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凤后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他的肚子更重要吧。”苏含笑耸了耸肩道,“虽然他已经有了宁王,但嫡女啊,总是不嫌多的。”
“你就真的打算这么看着了?”秦月道。
“啊。”苏含笑丢开沾了汗渍的丝巾,笑了笑道,“看着吧,再过几个月就有好戏看。”
“那就拭目以待。”秦月确实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头绪来,也只得罢了。
“殿下,七弦求见。”就在这时,七弦的声音传了过来。
“又有什么事?”苏含笑不悦道。
该不会穆王回去了,宁王又来了吧!
“殿下。”七弦走进院子里,手里还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
“什么东西?”苏含笑挑了挑眉。
“这时穆王殿下回去后,派人送来的,说是……是……”七弦一脸难色地无法启齿。
“是什么?”苏含笑不耐烦地追问。
“是专用来对付咬人的野猫的!”七弦一闭眼,大声说道。
“……”苏含笑呆愣了许久才一脸茫然地应了一声,“哈?”
“咬人的野猫啊……”秦月瞥了她一眼,对着七弦道,“拿过来。”
“呃,是。”七弦小心地看看苏含笑,见她并没有反对的样子,这才把木盒送过去。
秦月接过来,先掂了掂分量,很轻。
“穆王还有说什么吗?”苏含笑道。
“没、没有了。”七弦赶紧低头。
当然不是没有了,正相反,还有好多……可是他敢说么?尤其,话题中心的那一只“野猫”,现在就站在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想着,他不禁有些欲哭无泪,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送到洗竹园来,晚上一些时候也不妨啊,反正太女又不待见穆王的礼物!
“行了,下去吧。”苏含笑挥挥手。
“是。”七弦松了口气,赶紧走人,一刻都不停留。
“咔嚓!”一声,秦月已经打开了盒盖。
“小心。”虽然不觉得穆王会直接送什么害人的东西,但苏含笑还是提醒了一句。
没有暗箭,没有毒烟,盒中的红色丝垫上,放着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芬芳。
“药?”苏含笑疑惑地道。
“嗯……”秦月突然晃了晃,手一抖,差点没抓稳木盒。
“月?”苏含笑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
有毒?不太可能,也不合常理,除非穆王想公然造反了!
“该死!”秦月一声低咒,猛地一用力,顿时将木盒连带药丸捏得粉碎,浓郁的香气爆发开来,随即被风吹散。
“这是?”苏含笑不禁有些发愣。
怀里的身体明显热得不正常,那平时冷玉一般的脸庞也一片通红,甚至吐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这个反应,分明就是……
“苏含香,我迟早要杀了她!”秦月咬牙切齿地吼道。
苏含笑忍不住手一抖,有几分心虚。
早就该想到的,穆王那种花丛老手,什么“专门对付会咬人的野猫”的东西,除了春药还有什么?不过这玩意儿还真是很强,而且似乎是只针对男人的?连秦月斗一碰即倒,而她却没有任何不适。
“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秦月努力瞪她。
“难不成你想忍到晚上?”苏含笑很无辜地看他,“而且……不是说,让我咬回来的吗?”
秦月说不出话来,但眼中杀气更深。
“好啦好啦,先解决了你的问题再说,憋着……对身体不好啊。”苏含笑打横将烧到无力的美人抱起就往屋里走。
算了,虽然是意外,不过……对于穆王这一次的算计,她还真没什么反感就是了。当然,这也和她想把对方千刀万剐没有关系……
韩书墨很纠结。
站在洗竹园的院子里,耳边可以清晰地听到从屋里传出的暧昧声响,可是……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啊!
整座洗竹园里空空荡荡,连半个人影都不见,虽然说这里本就没什么侍从,但偷懒到这个程度,让他想找个通报的人都没有,也太过分了吧!
反正……自己的事也不是那么着急,要不,一会儿再来?
想着,他不禁向后移动了一下脚步。
“咔嚓!”一不注意,脚下便踩断了一截枯枝,似乎是秦月练剑时削落的。
屋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激烈起来。
韩书墨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呆立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一会儿,屋内渐渐地安静下来,随即房门被打开了,苏含笑只穿了中衣,披散着长发,外袍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浑身抖流露出一种慵懒的味道。
“你、你……”韩书墨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进来。”苏含笑看了他一会儿,吐出两个字,又转身进屋。
“唉?”韩书墨呆了呆,继续开始纠结。
要进去吗?可以进去吗?
“还不进来干什么?开着门很冷!”苏含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