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众星高悬如灯,京城内外,一派灯火阑珊。
两条人影淡如青烟的飘进了皇城正红色的高墙,一转眼便飘进了皇宫深处。而在皇宫中巡视的侍卫们对此丝毫不觉,那两条人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两小片飘过皇城上空的云彩罢了。而这两小片云彩便这么无声无息的飞过重重警戒、守备森严的宫殿,一直飞进了乾清宫。
那两条人影由虚化实,悄然现形在高耸巍峨的宫殿屋脊上,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是徒弟,小的那个反而是师傅。这两个人正是柳不醉师徒二人。只见柳不醉伏下身子轻轻揭开屋顶的琉璃瓦,一小片亮光透了出来。柳不醉沿着那一小片亮光望进去,只见大殿中火烛如炬,照得整个大殿有如白昼。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却只看见一个身穿朝服的官员的背影。有低低的话语自大殿上穿了出来。
只听得一个颇有些稚嫩的声音说道:“陈阁老,今日的这些奏折我都看过了,你们批得很好,辛苦你们了。”
只听那官员说道:“皇上过奖了,为皇上分忧,为百姓社稷造福,那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分。”
柳不醉略运真元,一个身子便如流水般自那屋瓦空处流了进去。张富贵也施展法诀将身子变成软嗒嗒一条,长蛇一般溜了进去。两人在大殿巨梁上落定,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龙纹衣衫的少年伏在几案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殿下站立的那陈阁老。这少年便是柳不醉的同胞兄弟,当今天子。
只听得那少年皇帝又说道:“只是朕有一事不明,在处理合肥知府左秉臣参安徽巡抚赵尚涵私受贿赂、徇私枉法一本中,为何你们批的是着安徽巡抚赵尚涵立即革职,进京待审。而合肥知府左秉臣则是升任翰林院学士,立即进京任职。从这折子上看,对赵尚涵似乎判处的有些轻了,而本该褒奖地左秉臣却又用的是明升暗降之法,却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用意?”
那陈阁老慨然道:“皇上当真是天资聪颖,却能从这不起眼的奏本中发现问题。那赵尚涵贪污受贿一事经老臣等核查,是确有其事。但此人颇有些才能,就这么免了着实可惜了。现如今将他革职,恐吓一番后,将他派往甘肃,以布衣之身,戴罪供职,却可起到为善一方的作用。而这左秉臣虽是个清官,此人学识尚可,却无处理政务的实际才能。只在合肥做个知府便已经是超出了他的能力,此次若是再升实位,他只怕是难以勘任。但倘若不加以褒奖,却又无以正名,所以索性叫他做个翰林院学士。此便是因人而施法,叫这些臣子们各尽其用。”
那少年皇帝沉思片刻。道:“原来如此,朕明白了。哦,还有一事,沿海一带肃清倭匪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那陈阁老道:“禀皇上,自我朝在沿海一带加强海防,组建乡民设立团练以来,沿海一带的匪患着实减轻了不少。但若想要长治久安,恐怕还是得出兵伐倭,扬我朝天威,镇倭匪邪毒!叫他们世代不敢再犯我朝边界。”
那少年皇帝皱眉道:“若是兴兵打仗。老百姓岂不是又要受苦了?”
陈阁本老道:“此仗却是非打不可的。那倭人窥视我华夏大地物华天宝已非一日一时了,他狼子野心却是从未消退过地。倘若我朝只是一味的防守,反倒增长了倭贼地气焰和吞并我华夏大地的妄想。但这一仗却不是现在来打。待我国力昌盛之时,便可集结战舰,直捣狼窝。永除我华夏后患。”
那少年皇帝点头道:“陈阁老说的有理,时辰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刚说到此处,身在巨梁上的柳不醉突然眉头微皱,只见十余股黑烟无声无息的钻入大殿,黑烟在空中迅速化为一道道人形。十余个黑衣蒙面人手持东洋剑,笔直的冲向几案前的小皇帝。
陈阁老大惊失色,骇得白须乱颤。倒是那小皇帝却十分镇定,一把将陈阁老拉到几案后面,高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一片刀光自几案后面的帷帐中射出,迎上了那十余个黑衣人。在这帷帐后冲出来的全是大内高手,一柄柄利刃削开空气,向着那群黑衣刺客身上砍去,却突然那些黑衣人影像一虚,竟然在刀锋下凭空消失了。众侍卫微微一愣。便在这短暂的一愣中,十余柄东洋剑又鬼魅一般的凭空劈了出来,顿时鲜血四溅。那十余名黑衣刺客再度现出身形,向小皇帝围拢过去。
十余柄沾满鲜血的东洋剑再度扬起,一片剑光有如闪电般的劈向小皇帝和陈阁老,却听得一阵叮咚碎响,十余柄东洋剑竟然在顷刻间化为碎片,一个小小的身影奇迹般的出现在小皇帝和陈阁老身前,却是柳不醉出手了。那十余名黑衣刺客哪里想得到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大骇之下纷纷身子后翻,在空中嘭地爆出一团团黑烟,随即消隐不见了。只听得柳不醉喝道:“富贵,莫要放走了一个!”
半空中传来张富贵的笑声道:“放心吧,师傅,管保一个都逃不掉!”只听得嘭嘭数声,张富贵双足连踢,每踢一脚,便有一个黑衣人自虚空中被踢飞出来,口喷鲜血,跌落在地。一扎眼功夫,十余个黑衣刺客尽数被踢得筋骨断裂,吐血不止。张富贵哈哈一笑,自空中轻巧的落在地上,笑道:“这等低劣的障眼法居然也敢来皇宫闹事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师傅,全部搞定了!”
柳不醉点了点头道:“好,我们走吧。”说着便抬脚向外走去。却听那小皇帝急忙道:“小英雄留步!多谢小英雄出手相救,请转过身来,与我相见。”
柳不醉身子微颤,道:“不必了,草民山野村夫,实难面圣。圣上勤勉努力,聪颖过人,日后自会是一代明君,能有缘在此一会草民便不胜欣喜了。”说着继续向殿外走去。
那小皇帝也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此人竟然十分的熟悉,但他也自知此前从未见过此人,一时间不由得呆了。但见柳不醉一步步走到大殿门口,那小皇帝大声道:“小英雄,敢问你高姓大名?”
柳不醉道:“草民姓百家姓,穿百家衣。食百家饭,圣上若是有心。便请善待天下黎民。草民这便去了,请圣上多加珍重!”说罢头也不回地奔出殿去。张富贵嘿嘿一笑,紧跟在他小师傅身后奔了出去,就像两股风一般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剩下那小皇帝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
京郊皇陵,一片寂静。
夜风清凉,一阵阵轻拂着杨不悔的发梢。她静静坐在卓不凡的身旁。望着满天繁星,轻声地说道:“凡哥,你看那天上的星星多美啊。倘若我们到了天外天,是不是可以飞到那些星星旁边去呢?”
卓不凡道:“这天外天究竟是怎么个情景我也想象不出来,或许便也像这人世间一般,头上有天,脚下有地,只是无边广袤,有着各种奇异地事物。也或许便是飞不到边地天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咱们去了或许只能一直不停的飞。一直到飞不动了为止。”
杨不悔柔声道:“不管是何等情形,只要能在凡哥身旁,我便心满意足了。”
卓不凡心头也生出一片柔情,不由得轻轻拥住了杨不悔地柔肩,在他们身旁不远处。朱雀傲然独立,仰望天空。而青龙则是一圈圈的围着皇陵中一座石像打转儿,看来去这打转儿倒是它的独特爱好了。而梅渡雨则是坐在大个儿肩头,静静的望着天空发呆。却听梅四远远坐在一支树梢上道:“老胡他们进去这么久了,怎地还不出来?”
卓不凡道:“且再等等看吧,以老胡现在的修为。至少在这人间界确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他了。咱们也不必担心。”
与此同时,在地底深处。一盏青灯漂浮在空中,在黑暗的岩洞中缓缓前行。在如意青莲灯后面跟着地是左顾右盼的小虎和胡不归、梅轻雪二人。两人一猫沿着崎岖地地下岩洞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宛如迷宫般的地下岩洞一片死寂,不见半点动静。
胡不归拍拍脑袋道:“这玄武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咱们走了这半天,漫说是玄武了,便是一只猪头怪也没见到。难道它们搬家了不成?”说道此处,胡不归双手卷成喇叭状,大声喊道:“玄武小子,玄武!你在哪里?”声音在密集的岩洞中向外荡去,无数个洞口纷纷回荡着胡不归的叫喊声。小虎突然也大声嚎叫起来,嗷嗷之声与“在哪里”重叠起来,传向迷宫深处。
梅轻雪道:“这玄武或许是不愿意见我们呢,这地宫也不知道有多大,倘若它不想见我们,只怕我们还真的找它不到呢。”正说话间,突然一阵震荡自头顶上方传开来,震得不住有石块噼里啪啦的坠落。梅轻雪皱眉道:“似乎是地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胡不归喊了一声:“不好!咱们快上去!”说着一把抄起小青、小虎,拉着梅轻雪幻作一片青光向地面飞驰而去。只见那青光在崎岖地岩洞间一闪而过,一转眼功夫便冲出了地下城。待冲到皇陵地宫时,打斗之声已经震耳欲聋了。等他们冲出皇陵地宫,第一眼便看到大个儿巨大的身子躺倒在地上,左肩上一片血肉模糊,生死未卜。天空中一片白光闪烁。轰然又是一声闷响,一条人影跌落下来,口中鲜血狂涌,却竟然是杨不悔。胡不归从怀中掏出一颗九转夺命金丹丢给梅轻雪道:“轻雪,快救不悔!”说话间,他人已经旋风般地扑向了天空。
只见白光之中裹挟着两个人,一个面红如赤,长髯垂胸,正是那个仙人炎阳。而另一个白衣胜雪,面寒如冰,却则是仙人谢灵。卓不凡、梅四、梅渡雨以及朱雀和青龙围在那白光之外,全力攻向谢灵二人。
只听得啊的又是一声惨叫,梅四胸口被炎阳一指洞穿,自空中跌落下去。胡不归大怒,狂叫着冲入了战团。胡不归右手握拳,狂叫一声,一拳凿向白光中的炎阳面门。只听嗤的一声,胡不归的手臂穿过那片白光,轰向炎阳那张鲜红如血的脸。炎阳骤然见到这小子,禁不住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他明知道自己的修为高出此人甚多,却不知怎地。一见到胡不归便自心底生出一阵寒意来。炎阳不由得身子一颤,向后退去。
却见一只白玉般的手掌轻轻在胡不归拳头上一抹。胡不归顿时觉得似乎一座大山砸在了胸口,血气翻涌,身子向后飞去。却听得那谢灵长笑道:“无知小儿,这点道行也敢上来献丑,你们以为有两头灵兽帮你们,便可跟我仙人作对了?”笑声未绝。只见白光一闪,那谢灵的一只手掌已经印上了青龙的肩膀,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青龙的身子被打得砸向地面。卓不凡爆喝一声,手中赤麟剑烈焰蒸腾,带着一道红光劈向谢灵的手臂。
于此同时,朱雀高声鸣叫一声,化为一团火影,与卓不凡一左一右冲向谢灵。梅渡雨则是手持一柄长剑疾刺炎阳胸口,只见剑光霍霍。在空气中发出噼啪之声,却竟然气劲惊人,实力竟不在卓不凡之下。只见谢灵嘴角轻蔑地撇了撇,双掌划弧,左掌劲气连绵圆润。顺势一带,竟然轻而易举的将直冲过来的朱雀带得与他擦身而过,而右掌却如同柔若无骨般的迎着赤麟剑一路向前,绕剑而走,刹那间那只右手化掌为爪,一爪抓向卓不凡咽喉。卓不凡只觉得眼前一花。明明知道是谢灵地手爪抓了过来。却竟然躲不过去了,不由得心头一震。心道:左右是死。倒也不能便宜了你!赤麟剑在空中嗡嗡作响,手腕旋转,绞向谢灵的身子。
却突然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却是胡不归施展出梵天宝典中的功夫,在转瞬间跨越了二十余丈空间,一拳打向谢灵咽喉。逼得谢灵右手回撤,与胡不归对轰一拳。只见胡不归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巨震,向后跌去。鲜血自他耳鼻中渗了出来。与此同时,卓不凡的赤麟剑嗖的在谢灵的肩头划出一道口子,金色的鲜血流淌出来。
另一边,炎阳手指连弹,丁零当啷的弹在梅渡雨剑身上,手掌轰然一掌,无比诡异地绕过梅渡雨的剑光,将她打飞了出去。
却见谢灵脸色由白转青,他却没想到竟然会被卓不凡刺破仙体,不由得心头狂怒不止,高声叫道:“你们当真是活腻了!那就叫你们知道一下厉害!炎阳别磨叽了,动手吧!”说着只见这两人身形一转,胡不归和卓不凡等人便再也看不清他们的身行动作了,只见快到了极点的流光向自己卷来。胡不归挥拳砸向冲向自己的那道流光,眼见得他的拳头迎上流光,却突然间手上一虚,却是打了个空。胡不归只感到小腹一阵剧痛,顿时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向地面。
而卓不凡一剑斜劈向另一道流光,却猛然感到后心一痛,一口鲜血喷出,人也跟着胡不归跌落下去。只听得那谢灵喊道:“先宰了那个灵妖!”说话间身子再度出现在空中,他这一隐一现之间,却凭的是超绝的速度,而非是什么障眼法。只见另一道流光化为炎阳,冲向被他打倒在地的梅渡雨。突然一阵急促的琴音传入他的耳中。只见百余点寒星射向他的周身。却是梅轻雪挡在梅渡雨身前,施展出琴丝诀,一点点寒星带着一声声杀伐之音,射向炎阳。
炎阳去势不减,他根本就没把这点儿寒星放在眼里,左手随意一挥,荡开面前寒星,随即右手一掌拍向梅轻雪。梅轻雪只觉得一股力道重压下来,还未及身,便难以呼吸了。但此时若退,这一掌便会打在梅渡雨的身上。梅轻雪一咬牙,将一身妖元运至顶峰,只见她周身绿芒一闪,双掌发出一捧绿色光华,迎了上去。突然在她背后,一只手掌抵在她的背心,一种与她同根同源的妖元涌入她的体内,顿时梅轻雪的掌势强了一倍有余。
在轰然一声巨响过后,梅轻雪和梅渡雨双双疾飞出去,跌落在地,两人只觉得周身经脉疼痛欲裂,脏器翻转,显然受伤不轻。而炎阳冷笑一声,直追过来。却见炎阳背后,那百余颗被他荡开的寒星此时竟有如活物一般的悄然飞至他的背后,突然发难,一颗颗在他背后炸响。炎阳心中微惊,急速向前,虽未受伤,却仍觉背后一阵火辣,不由得怒火中烧,扑向倒在地上的梅轻雪二人。突然一条小小地白影一闪,扑向他的面门。炎阳随手一抓,便将那物捏在掌中,却是满眼愤怒的小虎。
小虎被炎阳捏在掌中动弹不得,不由得狂叫起来,疯狂地挣扎抓挠起来。
炎阳眉头一皱,右手用力一捏,只想将这白猫捏成肉泥了事,却没想到他下手越重,那白猫挣扎的就越是厉害,眼见得那白猫的身子在他手掌中被越捏越小,却竟然并未向他想象的那般被捏成肉泥,那坚韧的程度竟然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突然,炎阳面前青光一闪,伴随着一声龙吟,青龙终于现出原形,巨大的龙身将炎阳团团围住,龙首昂然怒视,一只巨大的前爪拍向炎阳。而另一只灵兽朱雀却是自空中俯冲下来,带着炙热的火焰扑向炎阳。
与此同时,谢灵飞至胡不归身前,轰然一道白光打了下去。胡不归咬牙上冲,双拳如流,每一拳都打出一道闪亮的青光,只听得轰然之声不断响起,气机相撞形成一阵阵飓风,四下流窜,而皇陵周边震荡不已,守备皇陵的兵卒早已逃到了三十里外,此时仍在没命的奔逃着。胡不归与谢灵越来越近,突地谢灵的动作加快,一个人再度虚化,胡不归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再度打空,而他又一次被打飞了出去。
谢灵正要追上前去,却突然一道火红剑芒自下而上,削向他两腿之间。与此同时,一块坚冰自他头顶直拍下来,另有一柄虎啸生风的法剑向他刺来,却是柳不醉和张富贵赶了回来。
炎阳手中仍攥紧小虎,双拳却打向朱雀和青龙。只听轰然两声爆响,朱雀振翅飞起,而青龙向外一扭,似是躲避,一条巨尾却自后面拍向炎阳。谁知它快,炎阳更快。身形一动,竟赶在青龙巨尾拍下之前,抱住了青龙的尾巴。他正要双臂一振,将青龙抖得散了架,却突然一股巨力子后侧方拍来,只听嘭的一声,竟将炎阳拍上了天去。随即一声苍凉的嘶吼在大地上响起。只见玄武足踏四朵黑云,向着艳阳追去。
青龙和朱雀全身一振,它们这灵兽之间,渊源甚深,彼此感应,此时得见又增一只灵兽,不由得纷纷吼叫一声,冲上天去。
而谢灵这边,张富贵还没等碰到他的身子,便已经被弹飞出去。柳不醉一个照面下来,也被震得口喷鲜血,向后飞去。卓不凡与谢灵硬碰一次,只震得他七窍流血,虎口开裂,于伤势之上又添伤势。只听得一声怒吼,胡不归红着眼睛冲了过来,伴随着他的脚步,胡不归体内的真元开始疯狂的转动起来,他全力叫真元在体内奔行,在一瞬间,周身经脉似乎都沸腾起来,真元运行之快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终于失去了控制,而胡不归此时便是不要控制。
就在胡不归那一声怒吼响起的同时,只听得另一声怒吼在炎阳手掌中爆响了。这一声嘶吼却超过了胡不归吼声的数倍,其中包含着同样的不屈不挠,同样的死不认输,同样的野性和坚定。一捧白色的光华在炎阳手中炸开了,紧接着一只利爪刷得撕开了炎阳的肩头,顿时金色的仙血四下飞溅,又是一声吼叫响起,自白光中一头雄健而古朴的巨兽显出了身形,此不就是传说中的白虎吗?它终于彻底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