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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暗流涌动的北原
    青函子看着徐悲枳手中的紫色果实,双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接过果实后一股强悍精粹的魂力气息扑面而来,青函子此时好似卸下了一桩重担一般,松了一口气叹道:“这一颗小小的魂婴果,包含了我白云观百年间的心酸啊。”
    徐悲枳听得有些疑惑,不禁问道:“观主何出此言?这魂婴果跟白云观有什么关系?”
    青函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友有所不知,修行门派中的一流势力标准是最少有一名渡劫境第九劫的修士坐镇,我偌大的白云观有两位第九劫修士,便是我和掌教长老,也就是我的二师弟流云子,甚至我的小师弟濯阳子也是第八劫的修士,还是一位符、法兼修的修士,战力也可堪比一位第九劫修士。而顶尖势力的标准则是有三位九劫修士坐镇或者有证道境老祖,我白云观百年之前便想晋升顶尖势力,可太一大陆四块版图之上都只有两个顶尖势力,这虽然不是固定的名额,可每块版图上容纳两个顶尖势力便已经是极限。”
    青函子说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失神的看着面前水汽蒸腾的红炉,“如果再有一个顶尖势力晋升的话,人口和资源都不够瓜分,人口意味着门下弟子的质量和数量,人越多越容易出现几个天骄,同时气运也会得到巨大的提升。可奈何魔族和少昊宗都不愿见到白云观与自己并肩。暗中不断打压白云观,拿师弟濯阳子的境界作为借口,不允许白云观向仙门申请晋升,师弟忍受不了这种欺辱,独自一人前往禁地十万大山中寻找晋升第九劫的契机,可后来却在里面遇到了莫大的危机,身负重伤,神魂和道基上都出现了裂痕。”
    “自此以后,我白云观落入了最为黑暗的百年时光,直到现在,宗门的资源仍被同为一流势力的神机阁和搬山宗给钝刀磨肉,一点点蚕食。这并不只是一颗果实,也是我白云观再度崛起的契机啊。”
    徐悲枳静静的听着青函子的诉说,片刻后笑道:“观主将这些辛秘告知在下,就不怕晚辈趁机狮子大开口吗?”
    青函子闻声大笑,“哈哈哈,这些并非辛秘可言,北原人尽皆知,只要小友有讹诈白云观的想法,轻松便可以打探到,可你并没有打探这些,而是第一时间来到白云观。其实我也想问问你,明明你出多高的代价,白云观都会买走你手中的魂婴果,为何不趁火打劫一番?”
    徐悲枳眼前缓缓浮现那位衣装华丽、浑身流露出威严的皇家气概的女子,回想起女子哭花的红妆,心中一阵酸楚,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眼里这样不仅仅是一颗果实,她是一位故人临别前的所托,那位故人怕是再也难见到了。”
    青函子闻言也有些黯然,“晓晓真的回不来了吗?”
    “难啊,除非日月倒转、天地回换......”
    “唉......”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此时躲在竹林中偷听两人谈话的紫阳明显一怔,失神的低声嘀咕道:“日月倒转、天地回换吗,那是怎样的境界呢?“
    紫阳紧紧右手紧紧扣在竹节上,眼中流露出一抹坚毅,转身离开了竹林。
    “难得的痴人啊。”徐悲枳看向紫阳消失的那片竹林。
    青函子为徐悲枳斟了一杯茶,“紫阳这孩子自幼便在他师姐的陪伴下长大的,那时候整个观内都不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只有晓晓对他十分宠溺,晓晓于他而言既是师姐也像母亲一般。他的天赋是贫道见过所有后背修士中最高的,哪怕就是当一个炼体的纯粹武夫也会有奇高的成就,可他生性便不安分,你这一句话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小啊。”
    徐悲枳摇了摇头,“无心之举,不值一提,观主若无他事我就先返回阴间了。”
    青函子缓缓起身,笑着看向徐悲枳,“不着急,小友可愿跟我一起去师弟流云子那里?观看一番怎样治愈魂伤和道伤对你也会有一些好处的。”
    徐悲枳看向远处昏暗的云海,想来时候还早,便点头应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山崖。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藏经阁楼身后面的一处幽静院落,三个大字题在院落的牌匾上,《逐春舍》。
    徐悲枳仔细观摩着字迹,”逐春舍,好名字,字写得也是极好,想必是出自濯阳子前辈的手中。”
    青函子点了点头,“我这小师弟的一手丹青笔墨就连我也不得不佩服,毕竟是太一大陆少有的天阶符箓师啊,控笔的手法极其妙哉。”
    两人走进了院舍,一段青石铺就的小路延伸到深处,一处假山挡住了后面的房屋,绕过假山后一处别致的小木屋映入眼帘。
    青函子走上前轻轻叩响门扉,片刻后掌教长老流云子便推开了房门,将两人迎入房间。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外堂一个蒲团正对着道祖画像和香案,内室中摆放着一处床榻,濯阳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三人站在床榻旁边,流云子叹道:“本来小师弟的魂伤和道伤便岌岌可危,今日这么一闹,将最后的精力都抽干了,无力压制伤势,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青函子拍了拍流云子的肩膀说道:“无妨,徐小友今日拜访正是来送魂婴果的,有了它魂伤便可无忧,再配上我白云观代代相传的一滴太清道液,小师弟肯定能化险为夷。”
    流云子的愁容逐渐舒展,可还是有些沉重的说道:“师兄,那滴太清道液乃是我白云观的镇观至宝,更是你证道境的希望,这......”
    说到后面流云子明显有些欲言又止,倒也不是舍不得宝贝,只是有些为难罢了。
    “师弟,不必多言,修行一途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怎能和小师弟的性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