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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雪与剑 作者:玄歌浪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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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陈述案情啦,你们猜到真相了吗

    ☆、荒谬

    “凶案发生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去听方丈讲经了,只有钦法大师一个人坐在禅房里。他在等一个人,一个故人。寺里的人都知道后山有个种茶花的怪人,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人的来历。但钦法大师却是知道的,钦苦方丈应该也知道。

    “此人名叫苏玉道,岭南人氏。晚辈曾去过后山,苏玉道的住处前摆了玉树流香阵,与家师确认之后,晚辈认为,这苏玉道就是当年眉山四怪中的奇手、擅长奇门遁甲的苏启,钦法大师就是二十四年前雪夜上少林的血手孟秋官,不知晚辈猜的对不对?”

    钦苦沉默了片刻,点头道:“那人确是苏启。”却不提钦法大师是否是孟秋官。

    白七亦不在意:“当时,钦法大师在等人,等的就是苏启,苏启的确也来了。被收起的蒲团,座椅下的头发,门口的蜡迹,都能证明曾经有人来过。蒲团上的那一滴血迹,则可以证明这人是凶案发生之前就来了的。因为如果是钦法大师死亡之后再来,那蒲团上就会沾满血迹。”

    梅姑的神情有些紧张:“你的意思是苏启杀了孟……钦法大师?不可能的,苏启是个很温和的人,他怎么会杀他最敬重的大哥?白公子,你不要乱说!”

    白七特意看了看李叔的表情,只见他盯着灯火好似在出神,但面上却掠过隐秘的满意。白七摇了摇头:“我在钦法大师禅房门口,发现了几滴蜡迹,蜡中的确有种迷药,名叫‘美人酥’,可以使人昏睡。事实就是苏启杀了钦法大师。”

    梅姑的脸色煞白:“不会的,他没理由这么做……不可能!白公子,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证据。”说完这句话白七不再理她,淡淡道:“接下来,是第二个故事。”

    钦苦方丈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了,那故事也可以不必听了。”

    白七凝视着钦苦的表情,微微一笑:“方丈如何也开始没有耐心起来?”

    萧寻狐疑地看了眼钦苦大师,方丈一向最是稳重,怎么会没礼貌地打断白七?

    钦苦念了声我佛慈悲,低头闭口不言。

    见状白七点点头:“那晚辈就继续说了。第二个故事,却与第一个截然不同。”

    “案发那天晚上,来的人的确是苏启,但离开的那个人却不是苏启,而是钦法大师。他去了住得不远的鬼手洪天那里,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一件东西。

    “他带了一颗头颅,苏启的头颅。”

    话音落下,梅姑和李叔二人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就连萧寻也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答言。钦本大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阖目默默诵经的钦苦。

    白七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讲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但她所描述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荒唐太过骇人听闻了:“钦法大师带着苏启的头颅去找他出家前最要好的四弟,易容术出神入化的鬼手洪天。你们猜,他是去做什么的?”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众人心头,李叔颤抖着嗓子开口:“他……他要洪四爷把我们家少爷易容成自己的样子?”

    白七笑了笑:“是的。”

    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在场的人心神俱震。萧寻满脸的不可置信:“白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七点头:“一开始我就在想,为什么凶手要将身体拿走,只留下头颅?现在你们知道了,是因为给死人易容只能改变脸部,无法改变身体的细节,尤其……他只有一晚的时间。将苏启的头颅易容成钦法大师之后,洪天又将钦法大师易容成了苏启,就是现在在后山的那个苏启。”

    钦本大师此时意外地冷静:“小施主,你说的这些,明日可否与洪施主对峙?”

    “不能。”

    “为何?”

    “因为洪天已经死了。”

    这句话又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这回就连几位老法师也坐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寻平复了一下心情,清清嗓子道:“这事是我去查的,我到洪老板家中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死于降魔指,尸体旁边发现了这颗念珠。”说完他从袖中掏出那颗念珠,递给钦本大师。

    钦本大师仔细看了看,这念珠果然是钦法的,降魔指也是只有钦法才会的,这……

    一直沉默的钦苦方丈此时却忽然抬起头:“不,洪施主不是钦法杀的。”

    白七盯着他,半晌笑了起来:“没错,洪天的确不是钦法大师杀死的,凶手另有其人。但是苏启,确实是被钦法大师所杀。”

    钦本大师神情严肃:“小施主,你方才还说是苏启杀死了钦法,现在又改口说是钦法杀死了苏启,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白七点点头:“不错,的确矛盾。”

    钦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能接着问道:“你说钦法杀了苏启,可有证据?”

    白七又笑了:“证据?最好的证据现在就在后山的木屋里呢。”

    钦本默然,的确,既然她说钦法杀了苏启,又将自己易容成了苏启,那么把后山那个苏启叫来验证一番就是了。

    钦苦大师站起身来:“老衲让小沙弥去叫苏施主过来。”

    “不用。”白七一闪身挡在了门口,对着萧寻使了个眼色,“萧寻,你去把苏先生带过来吧,就说是住持让他过来一趟。”

    萧寻犹自愣怔,被她猛地一叫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出了门。

    萧寻一走,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几个人各怀心事气氛尴尬。白七倒是无所谓,端起茶杯来饮下,茶已经凉了,一口口苦入人心。

    一会钦本大师率先打破了沉默:“小施主,你是如何发现这些事的?”

    白七站起身,为自己续了点茶水,凉了的茶果然不好喝:“先前正思说,后山的老鸹最近比较吵闹。”

    “那又如何?”

    “晚辈曾去过后山,那里有过投食的痕迹,老鸹吵闹,说明已经很久没人给他们喂食了。能给他们喂食的人只有苏启,苏启又为什么会忽然不给他们喂食?而且正好是从钦法大师遇害的那天开始不再喂食?于是晚辈就大胆地猜想了一下。”

    大胆猜想?他还真敢说!钦本被噎了一下,瞥了眼闭目不语的钦苦方丈,语气意味深长,也不知是在对谁说:“原来只是因为几只鸟……”

    白七此时忽然走向一旁神思不属的李叔,提起茶壶为他续了点水递给他:“李叔,你在想什么呢?”白七的脸上带着微笑,一双眼却亮得惊人,仿佛看透了一切。

    李叔猛地一惊,忙喝了口茶掩饰:“没什么。”

    白七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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