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琪想到自己进入剧组没有多久时,就听到过有关杨长风的一个传言。传言说,杨长风有一个女儿,但因为意外离世了。他的前妻在女儿离世后,也和他离婚到了国外生活。
看着眼中隐隐含着泪水的杨长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地道:“杨导,我从小父亲就去世了,我对他的印象已经现在已经很淡了,我……”还没有说完,邬思琪已经控制不住地靠在杨长风的肩膀上压抑地痛哭起来。
看着眼前的女孩,杨长风似乎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如果女儿现在还在的话,也该和她一般大了吧。邬思琪靠在自己肩头痛哭的时候,他的心里很难过。他温柔地在邬思琪的肩头轻轻拍着,轻声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做我的干女儿好吗?”
邬思琪听了杨长风的话,哭得更厉害了。停了一会,邬思琪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从杨长风的肩头离开,她眼睛红红地看着杨长风轻声地道:“能认杨导为干爹,是我的福气,以后我哪儿做的不好了,干爹只管批评我。”
“好,好,可惜今天没有什么见面礼,下次干爹一定补上。以后在人前我们还同以前一样,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孙胖子这会儿也从里面出来了,见着两人的样子但道:“老杨呀,不是我刚离开一会儿你就欺负小琪了吧。”
说完,也不待两人回话,接着对杨长风道:“我们现在去一下318房间,让小琪在这儿先吃饭。”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自己挂在墙上的衣服和放在沙发上的手包,和邬思琪说了句后开门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房间后,邬思琪这时的肚子也饿了,就开始吃起饭来。正当她享受着面前的食物时,门口传来了声音,她侧脸一看,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出现在门口,却没看到开门进来的人是谁。
门被反锁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邬思琪才看到缓缓低垂的鲜花后,露出柳承志那张阴鸷的脸……
二十多分钟后当杨长风和孙胖子一起回到包厢时,包厢里已经是一片狼藉。邬思琪衣衫褴褛地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沙发边儿的地上有一片殷红的血迹,以及一个破碎的酒瓶。邬思琪分开的雪白双腿,白花花地直晃的人眼生痛。
杨长风急忙上前两步,快速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盖在邬思琪的身上,一把撕下自己衬衣的衣袖,把邬思琪头上的伤口给牢牢地缠绑好后,摸出自己的手
机拨打了120。
做完这些,杨长风面色铁青地盯着呆滞在门口的孙胖子。他现在才想起来,为什么十多分钟就说好了的事儿,孙胖子还拉着自己不让自己回来,直到接到一个电话后两人才退出那个杜公子的房间。又想到孙胖子在里面小房间里打电话的事儿,便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医院的救护人员把邬思琪从房间里抬出房间,杨长风把邬思琪的物品整理好随着医护人员走出房间,在门口,杨长风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孙高扬,这次是我们最后的一次合作。”说完,重重地把门摔上,跟着单架一起走出了酒店。
酒店门口的一辆银灰色的陆虎里,柳承志隔着车窗静静地看着酒店门口发生的这一切,想起刚才进入的快感,他的嘴角勾起一摸阴阴的笑意。本来他决定是要带她走的,如果要是能带走她走的话当然就更完美了。可惜了,不过以后还是有机会的,他还可以回来享受。
现在他的外公已经回到了南江省,他也会在明天一早飞往澳洲,至于柳青云的死活,不是他要关心的,连问下的心情也不会有。
邬思琪头上的伤其实也不算是太重,在后脑上被划破了一个口子,经过缝合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然后她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琪琪,琪琪。”这是昊哥的声音,一定是。当张昊年轻英俊的面庞映入自己的眼帘后,她的泪水滚滚而下。
邬思琪在张昊的帮助下,缓缓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紧紧地抱住张昊的腰,贴在张昊的身体上痛哭起来。
在接到陈萍的电话后,张昊第一时间就订票飞到了燕京,第二天一早便赶到了医院。
张昊见到杨长风的时候,杨长风想,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大约是思琪的男朋友吧。杨长风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只是说等邬思琪醒了再说。杨长风知道,像杜少那样的公子爷,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儿。
这让张昊一时间对杨长风也有了一种敌视之意,但杨长风并没有理会。
邬思琪是在上午9点清醒过来的,在抱着张昊哭了一会儿后,她推开了张昊,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屋顶。这会儿的邬思琪想到的是,自己已经脏了,这辈子已经不能和昊哥在一起了。然后她的泪水再一
次涌了出来。
张昊反复追问她始终什么也不说,也不看他,就在张昊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杨长风走了进来。
看到邬思琪已经醒了,杨长风叹了口气,走到病床前,轻声对她说道:“琪琪,梦终会醒的,苦难也都会过去的。”
在听到这些话后的张昊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低沉地对着两个人道:“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琪琪,我把你从海州带回来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无论什么人想要欺负你,我一定会要他好看。”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但眼睛已然盯上了病床另一侧的杨长风。
邬思琪看着张昊盯着杨长风的阴沉目光,她知道,如果不对张昊说出事情的经过的话,张昊会把这一切都怪在杨长风的身上。
昨天晚上,当见到柳承志的时候,邬思琪马上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在拒绝柳承志提出要自己和她出国后,柳承志露出了他狰狞的面目。然后在自己试图跑出房间时,她只感觉到头一阵剧痛,便失去了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但从身体上的异常上,她也推断出了后面的事儿。
邬思琪静静地看着张昊,轻声对着张昊道:“昊哥,是柳承志,他说他马上就要出国了,要去澳洲,要我陪他一起去,我没有答应他。然后,然后,呜呜呜,他强了我,我现在已经脏了是不是?昊哥以后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是不是?”邬思琪说着又痛哭起来。
病床一侧的杨长风长叹一声,在他的心里,一直为着昨天晚上的事自责不已。他轻拍了拍邬思琪的肩头道:“琪琪,一切都会过去的。”
邬思琪抽噎地道:“干爹,我没事儿。”
在张昊听到邬思琪对杨长风的称呼后,对他的敌意一下子都散去了。他轻声地对着邬思琪道:“琪琪,别担心,一会儿公司的车就来了,我们回南都。至于柳承志,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他。”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昊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满脸堆笑对着杨长风扬了扬道:“那个,杨导,我们出去抽支烟吧。”
虽然两人已经见了有两个小时了,但如此不带敌意的对话还是第一次。
面对张昊递来的橄榄枝,杨长风也没有拒绝,他轻声安慰了句邬思琪后,和张昊一起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