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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命的遗产 作者:心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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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六神无主。

    但严路不是这个风格啊!她什么男人没见过!

    “严律师……喂……”老张推推她,别太失态了。

    严路和那个男的两两相望,男的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案子实在棘手,眼眶有点红。严路呢,有些发抖。

    老张扶了一把,“严律师,要不我来吧!”

    严路忽然抓住老张的胳膊,“老张,我前面是不是站了个人?”

    老张更是奇怪了,“是啊!那么大一活人呢,当着人面儿这么说话好么?”

    老张对那个男人笑一笑,示意严律师也爱开玩笑。

    那个男人一眼都没有看他,直直地看着严路。

    至此,老张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第57章 我还活着

    工位上的小律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有点不对劲,于是偷偷跑过来凑热闹。

    他们严律师一直是个高冷精英,给她制造惊喜是很难的。但这回,好像例外了。

    严路吞了一口口水,抓着老张的手抖得厉害,“你帮我问问,他叫什么名字,是人是鬼?”

    ?

    这是个绝对诡异的场面,也绝对是诡异的提问。要不是认识严路许多年,他真要怀疑严路的精神状况。

    “严律师,你还好么?”

    严路掉了一颗眼泪,“你帮我问啊!”

    老张赶紧点头,“我问,我问。”

    那个男人自报家门,“严路,是我,余辉。”

    同为男人,老张觉察这句话他说得很艰难,明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硬是压着情绪分了好几次才说完,“你认识的余辉。”

    随后,是两人之间长久的沉默。

    他们彼此看着,仿佛能看到天荒地老。

    后来,严路忽然就晕倒了。像是一条软绵绵的面条,她倒在了那个余辉的怀中。

    余辉二话不说把人抱起送往医院,神情相当紧张。是啊,难得见上一面,竟然出了这种状况。

    律所同事也都吓了一跳,严律师一向是铁娘子作风,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一个又一个想要出来帮忙。

    “我跟着去吧。”

    “我也去,人多好办事。”

    老张拒绝了,“主任不在,你们好好工作,有我呢。”

    电梯门关了。

    余辉说声谢谢,焦急地望着脸色惨白的严路。

    电梯一到一楼,老张就一阵风似的跑去取车。

    老张开车,余辉一直怀抱严路,唤了她一路。

    “严路,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

    “再坚持一下。”

    “严路,坚强一点。”

    “听见我说话了吗?”

    急诊室很多病人,余辉入门就叫医生,严路很快被医生救治,挂上了点滴。

    老张在旁打打下手,倒也忙出一身汗。

    急诊室人很多,床位是没有的。

    但是很快就有人打电话给余辉,告诉他们转移到住院部去。

    那是个年纪稍大的医生,看样子与余辉是老相识了。他交了底,“没什么要紧,就是劳累过度,低血糖,休息一下,补一补就好了,注意休息,不能熬夜。”

    余辉呼出一口烟,嗯了一声。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的话你还不信么,没事,就是累的,歇歇就好了。”

    余辉苦笑。扶在栏杆上,医生拍拍他的肩,“心放肚里,有事儿叫我啊!”

    “嗯。”

    医生从阳台回来,路过病房,与老张点点头。

    余辉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

    趁严路没醒,老张决定多管闲事。他推开门,来到余辉身旁。

    “醒了么?”

    “还没。”

    余辉递给他一支烟,拢火点燃。

    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老张没资格多问。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趁她没醒,你还是走吧。”

    余辉低着头,抽一口烟。

    “严路现在很虚弱,不能受刺激。你要真为她好,就赶紧走。”

    余辉望过来。

    他的轮廓很深,不像汉族人。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应该是很标准的花美男。

    老张识人颇多,愈发感觉此人绝非常人。亦正亦邪,讲不清楚。他的眼神里不知是感激更多还是别的更多。他看着老张,说:“谢谢你,一直照顾她。”

    老张笑了一声,“哪的话,都是一个所的同事。”

    目光如炬,火眼金睛的余辉笑了笑,又说了一次,“谢谢。”

    老张舔舔嘴唇,轻轻哼了一声,像在笑话自己。

    “甭客气。”

    他没走,抽完烟,老张回到走廊椅子上坐着,余辉在病房门口看着。就这么看了十多分钟。可能这中间,他是想走的,但没走成。

    老张从他的表情和动作分辨,她醒了。

    两人站到床边,等她睁眼睛。

    “严路……”

    那个叫余辉的忽然变得温柔无比,坐在床边,轻轻抚着她的秀发。

    严路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瞧,这是老张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别哭……”

    余辉替她抹去眼泪。

    “别哭……医生说你疲劳过度,需要休息。”

    “你好好儿休息,所里的事有我呢。”老张一说话,严路好像才看见他。

    “老张。”

    “嗳。口渴吗,我帮你打点开水回来。”

    “老张——”

    “啊?”

    老张被传唤,又回来了。

    余辉见状,起身让位。

    老张哪好上前,只低着声音问:“想要什么,跟我说。”

    “你扶我起来。”

    余辉没有其他表示,老张搀扶着严路坐起来。

    “我要下去。”她望着余辉,话却是对老张说的。

    老张想顺她的心意,让她宽心,就什么都答应。

    “行,你慢点。”

    严路站起来,手上还插着针管,颤颤巍巍地去抓余辉。

    余辉牵住她的手,老张渐渐把人放了。

    “老张。”

    “啊?”原来他还有戏。

    “我刚才在律所就看见一个人,现在又看见他了。”

    老张站在二人旁边,解释:“严律师,你面前的确有个人。不是错觉。你忘了?”

    “不是?”

    “不是。”

    “那……我不是在做梦?”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拼命地盯着余辉看。

    他们俩相互扶持,老张闭嘴后退。

    严路虚弱地抬起手,像是不敢触碰梦境一般,生怕碰他一下他就没了。

    余辉把她冷冰冰的双手,放在自己脸上。

    热的,是热的。

    是人,不是鬼。

    他是活着的。

    “不是梦,是我,余辉。不信,你摸摸看。”

    她像是个糊涂的年迈之人,泪眼婆娑,摸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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