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回来了,快点来厉叔叔身边坐下。”厉振国笑容可掬地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置,对着沈长卿说。
沈长卿眉眼深了深,愣在原地没有动。
上次虽然厉振国叫她离厉净琛远一点的时候,并没有多么的疾声厉色,但也绝对不是眼前的这般亲切光景。
“过去坐下。”
就在她疑惑之际,身后再次响起一道凉凉的命令,感觉到厉净琛一道极具压迫性的目光,她只好乖乖地在厉振国身边坐下。
“厉叔,这次让三哥接我回来有事吗?”沈长卿看向身边的厉振国,那张一直都很严肃的脸带了几分笑意,让她不由想起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是自己是谁,厉振国又是谁,他在自己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啊。
“长卿啊,你觉得你和你母亲进入厉家以来,厉叔叔对你们怎么样?”厉振国笑眯眯的,“上次厉叔也是被你三哥气昏了头,糊涂才叫你去了柳家,你不会怪厉叔吧?”
沈长卿只是安静地垂着头,厉振国刚刚开始就给了她三十万,让她缴清了父亲的医疗费,后来又送她去圣辉学院读书,光凭这两点,就是对她莫大的帮助了。
想到这里,她笑着点头,“厉叔对我和母亲都很好。”
至于上次他叫她去柳家,还叫她离厉净琛远一点的事情,沈长卿闭口不谈。
“那就行,以后你乖乖地待在厉家,你三哥和我都不会亏待了你。”厉振国说到这里,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沈长卿的手里。
“这是三十万,你拿着,自己去买些体面的衣服。”
沈长卿震惊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那张卡,心情有些复杂,怎么又是三十万?厉振国对子女的管教向来严厉,严禁奢侈浪费,所以每个月厉净心和他的零花钱不过几万而已。
“父亲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时,一直在身后没有说话的厉净琛突然说话了。
沈长卿抬头看了眼厉净琛,手心紧了紧,只见他一双墨眸无比深讳,神色阴沉,自己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是,谢谢厉叔。”沈长卿咬咬牙,攒紧了手中的银行卡。
她需要这些钱,也想不得那么多了。
“长卿,你这么久没回来,不去看看你母亲?”厉净琛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薄唇紧抿,语气带着几分凌厉。
“哦,那我去看看母亲。”听出来厉净琛想要她走的意思,而沈长卿也因为厉振国突然的变化,有些喘不过气来,忙不迭地上了楼。
只是蒋美涵这个时候,想必还不知道在哪个富太太家里搓麻将呢?
沈长卿的房间和厉净心的房间是面对面的,她刚刚要进入房间,厉净心就像是算好了时间地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沈长卿手中的卡,唇角浮起几分冷笑。
“沈长卿,恭喜你。”厉净心唇角勾了勾,这件事情是父亲和于家人商定的,她也是无意中听到才得知,自己的哥哥厉净琛都不知道。
下层社会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三十万就给他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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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什么意思?”沈长卿微微眯了下眼睛,心中狐疑愈发地变大。
“没什么,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反正......不是害你就是了。”厉净心长得和厉净琛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五官中那股子犀利,便叫她那股子不屑更加明显起来。
厉净心说完转身去了楼下。
站在原地看着厉净心消失的地方良久,沈长卿冷了眸子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在自己的手机上面滑动了几下,厉净琛的声音就从里面流了出来。
***
厉净心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满身都是冷意往楼上走去的厉净琛,眸子皱了皱,她直接这次哥哥又生气了,他竟然再次因为沈长卿跟父亲闹了矛盾?
只是这些东西对她来说跟天书没什么两样,她和快就睡着了。
他最明白自己的父亲,就算这些年已经从商界退了出来,表面叫人看着慈祥亲切,心上却还是以一个利字当头。
“你又想要沈长卿做什么?”厉净琛的嗓音带着股子凉意。
见厉振国不说话,他冷薄的唇勾了勾,起身我那个楼上走去,毫无笑意,周身的寒意散了满地。
“知,知道了......”沈长卿以为张妈来叫自己去吃饭,她正要迷迷糊糊地叫张妈离开接着睡,房门咔哒几声后,那人不知道怎么打开门走了进来。
“父亲,您最好告诉我这件事情。”他眉眼沉敛着,拇指和食指缓缓地摩擦着,尽管因为对方是自己父亲而语气温和,却依旧透着股子警示意味。
而楼下的客厅中,原本轻松的气氛在沈长卿身影消失的那刻也随之不见,厉净琛一双幽深的眸子中暗流汹涌。
“这件事你别管,听爸爸的就是了。”厉振国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股子岁月沉淀下来老成,那双已经长了皱纹的眼此刻闪着精明的光亮。
“张妈,我不想......三哥?不是,你要带我去做什么?”沈长卿在看见那张冰冷的脸惊吓的睡意全无,还没有反应过来,领子一紧,她就被这个霸道的男人拎着往外面走去了。
沈长卿没有在窃听器里面听见任何有价值的消息,暗骂厉振国是个老狐狸,对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说实话。
沈长卿眸子眯了眯,原来这件事情厉净琛不知道?她在拿着卡的时候就知道,厉振国的目的一定不简单,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身上安装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在自己的房间一直待到晚上,厉家并没有关于表演方面的书籍,她百无聊赖地捧着上次厉净琛叫她看的那两本财经书拿出来看着。
“开门。”正在沈长卿睡得香甜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冷冷的嗓音,沈长卿的防备心向来很重,尤其是在厉家,每次进门后都会将门反锁。
沈长卿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厉净琛却不一样,他二十岁就开始在商界打拼,关于商人的城府他最清楚不过,更不要说他就是这些商人中的翘楚。
“你又想要沈长卿做什么?”
厉振国只是低头喝着茶,神色冷静,他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厉净琛出了名地护短,知道就算他做了什么没有顾及到沈长卿的利益,厉净琛也会向着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