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到了桃林口中,离洛和离歌也该和我道别。只觉得这心,却被瑟瑟的秋风洗礼过,忍不住的颤抖。旁人有一个夫君,送一次泪流满面,而我却有n个,送n次,承受n次的离别之苦我的心竟可这般刚烈成形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艾青青早练就了那隐忍和魄力,蝐已不逊血性阳刚的须眉
桃林口,是青鸾的境地,却也是鹰野的捷径。并不如桃花镇四里桃花盛开妖娆,也不如呼赫大草原辽阔浩瀚,只是一处十字路口,一个桃林碑,树起四面八方的英雄豪士慕名而来
放眼桃林口,明明那般渺小,却四通八达聚宝成风。向鹰野的方向看,那熟悉的场景,曾是我呆过,打过的境地。在那,我的纯真,我的,我的痛楚,却也有小小的快乐在那,我洒的泪最多,知的也最无邪在那,我和丹苏相爱相守在那,我和风流林中相遇,他以命调教我在那,我以萧然为师,铸铁成刚在那,离洛骂我,打我,恨我,却也爱我在那,离歌的生活,火场的诀别在那,有我太多的回忆,如今行径,我也忘不掉曾经那一幕幕
过去的,早过去了,可记忆却深埋地心底,铭刻始终。浅浅勾起一抹嫣然诱惑的笑,故作洒脱“你们去吧”
倘若能为鹰野的百姓找到家,找到王,找到依托,令黎民不再痛恨我使其沦为亡国奴,那岂不是苍生之福?众望所归?
心怀情爱,也怀天下,小爱要有,大爱也要有。我不是神,我也不是女王,可我不是个自私自利的无庸女。罢了,离别是为了相聚,未来都会有一片碧还蓝天
桃林口的风,很大,很大,刮的树木“咯吱”“咯吱”的响。这是入青鸾皇宫的最后一道关卡。而途中,竟没有半点拦截,申通无阻,想必那青鸾太子父玄冰夜,是早打好招呼等着我乖乖的投入他的豹口
明知是鸿门宴,我也得入一入。谁叫有那么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见青鸾皇宫的路途便在脚下,看着一身黑锦缎长衫,箍紧腰身,鹰般凛冽的眼眸犹如黑翟石的离洛,骏马上横跨,手握马鞭腰别御剑,犹如身披金铠,脚踏七色彩云,犹如魔王献身中原
那城上眉目如冰,媚眼如丝,尊贵难掩的气势,华丽俊美的风情。邪佞惑人的气质还有一身的傲骨,似乎又悄悄的在乱世中回来了
而离歌是一身湖绿色的衣衫,腰束的宝石分七瓣,像花盘一般。脚下的长靴脚前带尖,如梭似箭个性十足,又如风。那只莲藕臂长的也结实,一柄彩绘宝扇,煽起檀香的香风在我鼻前流荡
那浪荡的姿态,撩人的双眸脉脉的深情从未减。修长迷人,花花王爷却终是为我地身如玉,一生不改。为了爱,他放弃了王位。为了他,他放弃了花丛。为了爱,他也放弃了生命他的容貌,他的手臂即使脸颊那丑陋的疤不见了,手臂也补全了,我却永远记得那雨中我躺在棺中,拥住他的刹那
皱了皱眉,强抑眼角的泪,再次震臂道:“你们快走吧”
“给本王一个礼物!”沉闷半响,离洛才漠然开口
我正思忖时,他却把我牵下马,走到一棵树下,然后将他的衣衫解开上半身。将身子贴在树上,那依旧带着伤疤的脊背对向我
那腰部处,触目惊心的伤疤,始终蜿蜒深刻。他说,这伤疤除不掉了。除非,连他的皮一起拔了
我不忍地抚着那条伤疤,不解当初爱着风流的顾姗姗,是如何恨的下心,对待这个一心一意爱她的男人?
若不是有她,我何以被慕容萧何强要?若不是有她,我怎会被离洛虐待?若不是有她,风流何以和我纠结?总归,她摘了的桃花,被我收入了唇间,过多的怪罪不想再提,只顺着心将手抚平他的伤疤
“洛,你要什么礼物?”我喃喃地问
“帮我除掉她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疤!”这代表,在他心中那个深爱的顾姗姗,早被我取代。一个为他带来痛,带了伤,带了无穷无尽变态和扭曲的女人,被我从他的心房中挤了出去他爱上我时,心底的一半是顾姗姗的而如今,他要我除了疤,除了过去,从今日开始一切皆为我
“帮本王除了她的痕迹!”他转过眸深情款款地凝视我,几根鬓发飘落,凄凉却又深沉唯美。
下意识的,我蹲下了身子,将双唇覆上他的腰间。用嘴唇,用舌尖,烫过了他的伤疤我要用我的吻,在他的身上,烙下我的痕迹,而不是姓顾的
舌尖轻抵那片肌肤,一路滑过带着他的战栗,带着我的心悸不猥琐,不淫荡,因为,我们这是爱!
倏地,他将我推抵上树干,轻跟我说“闭上眼睛!”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一块布遮住了我的视线。头顶,是他大红的盖头,吻过盖头,吻过我,离洛邪魅地勾起那恶魔般的笑“天地为鉴,树木为证,从今日起,1kxs小说手机站。整理你是我离洛的新娘”
“我们成亲了?”我浅笑地问。
“本王休了她,娶了你!”
我笑的愈娇艳,依偎入他怀中,点了点头补问“那要不要拜堂?”
“形式而已!”
“离洛夫君”我轻轻地唤他,心底甜如蜜,这是我嫁的第二个男人,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一份离别礼物即使我未为他生一男半女,可他却有这般的资格夫君,原本的夫君是她的!如今的夫君,却是我可以抱住的。。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从今日开始,你可以改名了。我们复婚了,不如你改成复乐吧!”复婚也快乐!
“啪”他轻弹我下额头,悄悄地松开了臂膀“不准睁开眼睛”
我就那样披着红盖头,任他如风一般消逝
“你还欠我一夜,青儿。”离歌的檀香折扇轻煽我肩胛的黑丝“以一个月加利息,超出一月加一夜,依次类推!”
风卷着发丝吹拂着红盖头,那美丽的布帛,拂动的飘然。当听到马蹄声渐远时,桃林口的风也愈凛冽,吹飞了红盖头,我出了出去,追了很远才小心翼翼收入怀中天涯海角,四处奔波,我们朝的是一个岔路口前进
听闻桃林口是个得要关卡,各自牛鬼蛇神作乱。
桃林口的桃林碑,是用来震慑那些妖物的
也听说,这桃林口,是原本从人狼山逃出来居民,为了辟邪,才找法师来开山来建造的逃亡之地
从桃林处分线,向北是鹰野,向东是青鸾,而南则是来时路,若是向西,则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狼山
我是不懂地势,可无双闭眼都知这天下分局。即使这地方他第一次,他也能凭地我们安全过境瞥向西边,人狼山那是个什么地方?
一路上听说这人狼山,有个很恐怖的狼人。出生于狼窝,喝狼奶长大,和一群狼长大,尤其身上的血都是黑色的,一头斑斓的卷发很恐怖!。听着描述,那狼人身长九尺,倾天拔地九尺,那不是比姚明更高?
听说,狼人不止有狼的本性,还会喷火,性子暴戾,无人能接近,野蛮的遇佛杀佛,遇人杀人。除了狼以来,他没有朋友我笑,这种事,真的存在吗?黑血,斑斓卷发,难不成是趴着走路?
又听说,他是个肉食狼人,是人狼山的狼王!人做狼王,那狼做什么?听着听着,我中免“噗嗤”笑开,那些狼未免太逊了吧?
说他的眼睛是双色的,一瞪眼,嘴中喷火,能烧了整个山三年寸草不生这是狼人吗?我倒觉得,这像八臂哪扎
狼人吃肉,山中年年继嗣处子美人裹腹我不知道,他是裹腹,还是下半身躁动,传言越来越玄,听的晕忽忽
以前扬州城还传言有鬼,那不是也是公孙颜在闹鬼?这个狼人,再狼再野再恐怖,不也是个人?若是人,再特别,还能特别到哪?况且,我听那口气,只说他暴戾,说他狂,说他野蛮,说他有吃人又喷火又变色龙的却无一人敢肯定,他到底是两条腿直立走路?还是四肢爬行
更无人亲眼目睹,他吃人的全过程。三人成虎,谣言不可信,我跨坐马上,进了青鸾皇城境内,摇了摇头
看样这狼王的知名度可比那玄冰夜强多了,这个禽兽,必是祸害了不少的黎民哪!倒也和我无关,当务之急,只救出相爷,不要玄冰夜的诡计得逞
至于那狼王不愧王的,便听笑话拣个乐吧!我只听我的鹰野王,轩辕王,赫莲王,呼赫王,这又冒出个狼王,捣乱不是
一路到青鸾的皇城境内,只剩下我,丹苏,落无双和花骨朵。一个体贴到无微不至,随时随刻都走不开的丫环夫君一个不必不可少的淘气小毒医一个堪知天下地势,闭眸绕行三千里,不会走一坡,一只笔画尽五行八卦定知乾坤的劲男
而这一路,畅通无阻,无一城下拦截询问。我这脸便成了通行证,看城的对照画像恭敬放行,知我便是2年前南征北战的艾将军
青鸾皇城内变的天翻地覆,本是破旧的房屋早被推平建成商业街。像宋城的宋街屡见不鲜。房屋翻新,城貌涣然一新。可赋税加重,民怨也四起。连年征战,惹上了呼赫,前几日刚开的大战死伤惨重
见那医馆中人满为患,我便知,这玄冰夜和青鸾王全然不一理念民。狠辣,冷血,残暴,无所不用其极
“看来刚刚城外有一场恶战啊!”丹苏淡泊的眸子,瞟向那拄着拐杖从军归来的男子许是打仗受伤,不能再报效进行,故尔,被狠心裁掉
“呼赫该是快到了!”正好趁机一举两得,一边是呼赫,一边是相爷,来青鸾正是盘是聚之地
如今的艾将军府,府门大关,却未贴封条。牌匾上依旧刻着“艾将军府”四个大字?,绕过府门前,驱马快行几步,到了皇宫脚下,宫门前停了住
勒紧了缰绳,瞥向皇宫城台上
把守的侍卫军似识的我,我到来,立刻奔进去禀告可久久的,也不见相爷出来,更不见那玄冰夜登城台迎接
侍卫们在窃窃私语,我在焦躁等待
宫门下一片寂静“阿嚏”花骨朵打了个喷嚏,双手一拍,拍了只蚊子。勒起鼻子嘀咕道:“不对劲!”
忽然,城门大敞四开,往昔那些跟随我的将领,个个都有预谋般的出宫来迎“艾将军,你回来啦!”
“艾将军,艾将军”
“艾将军,属下等候多时了”以前那些跟着我打仗的将领,全属我艾将军旗下的士兵,都同了城蜂拥般将我抬起来,颠向半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我,帮他们摆脱苦海
“将军”原本我的副将单膝跪地,跟我行军礼“您可回来了!属下们都快把将军府踩平了”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镇定
被放下来平复了气息,我才开口问:“怎么了?”
“将军有所不知,新皇登基,专权多疑,梦中杀了我少战场上抛热血保边陲的将领。我等”
“梦中杀人?”他以为,他是曹操吗?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曹操一世枭雄,败笔就是于此
“我等群龙无首,不敢进言。艾将军回来便好,回来便好”“相爷呢?”我忽然问他“相爷早我一步回来的,怎么不见他出来?相爷他见到他失散多年的娘了吗?”
“见到了”副将的口吻有些不对劲,好似特地回避之问题
“那怎不见他人?”
“相爷他”副将吞吞吐吐的,开始四下环顾。所有的将领,也低下了头,口径一致地跟我打哑谜我皱了皱眉,抓住他衣袖咄咄地逼问“相爷到底怎么了?”
“艾将军”城台上,忽然传来那很有杀伤力的话,初听时热切,听半路只觉得冷飕飕。他一面想拉拢,一面要打压,很九路十八弯,越品越五花八门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头顶城台上,在风中傲立一男子
很纤瘦,很纤瘦,像个竹影掩映风中。
和传闻中中“残暴”“冷血”曹操类的性格不同,他长的却是眉黛春波,浪眼琉璃,水嫩嫩的瓜子脸,稚嫩青春的长相,换言之,洋娃娃一样的童真
很正太的美貌,看的讨喜,比花骨朵还娃娃脸。一件杏白色的披风做工精致,装饰烦琐,袖口尽是金灿灿的环,有点像耍杂技却绝不一样的风味
头发竟是纯粹的青绿色,如嫩草叶的色泽,披散下来扎成一条辫,越见越不像凡人这张脸,这张脸还有这青绿色的头发,我好象从哪见过?仰视城台上,和他的视线相汇,脑海中有一根弦总不时的接洽某处
“朕的好爱卿,好久不见!”他的眼眸,凝视我时复杂多端,变幻莫测,似招徕,迎见,却又似怨似恨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