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能自由出入的除石苇之外,就只有凝华之泉中的火球和不老之泉s出的闪电。石苇想起在陈岭修理李天时的畅快,心中打定主意,将来遇到强敌,定然要引到这里慢慢收拾。
石苇对这片山域十分满意,因三山汇聚之处,玄牝之泉中生出橙色浓雾,便弃了天睛、玄鉴、陈岭之名,统称为橙岳。他也想用自己媳妇儿的名字为主峰命名,但主峰只有三座,老婆却有四个,为了后院的安宁,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几天,石苇没命的开山种田,到了第七日,玄牝之泉再次冒出泉水,湖中的橙雾又广了几分,看来许久之后,整片山域都会被橙雾笼罩,“橙岳”二字该是实至名归了。
“该去找红峮了!”石苇农活干久了,觉得腰酸背痛,于是出了百梦园,准备抓紧解决头上的花儿。
时间已是深夜,皓月当空。石苇踏上九寒通明剑,只觉脚下云海横流,长风擦肩而过,无比的惬意。
穿出云海,月光不见,下方黑黢黢的看不真切,石苇正要放开神识搜索四周,却觉身后有两股灵压正在*近,他急忙回头,却见一红一白两道遁光从斜下方的山中升起,疾速飞s而来。
石苇刚刚脱离大难,不愿这么快与修仙者扯上关系,连忙隐藏气息,重新躲进云海。那两道遁光突然停下,现出一男一女,两人皆是炼精初阶修士,可能是察觉到了石苇的气息,便悬停在云海下方,放开神识四处寻找。
“不知是哪位道友大驾,在下鲁华,这是师妹小曼,还请现身一见。”那男子拱手说道。
石苇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从神念波动上猜了个大概,他决定不予理会,让他们继续找去。
鲁华喊话半天没有回应,怕横生变故,便招呼师妹准备离去,而就在此时,变故真的发生了。
远方传来杂乱的鸟鸣声,数十条白色闪电划破天空,转眼便到了近前,竟是一只只翼展两三丈长的纯白巨鹰。每只巨鹰的背上都嵌有鞍鞯,鞍上坐着一个身穿棉袍,头戴面貌的大汉,他们身上没有灵气波动,居然都是凡人。
石苇心中一凛,觉得事情不妙。
“修仙者怎敢到冰玉城来,莫非是作窃的贼子!”飞在前面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扯着嗓子大喝,不由分说,抬手s出一道黄色的光波。
“英雄豪气!是人灵之魄!”石苇急忙后退,躲入云海的深处,“五心三气”是他最不愿招惹的,空桑之海的那段往事,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前情提要:人灵有“五心三气”:所谓“五心”,也叫人灵之心,指凡人的五种善念,分五色,合五行,‘道’之所成也。舐犊之心属金,玄色;怜悯之心属木,青色;情爱之心属水,蓝色;进取之心属火,红色;忠义之心属土,橙色。五心是善念所聚,故主防,其威力奇大,三界六道,诸灵诸圣,敢以仙法袭扰凡人者必遭一击。
所谓“三气”,也叫人灵之魄,指凡人三种正直的欲念,与三才相合。胸怀家国者属天,养浩然正气;侠肝义胆者属地,有英雄豪气;志存高远者属人,怀少年锐气。三气主攻,若修炼有成,任何修仙者都不敢轻掠其锋。)
鲁华大骇,连忙召出两柄灵剑,迎向那道黄光,“砰砰”两声,灵剑碎成齑粉,黄光也随即淡去,化于无形。
“竟敢顽抗,杀!”胡茬大汉暴怒,挥手又打出一道黄光,其余凡人也纷纷加入战团,黄光纷乱而至,将二人围在当中。
鲁华与小曼连忙施法抵挡,各种法器漫天飞舞,却终是寡不敌众,渐渐露出颓势。在凡人面前,法术已然无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自爆法器,法器用光了,珍如生命的法宝也被用上,自爆的威力虽然更大,但同时会损及真元,连人相继口吐鲜血,眼看便要支撑不住。
“师妹快逃!”
更新w;最t快/上‘%
鲁华突然大吼一声,抓住小曼的手臂用力一抡,紧接着手中白光闪耀,一道光柱激s而出,将小曼推入上方的云海。
下一刻,十数道黄光从四面八方而来,穿透鲁华的身体,整个身躯当空爆裂,激起猛烈的殉爆,继而化作点点灵光飞散。
“鲁师兄...”
小曼刚要惊呼出声,樱唇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与此同时,他的仙脉被一股强大的灵气死死卡住,再也调动不出半分法力。她努力挣扎,那仅存的力气却渐渐脱离她的身体,没过一会儿,整个人就软软的晕了过去。
“这个死鬼,扔得可真准!”石苇暗骂晦气。
鲁华临死之前奋力将小曼扔出,竟不偏不倚撞在石苇身上,事发突然,石苇来不及躲闪,为防被那些凡人发现,他只好将这丫头制住,再做打算。
云海之下。
“堂主,被那个女的逃了,我们要不要到云中搜查?”一名凡人问道。
“不急,待我用谒灵杵探查一番。”胡茬大汉怒目凝视着云海,从怀中掏出一根淡绿色的短棒。
那短棒不知是什么材质,一段镶着拳头大小的锥形圆球,另一端有一个手柄状的凹陷。胡茬大汉握紧手柄,猛地向那个圆球打出一道黄光...黄色的气雾冲天而起,笼罩住数里方圆的云海,黄光蔓延而上,渐渐*近石苇藏身的地方。
“谒...谒灵杵!”
石苇慌了,连忙拿出一张化龙符,在小曼身上一晃,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影立即出现,相貌和灵气波动皆无二致。石苇飞起一脚,将那个假人踹下云端,然后提起小曼,小心翼翼的向上爬升。
“看,在那里,那个女的受了重伤!”一名凡人发现了掉出云海的假人,抬手s出一道黄光。
“砰!”
假人被当空s爆,尸骨无存。
“混蛋,连对方的身份都未弄清就赶尽杀绝,把老子的话都当做耳边风了!”胡茬大汉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收起谒灵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