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沈长卿郑重其事地点头,随后又道,“我记得您说过,这是因为我和您年少的时候很像。”
沈长卿若有所思,一个曾经历经磨难最后取得成功的人,看见和自己年少时相同的人,格外照顾不也是人之常情?
这时侍者已经开始上酒,开了瓶后,为傅元凯和沈长卿都倒好了酒再离开。
“然后你就信了?”傅元凯轻哂,到底是太年轻。
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沈长卿太简单,而吸引了自己,他见过太多不惜一切地想要通过自己在娱乐圈博得一席之地的女人了。
“不然呢?”沈长卿端起红酒抿了一口,入口香醇,微苦,地道的好酒。
“沈长卿,如果我让你离开厉净琛,以后都跟我生活在一起,从早上到晚上,从早安到晚安,你愿意吗?”傅元凯微微晃荡着自己手中的红酒,看着沈长卿的眸子,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噗——对不起对不起。”沈长卿闻言,一口红酒直接喷在了眼前雪白的桌布上,想到这是个郑重的场合,她又忙着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不是,刚刚是我听错了吗?”擦掉自己嘴边的酒液,沈长卿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惊讶和惊吓,告诉自己现在不能跑,不然太不给傅导面子了。
“我以为你多少会有点察觉......看来还是我太着急了。”傅元凯看着沈长卿的反应和表情,忍俊不禁。
“傅导,我一直把您当长辈,抱歉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沈长卿又喝了口红酒让自己镇定镇定。
长辈?傅元凯眯起双眸。和厉净琛一样的年纪,怎么自己就是长辈了?
“那你也将厉净琛当长辈?”傅元凯抿了口红酒,唇角那几份淡淡的笑意消失了。
桌子上的渐渐摆满了可口的菜。
“当然不是。”沈长卿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然后便是一阵窘迫,想起厉净琛和傅元凯是一样大的年纪。
“尽管他曾经伤害过你,你还是要选择厉净琛?”傅元凯看着沈长卿。
他这种事业有成上了年纪的男人,考虑得更多的是未来,他觉得沈长卿很单纯,适合做自己的妻子,追求的是更加稳定的生活。
“一直以来,我喜欢的就只有厉净琛。”沈长卿无奈地朝着傅元凯怂了一下肩,她不知道这种情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可言。
“先吃饭。”傅元凯结束了话题,任侍者将菜上齐,眉眼中的神色更加深沉了几分。
沈长卿看着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毫无胃口,她看着傅元凯好几次,欲言又止,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今天晚上自己就应该听厉净琛的话,早点睡觉!
那现在这样,她明天还能去傅导身边接着学习吗?
老天爷果然没准备给她留活路。
此刻,一直在暗中的叶婉儿看着最后一个送菜的侍者走了出来,这才放心地离开,她转身打了车,回到西山北苑,她走进客厅,正巧碰见张妈。
“叶小姐,您刚刚是出门了?”张妈下意识问。
“没,我不过是出去散了会心。”叶婉儿神色从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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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沈要出门,现在还没有回来,您看见她了吗?”张妈又问,这次神色中多了几分担忧。
“这倒是没有。”叶婉儿淡笑。
她回到房间安心地躺下,刚刚在酒店的时候,叶婉儿买通了其中一个侍者,在沈长卿和傅元凯要喝的酒里面下了药,又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人守着拍照留证据。
这样,这件事情只要到明天早上,便会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看沈长卿还怎么嫁给厉净琛。
“傅导,我先回去了,你......”沈长卿随意吃了两口,受不了这凝重的气氛了,还有,她明显感觉到体内一股燥热的感觉正在汹涌。
这样的感觉叫人很恐慌,她一边起身,一边去摸口袋中的手机,想要给厉净琛打电话,但手机还没有拿出来,她便一阵眩晕摔到了地上。
“长卿,你没事吧?”傅元凯急忙起身将沈长卿拉起来,然而自己燥热的身体在触碰到沈长卿后,便再也不愿意松开。
他眉目一凛,看向那一桌菜,这样的感觉他不是没有过,眼底泛起迟疑。
难道,他们今晚被人算计了?
“傅导,我,我感觉.....”沈长卿下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衣服,寻着冰凉的东西,但理智只允许她抓住傅元凯的手臂。
“服务员,开两间房,带我们上去。”傅元凯也没了时间细细思考,现在首要问题是要先安顿好沈长卿。
在服务员的安排下,两人直达顶层,傅元凯拉拽着沈长卿,一手拿着房卡,先往沈长卿的房间走去。
沈长卿脚步虚浮,她的最后一丝理智在药物的作用下,也即将消泯。
就在这时,他们身边的一间房门打开了,出来的人怔了几秒,在看清楚这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后,其中一个的脸色明显冷彻下来。
“净琛,你为她半夜在这里跟我费尽了口舌,而她却在这里跟人家开房?”言北瑞看着眼前的一幕,表情无比严肃,甚至透着股子怒意。
自己兄弟被女人绿了,他不可能还能装作一点事没有。
这傅元凯和沈长卿搀扶在一起,身上带着酒味,脸色酡红,叫人怎么能够不多想?
“净,净琛?”沈长卿忽地抬头,恍惚地去寻找着厉净琛的身影,却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重影。
她用仅剩的意志甩开傅元凯往厉净琛走去,跌跌撞撞倒在冰冷的地上,这才感觉到好受一些。
但厉净琛却一直冷眼看着她,甚至没有伸手扶她一下。
傅元凯听见厉净琛的名字,似乎终于松了口气,贴在一边的墙上,“她,她被下药了,带她走。”
被下药了?
厉净琛看着眼前的两人,倒是的确像被下药的样子。
但孤男寡女深夜出来开房,何况刚刚沈长卿还在自己的身下承欢?厉净琛的理智被怒火吞噬的干干净净。
“傅导,你们明显是被净琛抓了包才故意装成这样的吧,之前长卿怎么就没有摔倒在地呢?”白听琴语气幽幽的,唯恐天下不乱。
今晚眼看着厉净琛就要说服言北瑞对沈长卿的控诉了,只是看现在这样.......呵,还真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