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心下一沉,看来还是冲动了,之后肯定要被这群女人惦记上了。
正当我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那女人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手腕,往上一撇,疼得我叫出了声。
“臭男人,敢打我们的人,看我不收拾你!”
我疼得直冒冷汗,当即就想还手,然而出手的那一刻又想到自己初来乍到,没什么根基,动手了,之后肯定不能善了,于是忍着痛讪笑道:“美女,别介,有话好说,那只是个误会。”
女人只是冷哼一声,用力一推,将我放开后,又近身过来用手拍了拍我的脸,一脸厌恶的看着我说道:“走吧,臭男人。”
我眉头一拧,压住心底的怒意,跟着她们走出了门。一路上我看着前面两个身穿囚衣的女人,开始琢磨这个女子监狱里面的一方巨擘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事情都发生了,想逃也逃不掉,反而给自己自找烦恼,倒不如平常心去面对。
……
“老大,人带来了,就是他打的薇姐。”推开监舍的门,打我的那个女人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语气极为恭敬。
女人说完,便把我推了进去。
我稳住身形,开始观察监舍的环境。整个监舍极为狭小,和男子监狱一样,堪堪容下上下两个床铺和一个柜子。如今五个人在此,显得很是拥挤。
“来了?”这是一个略带沙哑而沉闷的声音,听着让人有种天生的距离感。
顺着声音,我定眼一看,这个被称为老大的女人估摸着也就二十七八,生了一头干练的短发,小麦肤色,瓜子脸,双目有神,秀眉纤长,五官说不上精致,但也挺耐看。不过,左边眼角的那道疤却是有些煞风景,似乎在诉说着某些故事。
我瞄了眼她胸上的挂牌,看到了我毕生难忘的名字——唐一菲。
此时的她正翘着二郎腿,嘴角微扬,一脸玩儿的看着我。
“嗯,美女,不知道找我何事?”看这阵势,我决定先装傻,探探底细。
唐一菲轻哼一声,也不说话,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直接说道:“你想保住哪条腿?”
此时我觉得她那道疤极为刺眼,真是够狠啊,我不就踹了那个蔡海薇一脚吗?这你就要我的一条腿了?
我抿了抿嘴唇,决定先服软,我可不想进女子监狱的第一天就丢掉了我的一条腿。
“呃,美女,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但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嘘!”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这个张嘴就要我一条腿的唐一菲,居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听说你是一个强奸犯?”
听到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脸色一沉,“被人冤枉罢了。”
“哈哈!”我话一出口,整个监舍的女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放声大笑,听到这个笑声我不禁握紧了双拳,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唐一菲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只字未说,向我迅速走来,随即一手肘打到了我的脸上,紧跟着抬脚踢到了我的肚子上,动作娴熟,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主。
作为受害者,我没想到这个婆娘居然突然发难,这个时候是个爷们都不能忍啊,我当场就冒了火。正准备一巴掌抡过去,此时身后的两个女囚走过来架住了我的双手,随后我感觉到肚子上火辣辣的疼,我抬头就是一脚,只听一声惨叫,是刚才在医疗室打我的那个女人。
我准备笑两声,然而唐一菲见手下的人又被我打,显得极为生气,对着我又是一顿胖揍,笑声瞬间转成了干咳。
真是憋屈,进女子监狱的第一天就被女人给打了。
然而还没等我有所回击,那个老大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推到了床上。
“臭男人,你们这群强奸犯怎么不去死?”
拳头如雨点一样打在我的身上,唐一菲似乎觉得还不够,又一脚踹在了我的小腹上。
说实话,爷们在男子监狱都没被这么打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被群娘们这么欺负,我急忙护住了自己的要害,开口说道:“美女,我要是在你的监舍出了事,你不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吗?”
话念至此,唐一菲果然是有所消停。我见她攻击的势头稍缓,当即起身反扑,双手向前一错,勒住了她脖颈。
“咳咳……”
唐一菲因为被我噎住了咽喉,本来想要谩骂的声音也转成了咳嗽声。
我手里一边用力,一边注视着前面的三个虎视眈眈的女人。我知道这时候不能放松警惕,这三个女人随时会对我发动突然袭击。我用肩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眼手里不断挣扎的唐一菲,又把目光扫向前方。
“让我出去!”我厉声一喝,既然撕破脸皮,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唐一菲就是我的人质,我得利用她走出去!
“强奸犯!把老大放了,我们让你出去。”刚才打我那个女人叫莫岚,此时又站了出来。
我听闻此言,手上的劲反而更大,“美女,你当我傻么?咱们萍水相逢,用不着结下死仇,让我出去,我自然放了她。”
说完,不等她们有所回应,我架着唐一菲就往监舍外面走,见她们不敢阻拦,我心底暗自一乐,你强任你强,老子握着你老大,还不服服帖帖的?
但是,我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就在我踏出监舍门的下一秒,我的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迅速稳住身形,定眼一看,又是莫岚,然而没等我做出任何动作,我怀里的唐一菲居然挣脱出来,手里拿着一块锋利的碎玻璃,狠狠的扎在了我的胸口处。
我错愕的看着唐一菲,没想到她居然在身上藏了如此利器。
我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我艰难的用手握住监舍的铁栏杆,只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随即伴随着胸口传来的阵阵痛楚,我顺势倒在了地上。
呼吸越来越困难,视野越来越模糊,在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我隐约看见唐一菲将那块碎玻璃塞进了自己的左手袖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