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眼儿小 作者:十二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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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些不对。果然,木矢落下的方向和他原先预料的方向有偏差。木矢撞在了口上,然后弹了弹掉在地上。
贺拔天生皱了皱眉,很快就松开。不过是第一支矢而已。他投不中,魏昭那个没用的,怎么可能投中。
不过,身后传来的几声惊呼,“我押了贺拔三郎赢太原公八支矢!”也让贺拔天生心里有些不舒服。
轮到魏昭投了。八支矢,他心里冷笑着重复了一遍,拿着木矢胡乱往前一扔。
看到魏昭投矢的动作,立刻有人笑开了,“魏二郎莫不是从来不曾投过壶。”哪有人投壶是这样投的。
站在一旁的贺拔天生见状,嘴角向下撇了撇,毫不客气露出自己的讥笑。不仅投壶的动作不对,连投出去的矢也被他削得不像样子。
“当。”
出乎众人意料,那支被乱扔出去的拓木矢,居然还能碰到壶口。有人笑起来,“魏二郎运气真不错,这样也能碰到——”
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样是撞在壶口上,但魏昭的木矢并未重复贺拔天生木矢的命运。与壶口相撞后,它居然顺着口滑进了壶里!
众人立马去看魏昭,他脸上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显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能投中。瞎猫碰上死耗子。众人收回目光,心里纷纷如此想。只有李陵姮和王十二娘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又轮到贺拔天生了。
前一次,投出去的木矢在空中偏了方向。这回,他特意多用了两分力气,结果,这回的木矢果然没有再偏,但直挺挺地越过投壶,落在壶后方。
贺拔天生面无表情,攥紧了手中的一把木矢。身后传来众人的议论声,“哎呀,看来我也输了。”“还好我押了六支。”
投中一次的魏昭变得紧张起来。一张黑乎乎的脸严肃地板起来,他学着上一次的动作,将木矢扔出去。
“呵,上一次是运气好,这次还想这么投,真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魏昭那支木矢果然又是撞了撞壶口,然后滑入壶里。
这,难道这样的投壶动作也是可行的?
魏昭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魏昭已经中了两矢,自己却两次都投了空。贺拔天生虽然自信自己肯定能赢过魏昭,但压力开始变大。
他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手中的木矢,全神贯注地将木矢朝前射去。太想要投中的后果就是将木矢射得偏了方向。
“哎呀,天生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三投三不中!”
贺拔天生已经涨红脸,剩下的五支拓木矢被他紧紧握住,在掌心中吱嘎作响。
魏昭瞟到贺拔天生的窘态和怒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拿到今天用的木矢,他就发现这几支木矢有些不对,为了追求华美,这些木矢离标准木矢都差了一点。但只要多练几次,熟悉手感之后,对投壶并不会有影响。
别人以为他是发了傻在木矢上雕刻,实际他是在削掉多余的部分,以符合木矢标准。他知道贺拔天生前几支肯定会投不进,但以他的投壶技术,不出三支就能习惯这些木矢。但如果贺拔天生发现自己没投进,而他投进了,一定会方寸大乱,无法再好好熟悉木矢。
果然像魏昭预料的那样,受了刺激的贺拔天生一直到第六支木矢才找到感觉,投中投壶。但哪怕他将剩下的两支矢全部投进,也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的结果是,魏昭进了四矢,贺拔天生进了三矢。魏昭以一矢之差侥幸胜出。
除了李陵姮和王十二娘,其他人对这个结果都大吃一惊。尤其是那些押了贺拔天生赢的,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贺拔天生看着魏昭乐呵呵的脸,以及其他人脸上的不敢置信,一脚踹翻两尊投壶,头也不回扬长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发生了这样的事,其他人的兴致都不是太高。今天这场投壶会,本来是鲜卑贵女们想出来想和那些汉女比试的。但现在,她们心知肚明,大家都提不起劲了。
无奈之下,只能改约他日。大家乘上车回城,心里却对输不起的贺拔天生没了好感。
魏昭看着桌子上被呈上来的资料,神色渐渐起了变化。他曲起中指,用指节敲击桌面,听着笃笃笃的声响,嘴角扯出一道玩味的笑。
没想到这位李氏女郎居然有洁癖。
李陵姮当初不爱出门,就是为了努力隐瞒自己的洁癖。但魏昭一查就查出来了。
更让他感兴趣的是,李陵姮疏远即将谈婚论嫁的竹马;一改以前的温婉贤良的做派;还对被人瞧不起的魏二郎施以援手。这位李氏女郎身上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魏昭想不到这是因为李陵姮重生了,但他能够看出来,李陵姮似乎有什么计划。而这个计划,也许还和他有关。想要算计他。魏昭唇边显出笑纹,但越发使他显得阴鸷孤冷。
李陵姮并不知道她一心想讨好投靠的对象,心里已经对她充满怀疑和恶念。最近邙山战势越发严峻,大丞相魏峥已经亲自领兵前往战场。在这种时候,在大肆举行欢宴有些不合时宜,因此近日的晋阳城再度沉寂下来。
尽管如此,李婂的婚事还是被提上了议程。现在,李婂已经知道了自己将在下半年十月份嫁给陈延尉次子。那位陈二郎的名声,李婂是知道的。虽然相貌俊俏,但风流多情,整日眠花宿柳,与乐妓舞姬打成一片。
第11章 11.算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婂浑身发寒,牙齿上下撞击。
她砰地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扫了下去。茶具碎了一地,发出脆声。李婂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知道肯定是李陵姮把那日金柳园中的事告诉了崔氏,崔氏才急着把她嫁出去。李婂秀气的脸上布满阴霾,她还当真以为李陵姮什么都不在意。现在看来,不过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凭什么她和阿姊同是李氏女郎,李陵姮能够找一个情投意合家世匹配的郎君,她就只能嫁给这种人。就算她是庶出又怎么样,她总会让自己活得更好的。
李婂的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自从金柳园那件事发生后,李婂便被拘起来,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出门了。好在她知道这段时间裴景思不在晋阳,因此心里也不及。但现在,她却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再不想个办法,她就得嫁到陈家去了。
“娘子,你当真要这样做吗?”李婂的贴身婢女换上李婂的衣服,睡在她的床上,惴惴不安地问道。
李婂站着,正由另一名贴身婢女为自己整理身上的婢女衣服,听到木棉的声音,她转头看着她:“木棉,我马上就要嫁给陈二郎君了。我只想和子迁道个别。木棉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木棉默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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