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霁景那么狼狈，萧软软有点不忍心下手，却又忍不住想探探他的底限到底在哪里，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看看他的天赋的天花板有多高。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次摔倒再爬起来他都比前一次进步很多。
    每迈一步，他都在成长。
    短短时间内能把谜踪步练到这程度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
    修炼，外人听起来很风光，实则是一个漫长又枯燥的过程，需要不断的重复练习，就好像高考前不断做卷子刷题一样。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长辈都会提醒不能好高骛远，贪多会嚼不烂。
    司霁景却全然没有这个问题。
    一个晚上能把一门武技刷到别人花一年时间才能做到的程度，真是太可怕了。
    天底下有多少武技够他学啊？
    不知摔倒了多少次，萧软软见他灵气耗光，趴在那里半天都不动移动，收手道：“今晚就到……”
    话音未落，司霁景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坚定：“再来。”
    萧软软轻“啧”了一声，这份执着，连她也要佩服了。
    不等她说什么，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咕——”
    司霁景：“……”
    萧软软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还没吃饭？你还真没吃饭啊？”
    司霁景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股劲一下子没了，他任性惯了，顺势躺到地上，呈大字型摊开，但这姿势无损他的气质，反而让多了几分加放荡不羁的感觉。
    他摊手：“忘了。”
    萧软软：“……”
    她在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她。
    明明是躺着，明明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没有半点不适，反而闲适地翘起二郎腿，好像躺在奢华的游轮甲板上，姿势漂亮得就像刻意找过角度的电影镜头似的，衬着背后的荒野，显得有意境极了。
    萧软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别具一格的男人，莞尔：“我请你吃吧。”
    司霁景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四点，夜最深天最黑的时刻，早睡的人还没起床，晚睡的人已经睡了，叫个外卖都不可能，吃什么？
    康师傅配女神？
    下一秒，萧软软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张小玉桌，摆在地上，手一扬又取出一个玉盘放在桌上。
    随后，在玉盘上放了两个水蜜桃大小的果子，晶莹剔透，带着一股特别的清香。
    她朝他抬抬下巴：“吃吧。”
    司霁景坐起来，盯着桌子没动。
    萧软软一想，悟了，从空间里取出两杯水，一杯放到他的面前：“喝吧。”
    司霁景的视线终于离开桌子，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盯着她。
    萧软软：“怎么了？”
    司霁景看看桌子，又看看她。
    那么大的玉，那么完整，雕成一张桌子，边缘水润纯粹，清冷又雍容。
    它四脚都雕着憨态可掬的招福纳祥，神韵、刀工并没有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可一切都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当今世界上最名贵的玉雕怕是不及它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