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尔沁离开后,我的心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的无谓。即使我猜,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虚荣心和自尊心。被抢男人,被打,被骂,被欺负,一个堂堂公主的骄傲作祟,不亲自报仇而去打小报告,只能代表,她是脑残!
我不知呼尔沁到底脑残的程度有几许,不过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敢从悬崖上跳下去,敢拉拢驸马爷,敢呼这刁蛮公主的巴掌,我艾青青便早做好了,将这场战,狠狠爆起来的准备
呼赫,倘若你不容我,那我和你的点点滴滴,那一场场不该有的画幕,一丝丝本不该的柔情,全将化成灰烬
抚着肚皮,我蹙起了眉梢,宝宝,为了你和云儿,娘真的什么都可以。“娘向你保证,打完这场仗,我们便退出战场,不会再让你跟着犯险。我们找一处地方,和爹爹们一起过,想沾花沾花,想惹草惹草,想逍遥便步天下,你想喝奶,娘也不会去叫奶娘喂。我会把欠云儿的,好好补给你,让你们兄弟俩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所以,你要坚强,和我一起加油,知道吗,小东西?”
空房中,典雅幽静,看似无波,却又酝酿这不寻常的气氛。潜意识中,总预感有何大事要发生,我的心,已处于临界线上,随时可拧成铁打的绳索抚着肚皮,为我的好宝宝提前做胎教育
肚子还未突起,娃子还未大,他还那么小,却早已融入我的身体,成为我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一部分
为了他,为了云儿,我对战场的厌倦也越来越深。暴风雨来的越早好,我正好可以决一生死。是生,是死,是功成身退,还是战死沙场,终究对我的人生有个了结省略这其中艰辛的过程,我不禁开始幻想,闯荡江湖的逍遥
习惯了这战场的血腥,习惯了这金戈铁马的气魄,习惯了这打打杀杀的不安定。东奔西走,四处奔波,帐篷荒野,游走为家,倘若可以安定下来,那种感觉一定很棒。从穿过来开始,除了鹰野的王宫,便是战场若是可以在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小逗几日,在江湖中安家立足。在狂野的沙漠中骑马射箭驰骋,在大草原中呼吸旷野的新鲜空气,在集市上像平常百姓一般的逛荡,喝酒,闹闹青楼,摆摆擂台,或许破破案也不错月老说,我有n+1个老公,这n大概能有取舍,可这(n+1)-1到底是谁?出现,没出现,可不能叫我傻等,难不成,这个1根本不在战场风云中?而是闲云野鹤聚集处,灯火阑珊消尽处?
“再忍一忍。”我嘀咕着,对宝宝说,也是为自己打气。”忍到呢,苦日子到尽头,就只剩下甜了。”
我抿了抿唇,翻起一本书简,瞥向那一行行的字,忽然好奇开口“你哥哥叫路青云,那宝宝你叫什么呢?他是相爷的种,那你到底是谁的种?姓花姓轩辕?你若是风流的孩子,将来正好去当小太子,你有福喽,将来后宫美女如云”闲来无聊时,我在那自言自语,忽闻门外传来急急脚步声,我将铃铛向怀中一揣,提高警惕细细聆听
“青儿”门外传来如蚊子般却悦耳的声音“是我,丹苏”
我快速下床,替他打开了门。只见身后,跟着一个小丫环,和丹苏身高相近,骨架也是精瘦弱挺拔,和丹苏一样的服饰。一直低着眉,不言不语的,端着木板,其上是熬好的燕窝粥,闻起来香喷喷的
“丹苏,这位是”我瞧了瞧,那小丫环理都没理我,径自将燕窝粥端近前,在我左右故作矜持。“这位姑娘,长的,也好高。”
闻言,丹苏“噗嗤”笑开,咳了咳“相爷,你还没玩够?”
瞒不住了,路青霖才抬起眸,将那面皮给撕下。一身的女装,丰的利落,将那斯文俊秀的脸,掩映的愈是阴柔
和丹苏这倾城佳色的丫环扮相不同,路青霖扮的丫环,总有那么一丝的庸懒劲儿。惺忪的,好似没睡醒,刚被拎着耳朵给拽起床
“相爷?”
“本相美不美?”路青霖忽然翘首弄姿,跟我眼前大摆poss。我掩唇一笑,低眉戏谑一句“整个一只大懒猫,哪还有美感?”
“咳咳”“青儿,这你便有所不知,刚刚相爷来的途中,把好几个侍卫的魂儿都给勾飞了。”丹苏在那添油加醋,极大的捧杀路青霖
“咳咳”路青霖骄傲地挺起脸,别说,胸前那两个东西,真是大的出奇。一动,晃来晃去的,别说男人,即使我这纯正的女人见了,都不由被这波霸的假象给吓到瞠目结舌。这身材好的
“那侍卫的眼睛,一个个的,全黏了上来。哎,哎,那盛况,叫我自愧不如。”丹苏的捧杀功力,不知的那般的好,平日不甚家唠叨的他,如今将相爷夸的此人之应天上有,人间基本见不着“相爷啊相爷,你说你长的如此佳色,只有应征一件事”
路青霖的胸脯挺的越来越骄傲,给足了丹苏的面子。“证明青儿有福气,能有本相在你身边作陪。”
我翻了翻白眼,用手肘不经意戳了他一下。哎哟,真疼,胸为何那么硬?“相爷,你小心吹发烧了。”
丹苏叹了叹,扬起柳叶弯眉,走近路青霖的跟前。搭住他的肩,摸了下他的胸,淡泊的狭长美眸掠过邪意。嘴角渐渐勾起,脸颊略微染上红润“只能证明,我们的相爷,确实招男人的喜欢。”
“”“不愧天下第一断袖男!”丹苏话锋一转,顿时路青霖骄傲的神色,全然掩入翻翘的眼眸中。“丹苏,本相发现你变坏了。”
“哈哈哈”见路青霖脸青一阵,白一阵,我捂着肚子在那笑。臭美,叫他臭美,他这辈子,算是和“断袖”俩字脱不开了,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漂不白“早知道不要扳正相爷的性向,叫他断袖,成为千古佳话也不错。你看,这些男人,个个都爱他,我怎么就把他给独占了呢?”
“青儿”
“哈哈,谁叫相爷你坏来着,大家都跟你学坏了。你把我小丹苏都给教坏了,我还没找你算帐。”
“本相坏?”路青霖揉了揉眉梢,一副很无奈的模样。。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勾起薄唇,从怀中将胸前那挂那两壶酒给拎了出来“罢了,本相不和你们斗嘴,我喝酒,免得落气”
“原来你那波霸奶,是俩酒壶?”
“那你以为呢?”
“不是馒头之类的?”我说刚刚一撞,怎么撞的我胳膊生疼?见路青霖将酒壶打开,一仰头,开始酗酒,我嘴角不停的抽筋,”你这酒鬼,真是没救了!”
路青霖拧了拧眉,灌了两口酒,才转过身勾住我纤肩。弯下腰,将头凑向我颈边,那般不正常的视线,直盯着我
“你看什么?”
“我看你的脸上,是不是也写着“没救了”的字样?”
“什么册”我不解他忽然增添的那抹认真,还有眸中漾起的责备。他修长的指,按住我鼻尖,半响才缓缓开口,酒一滴喷上我脸颊,冰冰凉凉的
“我听丹苏说,我的青儿陪人跳崖了”
“我”不知为何,面对他戏谑的口吻,我却说不出话来。感觉他半阴半阳的腔调,堵的我喘不过气来
“为那驸马爷,亲爱的青儿,你好勇敢哪!”
“相爷,你”“如何?跳崖的感觉如何?”路青霖扒着眼眸,趴在我肩上,像个无赖鬼一般的询问。明明那般的漫不经心,却是满负怒气,能感觉出,从他话语中迸发的凛冽之势。令你不觉得凶,却觉得压迫,这便是他路青霖,于无形间,于平淡中,给你罩上诺大的金钟
“相爷,你不要这样嘛!”
“跳崖的感觉,是不是像飞一样?是不是很像当了神仙?”
“相爷”
“青儿你不好哦,和他去当神仙,把我们一个个的扔下。”路青霖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酒液一滴滴滴上我肩胛,”何时带本相一起去飞?”
“好啦,我知错了。”
“青儿,找个时间,陪本相去跳崖怎样?”
“呃我知道我太拼命,我不该顾及你们的感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别再气我了好吗?”我摇了摇路青霖的肩,向他撒娇。知错要承认,我知道,我那一跳,定是要伤他们的心
“约好了,下次一起跳崖,看谁先摔死成仙!”
闻言,我拍了拍头,真是被他给打败了。我说相爷,就属你教训人的法子,最令我受不了。就算有多少的理由,到这节骨眼都成了借口我搂住他颈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以表示我的歉意
“相爷,对不起!”
“哦?”“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你代表了们,饶了我好不好?”我在那谄媚的搓搓双手,像个楚楚可怜,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小白兔。路青霖见了,也渐渐笑了,升起的怒气,也渐渐的消了
有时我的可爱表情,果真是杀手锏,他也是忍不住要被我逗笑。“好了,不生气了,看我多可怜了。”我点起脚尖,浅啄一下他嘴唇“不生气了哦。”
“亲一下,就完了?”
“那还要怎样?”
“起码也要亲两下!”路青霖在那得寸进尺,我撇了撇嘴,拉过丹苏,不偏不向的一人亲了一下,”是我对不住你们,下次一定改过!”我笑眯眯和他们赔礼道歉,三个人搂一起,感觉也很棒倘若两个人,是小小的幸福。那么,三个人,就是多多的幸福,n个男人的家,组成我满满的幸福。
如今这儿,有一颗心,盛了他们全部。除非我不爱,爱,就好好爱。即使不能每人分一颗心,可他们,全部占据我的满满一颗心有痛过,有甜蜜过,有欢笑,也有疼痛的流过泪忽然觉得,我真的好幸运!一路的荆棘,我有他们为伴“开门,开门,快开开门。”忽然,门外传来那震天响的叫声
“糟糕!”我忙松开路青霖,一把将他面皮给捞起来,胡乱贴上他的脸“我把门打开,你们俩赶快走。”我似乎能预料,接下来的状况
“青儿”
“没事,我能应付。记得好好亲准备,拖不了几日了。”眼见门被撞开,丹苏和路青霖踏出门槛。悄然回眸,替我忧心,我故作错愕拍了拍衣袖,浅笑问道:“各位大哥,请问你们这、这”“王有命令,把你请过去”
“我怎么了吗?”我蹙蹙眉,试图打探究竟。可惜那群侍卫,早粗鲁将我推了房,一路押解,说是“请”怕是比囚犯差不多打开那道门,侍卫纷纷门外,被包围的水泄不通,那架势,在我看来有浓烈的硝烟味儿
榻上,呼赫庸懒的斜卧着,大病初愈,唇色变的红润。深蓝的眼眸,狭长而独特,散发着魅惑的光芒,却又那般的锐利,直射的我惊慌
没错,我没看错,那锐利的透彻皮骨的眼眸。能折射出诺言,他似乎恢复了对阵时那般罕见的气势。一身的白衣,包裹着精壮有型的身子,一只手掌拖着下颌,支撑着半个身子,犹如那蓄势待发的猎豹,尊贵而危险
他身边,站的是那个刁蛮公主呼尔沁。一身的紫衣打扮,浑身的珍珠串,原牧民族该有的传统早抛,学来中原的花哨。见她穿的那般夸张,我不由得皱眉,这般的刁蛮丫头,我真不解为何落无双原本会觉得她可爱?难道,一旦染上了俗气,人便能变成这副讨嫌的德行?“王”我轻启唇,斜睨一眼呼尔沁,心念这劫恐怕跑是跑不掉了没有退缩,只有迎面面对
“小丫环。”呼赫似有深韵的开口,那磁性的嗓音,听入耳中是种美好的享受,而那眼眸,却犀利的令我不禁打冷战
“不知王找奴婢来,是打算问什么?”
“本王听说你和公主之间,有些矛盾”
“奴婢怎敢和公主有矛盾,不知从谁嘴中,能传出这般的谣言?”俗话说,先发制人,既然她敢给我捅出去,敢告我黑状,我便叫她知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是非非,举头三尺神明有个公断。奴婢只能说,那些搬弄是非者,居心叵测”
“什么?你说谁居心叵测?”呼尔沁纵然起身,横眉冷对,好似要吃了我的模样“还不敢承认?”
“公主,你、你这是激动什么?奴婢只是听说,有人谣传,我和公主不和。奴婢便奇怪了,我为何和公主不和,因为救驸马爷一命吗?还是因为王奖赏了奴婢,驸马爷高看了奴婢一眼,便有那么七嘴八舌的,讲奴婢这个那个?”我反唇相讥,从她的唇型自然能判断出,她想骂那句“贱人”不过奈何我的教训,硬是憋了回去
“王兄,你听听,你听听,这像什么话?这个野丫环,根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他不止勾引你,还去勾引驸马。是我亲眼看见,她呀,就是她,和我的无双暧昧不明,搞不好是通奸”
“小丫环,你这是在不打自招吗?”呼赫沉默很久,才缓缓开口。勾起笑,从榻上翻然起来,凝视我的眼眸“本王还没问,你便开始辩驳了。这是不是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呼赫的眼眸,带着浓烈的猎狩和试探味儿
“奴婢不说,王也知道,不说还闹个通奸的罪名。这说了,又说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奴婢真不知怎么说才对了?奴婢对王,忠心不二,这不必说,您心里也清楚!”我叫他摸摸良心,扪心自问,我对他如何?”您也听到了,公主是如何说我和驸马爷的。驸马爷为何要跳崖?为何没了活的勇气?你可以问问他,在他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公主她做了些什么?在驸马爷跳悬崖,奴婢拉都拉不住时,公主您,又是在做什么?观望?还是害怕?奴婢说这些,确是大逆不道了,这些根本和我无关。不过今儿奴婢又听到了,公主用通奸的词儿,来污蔑驸马爷,奴婢身份卑微,可以无所谓,不过驸马爷呢,公主,你是不相信他,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我讥讽的扬了扬眉“扑通”跪倒下身,冷冷道:“奴婢若是做了那不可饶恕的通奸之事,那我就认!可奴婢若是没错,那公主请给奴婢一个说法!”我仰头,傲然看着她。我猜,即使一个小丫环,也该有傲骨,更何况我在呼赫眼中,是那般的柔情却又尤其特别
“你、你敢指责我?”
“奴婢不敢”
“你明明就有,你说我对不起驸马?我对他那么好,他也那么爱我,要不是有你,他根本不会变心。
“是吗?”我低眉,淡淡含笑,如嘴中含了一口酒。”那公主何不去问驸马爷,我们到底有无通奸?”
“你、你以为我不敢?”
“通奸?哎,不知是侮辱了驸马爷,还是侮辱了公主您自己。”果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和她哥哥相比,这就是一根不足为道,踩在脚底不值得扶的稻草。见呼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知道,他开始怀疑我了
即使我再反唇相讥,也不过是缓兵之策。他那大海般深邃吸纳的眼眸,看的清清楚楚。“你这个贱人。”呼尔沁忽然扑过来,挥手向我挥巴掌我将眼睛一闭,久久那巴掌未落下,睁眼一瞧,是呼赫抓了住她手腕
“沁儿,好了!”
“王兄,她欺负我,她还打过我巴掌。她根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坏女人,一定是派来的奸细!”
“你和驸马,有本事则合,没本事便散。这是你的命,你自己掌握,不要事事都来向我报禀。”呼赫蹙眉,不怒而威“带公主回去休息。”他补了一句,呼尔沁便不甘不愿的离开了,临了还狠狠瞪我一眼
待她离开,呼赫抓住我手腕,一把将我带起来。骤然,将我推向墙壁,精壮的身子,禁锢住我的娇躯。双臂推在我头顶,砸的墙壁轰隆隆像要倒塌。“小丫环,你是谁?”
“王”
“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他修长的指,划过我嫣红的唇瓣“可以同时吸引,状元爷,还有本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顿了顿,心颤成一个蛋。呼赫他果真,从没信过我。那锐利的眼神,豹子般危险的气息,全令我呼吸急促,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