里是什么好老师?九爷那种教育办法,对于普通人而言,可以称得上是用刑了……
“……”全不知不语,眼睛咕噜噜一转,看到莫岸那表情,当然也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就意味深长笑了起来,“沉央的确是好老师,那……祝你好运。”
于是,早膳之后,风无缺就和莫岸一起离开风阁,朝亲王府去。
因为正是早市,一路上,风无缺倒是逛逛走走,买了不少东西。
抵达亲王府的时候,暗部侍卫们已经结束了晨练了。
原本结束了晨练,大家都准备高高兴兴吃早饭来着。
就看着风无缺来了。
个个都目瞪口呆,“风……风姑娘?”
风无缺竖起两根手指抵在额角,然后一挥,“哟!早上好。我来啦。”
“欢……欢迎之至。九爷在寝殿,您请!”他们纷纷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无缺就脚步轻快朝着后院去,对亲王府早已经熟门熟路。
莫岸原本准备跟上的,却被莫屿莫屹他们给生擒了。
他们将莫岸擒拿锁喉,各种蹂躏的姿势。
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这办事不利的家伙!九爷不是让你在风阁守着风姑娘么!昨晚她来一趟也就算了,毕竟之后九爷心情还挺好的,这么一大清早怎么又来了?”
莫屿压低了声音问着。
莫岸苦哈哈一张脸,举双手投降,“我招!我全招!赶紧撒手,我脖子要断了。”
莫屹和莫屿这才松开了手,跟着其他暗部侍卫一样,双手环胸看着莫岸,将他包围了起来。
等着他的招供。
莫岸依旧是苦哈哈的脸色,看着他们,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所有侍卫们的面色都变得和他一样苦哈哈了起来。
莫岸说道,“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风姑娘这两天恐怕是要住在咱们亲王府了。”
“造孽啊……”
一众暗部侍卫忍不住哀叹。
莫岸在一旁赶紧说道,“没办法,全宗主跑去风姑娘家住了,毕竟是个外男,怎么着也的避嫌,所以风姑娘就来咱们府上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全宗主才是那个坏事儿的。”
暗部侍卫们闻言之后,都眉眼深沉凝重。
此刻还在风阁的全不知,真的是全然不知,自己竟俨然已经成了亲王府暗部侍卫们的头号公敌,原因自然是就因为他,混世魔王才到亲王府来了。
他们不以混世魔王为第一公敌,毕竟那可是魔王!他们敢以她为敌么?
但全不知……就这么躺着也中枪了。
莫屹声音低沉说道,“全宗主每次来偷酒,我们还给他打掩护呢……”
莫屿点点头附和,“而且他来时住的客房,都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布置着呢。”
“忘恩负义啊。”
“令人发指!”
“屿,你今天去找个锁匠做个好锁,把酒窖的锁给换了!”
“你们几个,等会去全宗主常住的客房,把里头的布置全给换了!”
对于暗部侍卫们的暴风行动,风无缺一无所知。
她直直朝着寝殿而去,刚走进寝殿院子,就看到男人坐在寝殿前大树下的石凳上。
他没穿上衣,一头柔软的长发脑后高高地绑了。
背上的那些伤口,也已经没用纱布缠着,暴露在空气里,几日前还是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看上去已经呈现良好的恢复势头。
但是,那些暗色的痂块凝在伤口上,那么粗长一条,直接斜贯了整张背,从左肩到右腰。
虽然没有鲜血淋漓的狰狞,但看上去……也让人觉得并不轻松。
夜沉央原本是准备上药的,虽说一个人是很难完成的,但他并不想让部下帮忙,事实上,部下们连他受这伤的事情,都并不知道。他不喜欢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展露伤口和疼痛。
伤口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估计明后天连药都不用上了。
只是他才刚准备上药,手指沾着药膏还没来得及落到伤处,就已经察觉到了院门口的脚步声。
他动作一顿,目光里多了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