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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采花采到我头上
    那道黑影,卷着漫天的飞尘,如远古战神般骤然现身。将天幕炸开个缝隙,挺拔的矗立在我面前,挡住了红莲攻击。
    我细细一看,果真是这不可一世的狂妄男人慕容萧何。他似乎和那个斗笠男很熟,及时赶到,及时替我解围
    “慕容萧何?”我怔了下神,便被他拦腰拉到一边。一把宝刀,横亘于身前,极有压势的震慑周边。
    接着,是一群蜂拥起来的援兵,只不过这不是我青鸾的,而是他苍穹的。红莲见势,眉梢蹙起,凝视半响“哈哈哈”邪笑道:“慕容将军说不准,本王自然不会她分毫,撤”见局势不好,红莲匆忙选择收兵,他未料到一场胜算的战,却被慕容萧何这般活活的给阻挠了
    离开前,他眉宇间的妖娆,如蓝莲花般绽放,满满的不甘。慕容萧何收回宝刀,转过身和我对视半响“很久不见了,艾将军。”
    “慕容萧何?”除了惊讶,我真是不知该有什么反映。看样那斗笠男果真是非同一般,原本和慕容萧何有牵扯。“你怎么来了?”
    “本将军来,自然是找你。”
    “找我?你不只在备战对付呼赫可汗?”
    慕容萧何不屑一笑,好似俯瞰云端的天神,浑身都是霸气和自负。”区区一个呼赫可汗,又能奈我何?“转瞬,他却补一句,”不过是战场上谨小慎微,不轻敌罢了。”
    我撇了撇嘴,心知他根本是心有芥蒂。如果是个小人物,他有何必闭关去练兵?这典型的一个闷骚男,怕了也不说怕,自负又好面子的家伙
    “我只是纳闷,你我各为其主,为何出手相救?”我边走向丹苏和离洛身边,边替查看包扎处。蹙起眉,看着丹苏的腿和离洛的脚,虽是没毒,却伤的很深,怕是包扎不好,伤口感染,影响下半生的行走。
    “我来,自然是和你探讨这个问题。”
    “怎么说?”
    “我和你联军!”
    “什么?”我没听错吧?那独来独往,不可一世的慕容萧何,要和我联军?“你没见我现在狼狈不堪,还和我联什么军?莫非那呼赫真是了不得到慕容将军都怕的地步?”
    “当然不是!”他死鸭子嘴硬。
    我浅笑一抹,将丹苏和离洛扶上苍穹的马车。“和我联军,帮我对付赫莲,再助你抵御呼赫可汗对吧?”
    “没错!”
    “那我有何好处?为何平白无辜再招惹一个呼赫?”我骑上战马,左肩有些痛,许是刚交手时伤了筋骨。见我皱眉,好似痛状。慕容萧何瞄了瞄我肩胛,心中记下了
    “青鸾不和苍穹联军,打赫莲将是疲于死战。再次,你的老情人不是轩辕皇帝,他可是被呼赫杀的节节败退。最次之,呼赫一旦攻进中原,不止本将军,连你艾将军,也将成为他的眼中钉,不除之不甘!”
    听着慕容萧何的分析,我勒紧缰绳,仔细考虑。或许和他联军,是一举两得的举措。若是风流真是打呼赫艰难,我是该早些结束赫莲战,帮他抵御外强
    “好,我会飞鸽到朝中觐见请求。”
    “哈哈哈,那从今日开始,本将军和你便是同僚。”
    听他那爽朗的笑声,我瞥向马车,心中开始忧心他们两个。刚出师未捷,便得好好的修养几日了。
    来到慕容萧何的户外府邸,替他们安排好住处。我便独自回到房中,解开铠甲,撩开薄纱,看清肩胛上那一处淤青。
    打仗时带过拼命,都忘了我这还算细皮嫩肉的肌肤了。抚了两下,痛的皱皱眉,随便找个冷水毛巾敷了上。房中有木桶,正好能沐浴,扔里一些花瓣,我裸了身子浸入其中,借以松弛下神经。
    浴桶中的水浮动扑打,淋着我洁白无暇的身子。仰着头,瞥向房顶,对云儿的思念与日俱增。想念他那粉嫩粉的小脸,想念他俏皮的小模样,也想念他们父子俩互耍宝的模样
    果真是做娘的,不再那样轻松自在。出门打仗,也得忧心我家那个小宝贝有没有饿到,半夜醒来有没有哭着喊着要”娘”
    一想到那么小的宝宝,便得离开娘的怀抱,我的心便觉得心疼。做个大将军不易,做大将军的儿子更是不易。
    正想着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那步调,我便猜的出是谁?我刚要说:“我在洗澡!”他忽然便推开门进来了。我吓了一跳,立即用双手护住前胸
    “慕容萧何,你进来都不会敲门的吗?”我埋怨地瞪向他,这个狂妄的家伙,一点礼貌都不懂!
    双手牢牢护住前胸,呈交叉状,可身子毕竟浸入水中,总是能青光外泄。我恶狠狠剜向他,对他忽然闯入很不满
    “你的门没关,所以本将军没有敲。”
    “你行不行了?这是礼貌!慕容将军,你小时读书时,私塾先生该教你“礼貌”二字该如何写吧?不能因你我刚联盟,你便不顾礼仪随便闯入我房中,况且,我在洗澡!”
    慕容萧何不以为然的一瞥,那红褐色的眼眸,似乎并无过多的**。“本将军又不知道你在洗澡!”
    “什么?”
    “况且你的身体,本次以不是没见过。四年前,我和你不是有那一夜之缘?你的身全,我哪处没看过?”
    闻言,我几乎气绝!是谁教他如此不要脸的?闯进来,不及时道歉,却句句用话顶撞我。“快点出去!”
    “我开门是为了进来,不是为了滚蛋!”慕容萧何径自的向我身边走,眼看我洗澡却还不回避。我真是服了我行我素的无耻,用水“噗”溅他满脸“见到女人洗澡,你是不该自动消失?”
    “你这是在邀请我和你一起洗澡?”慕容萧何反问,凑到我木桶边,忽然蹲下了身。这般更仔细的,凝视着我的肩胛。
    我翻了个白眼,想和他好好的讲理。将军有礼,公子请便的话,我很想对了好好讲。但被看个精光,却像个笼中猎物的眼神,我亲不欣赏“慕容萧何,你给我适可而止!”我冷冽地看向他。
    他红褐色的眼眸依旧没有过多的波动,更没有离开的动向。他忽然抚上我肩“我以为你很开放,你不是一向很妖孽,如今怎么怕了?”
    我抿抿唇,竭力忍耐他的话语!
    “难道成了娘,妖孽便不是妖孽了?”
    “慕容萧何”
    “别动,你动的话,我很难保证不把你吃了。”慕容萧何极尽威胁的抚着我的肩,摩挲着那道淤痕“毕竟白吃谁不吃?”
    “慕容萧何”我翻然跃起,他却骤然将我压下。。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青光外泄了,你还真想让本将军对你动凡心?”话落,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小药瓶,打开挤出一些药膏,涂抹我的淤青处,嘲讽地说:“如果不见到你的**,我几乎忘了你是个女人!”
    “你”“战场是男人拼命打天下的地方,只铸造英雄豪杰的地方。你一个女人,最好呆在房中绣绣花最好。”他顿了顿,又挤着药膏“小心哪天不男不女,你儿子抱着你都不知该喊爹爹还是娘亲?”
    “慕容萧何,你今儿是不是抽风了?”
    “女人的身体上不该有淤青,也不该有伤疤,不美观。”他撇了撇嘴,继续那般狂妄的损我,降低我的身价“很难想象你的男人们,是怎么忍受你身上的伤疤?不觉得倒胃口,眼上遮黑布?”
    我气的颊憋红,恨不得一脚踢过去。浸泡于浴桶中,浑身打着哆嗦。不过不可否认,即使这个狂妄佬说话很难听,也很自以为是,但却是为了我好。尤其他放下高贵的身段,过来替我擦药
    军中除了我,恐怕没有谁知道我受伤。难得他很细心,还记得来替我擦擦药膏,虽然举止臭屁的很令人讨厌!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的男人们,就喜欢我身上的伤,能引起他们的食欲,恐怕让慕容将军失望了。”
    慕容萧何忽然狠毒按了我一下,”好好洗你的身体,不要啰嗦!”
    “我说,慕容将军,我和你可是平起平坐,不分高低。你不要用那使丫环的口吻,来对我轰炸,ok?”
    慕容萧何忽然将我的肩按下“啪”撇过来一个单子“不洗就裹上身子,不要过来引诱本将军。”
    “你不是说我很倒胃口?”我转过眉,反讽他一句。
    “是!”“那又说什么我引诱你,说话颠三倒四,你难不成是被我迷的五迷三道了?”我故意戏耍他,这个臭屁的将军,心肠有时蛮好,但嘴巴那么坏。又那么狂妄,那么不可一世,好象踩着天,踏着地,骄傲的孔雀拽的不得了。
    “太吵了!”慕容萧何将单子团团塞入我嘴中“你该好好闭上嘴,本将军很忙,不想和你斗啊嘴。”
    “慕容萧何”我模糊不清地斥他,他却转身便走。带走了那瓶药膏,到门口时忽然开口说:“药膏我留着,一天三次我替你上药。本将军怕你这个女人又不懂得爱民身体,随便敷衍。”
    “你”“还有,下次门反锁,这有个有名的采花贼。若是不小心被他盯上你,就算你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军,也一样掠去!”那狭长狂妄的褐眸消逝时,我忽然觉出一种,从他身上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那般的窝心,那般的体贴。也是奶憋气这个战神将军,难怪找不到女人,全是他一身的刺和一张坏嘴惹的
    另一间厢房中,离洛斜躺在榻上,脚下痉挛般的痛。被刺穿时,钻心的疼痛如今依旧是未减反而更甚。
    捧住脚,如何也何处不下。瞥向窗外的明月,忽然想起那个斗笠男。“别躲了,进来吧!”离洛忽然抬眼,瞥向门外走进的斗笠男人。
    “把这碗药喝了。”斗笠男将药碗递上前,便要离开。
    “你来了,不是就为了和我说几句话?坐下来吧!”离洛将苦涩的药三两口吞进腹中,便转而瞥向斗笠男。那黑色斗笠,一直未摘,挡住了他的脸。离洛依稀能感觉,这其中有何难言之隐。
    “你看出来我是谁了?”斗笠男忽然缓缓的开口,口吻中,带了一丝的尊敬。
    “从你第一次出现,我就开始怀疑。直到你耍的醉拳”
    “帮我保密!”斗笠男忽然开口恳求离洛“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在她面前,提到关于我的一切!”
    “歌,为什么?”
    “他已经死了。”他很言简意赅的回道:“所以不必再生枝节,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还活在这个世上。”
    “歌”
    “替我保密!”他刚欲离开,离洛却忽然一把扯住他衣袖,不叫他轻易离开。“你打算去哪?就和慕容萧何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那场火里出来的?为什么要戴着这个破斗笠?”
    “我是他救的!”离歌忽然转过身,看向离洛,却始终未将斗笠揭开。那如影子一般的存在,总陷于阴影中,看的令人心头不安。”当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烧死在火烧火燎里时,我却被一个金饰的盾牌压在了底下,烧成灰烬时,有个男人救了我,我便有了新的身份。”
    “那为什么不肯和我相认?你把那斗笠摘下来!”
    “你确定真的让我摘吗,王兄?”离歌用极低的嗓音询问。
    “恩”
    “我摘了,你确定你不会后悔?”离歌忽然扯掉那斗笠,露出那张被烧灼的脸,右边脸,是完好的,依旧那般的无暇俊美,而左边的脸,却被烧灼的那般不堪,黑糊糊的,一片一片,爬满半边脸,渗的人毛骨悚然。如一片片的虫子,凹凸不平,烧的令人打眼一瞧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怕吗?”离歌看着离洛那表情,忽然笑道:“现在知道,我为何戴斗笠了吧?这样,如何出现在她眼前?”
    “歌”
    “连你都会觉得害怕,何况是她?”
    “你的脸”
    “已经毁了!”离歌不以为然的戴回斗笠,右臂抖一抖,才发觉那根本是一只假臂在,掩人耳目罢了。“对着镜子,我都会觉得可怕。这个世上,只有黑暗的地方,才能容忍我这样丑陋的人存在。”
    离洛倒退两步,嘴瓣颤抖。未料他这般好好的活着,而他的王弟却活的生死不能。他的脸,他的胳膊,这上帝赋予的完美杰作刚沐浴好,浑身散着芬芳,我便匆匆起来看丹苏和离洛。从丹苏的房中刚出来,我便看到一抹黑影,从离洛的房中出来。
    是那个斗笠男!
    门“咯吱”被打开,我和他迎面相对。他的斗笠,遮掩了我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有容貌。
    像往常一般,他见我不言不语,低着头擦肩而过。我却怎么见他,都觉得有种熟悉,牵着我的感觉走
    “等等!”我忽然抓住他左手手腕,走到他面前。静静看着他,想风为何不吹跑那斗笠让我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怎么了,将军?”
    “你果真不是个养猪的,是慕容萧可身边的将?”
    “恩”男人应了一句,便要离开。我不准,拽着他手腕,愈看愈觉得这身段,这气息很熟。即使嗓音有些尖锐,听着很陌生,也不碍我的判断。“你到我将军府,也是慕容萧何派来的?”
    他不语,默认!
    迟疑半响,说了一句:“请将军自重!”
    “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他好似很匆忙,也很不感兴趣的样子。明明不想我拉住他,却不用另一只手拉扒开我,只是默默和我对峙。
    我越看他,越觉得很熟悉。就像熟悉荷花,熟悉杜鹃,熟悉牡丹,熟悉我头顶那黄莺鸟一样的感觉。他回避一句“世上相像的人很多,但绝对不会是我!”
    他狠耸一下,便将我甩了开。不知是慕容萧何身边的人都染了他的习性,还是他故意躲避我,那般难相处。我忽然叫住了他“那个谁”
    “有什么事吗,将军?”
    “听说是你报告我的行踪给慕容萧何。”
    “那是为了帮你脱险”
    “我知道,所以谢谢你。”我很有礼貌的在他背后跟他道了声谢,感觉他在我眼前渐远,总那样孤单。
    到了房中,陪离洛有一会儿。他却总是心不在焉,掐一下他脚都不会觉得疼。看他那见鬼的模样,我直觉和刚刚那个斗笠男有关。
    “离洛”我伸手晃了两下叫他。
    “恩?”“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离洛忽然倒下榻上,一副很疲惫的神情。
    “是不是和刚刚那个斗笠男有关?他进来时,和你说了什么?”
    “他只叫我喝了那碗药”
    “只有这些?”凭离洛的个性,这样的出神,定有什么不俗的事在那斗笠男身上发现。只是我不解,为何他要帮他掩饰?难道
    “青儿,我累了,你也回去何处吧!”
    听出了他是故意回避我,我没有作声,替他盖好锦被便离开了厢房。回到房中,心依旧是放不下,总觉得这其中有诡异。
    那斗笠男为何从不摘下来斗笠?即使在慕容萧何面前,也没有卑微的模样?像极了电视中的隐者,是个绝对有故事的人
    躺在榻上,脑海中一直思虑这个问题。并没有睡意,忽然感觉房中有一阵奇怪的香。我微抬眼眸,是了阵迷烟从纸窗中吹来。
    不知是谁,如此胆大,敢来对我吹迷烟?我假装睡着,闭上眼眸,屏住呼吸枕在枕上装昏厥,等待那个大胆的狂徒靠近
    听慕容萧何说,这附近有个采花贼。无论是将军,还是女侠,若是被他盯上,准是逃不掉的,夜来无睡意,我正好见识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从为古代,除了王,王子,就是相爷,将军的,个个都身份尊贵独霸一方。还真没见到像这种小蝥贼,敢揭瓦上房,来偷我艾青青?
    忽然很好奇,是不是像电视上那种长的很猥琐,屁股上有颗痣,或者干脆满脸横肉的采花贼呢?
    正在我思忖之时,门“咯吱”被缓缓的推开,一抹黑影从门口走向榻边。感觉头顶的黑影倾轧过来,我并没有随即睁开眼,而是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似乎看了我很久,才伸出手,揽住的纤腰,说了一句:“是个美人坯子!”那声音,很年轻,也很诱惑,是极富有磁性的。根本不似个糟老头子,或者个中年男子。而是,属于盛开花朵,芳龄十八左右
    原来,是个小毛小子!我心中暗暗的想,敢太岁顶动土,考虑嘴中拢牙,他来的也真是刚刚好。
    转瞬,采花贼便拦腰将我打横抱起,一跃出厢房,我依旧装晕,想探清他老窝,连根都给他拔了。不过,这种抓贼游戏,倒是比预料中仿佛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