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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有此理 作者:居尼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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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垂死的挣扎,他原本可以在国外解决掉这些麻烦,可是,白赫山上门找卓理这个情况让袁岂凉意识到了自己给她带来的麻烦,于是,他回国处理这一件一件棘手的事情。然而,明远一旦被逼到了极限,便随时有可能“狗急跳墙”,所以,袁岂凉宁可在这个时候和卓理保持不见,也不想再给她带去危险,a市的经历至今让他后怕。所以,斟酌再三,他最终还是这样说,“你喝醉了,早点回家。”说完,径直站到路边为卓理拦车,眉目深拧。

    卓理却气疯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连个解释都没有的面对着她的难过,他怎么可以这么镇定的让她走,他难道不知道她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谁拜谁所赐么?

    卓理不知道自己是酒后失态的原因还是真的有那么恨他,总之,她狠狠的一拳打在袁岂凉的胸口,然后歇斯底里流着泪大喊,“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处处瞒着我,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呢?为什么永远要让我去猜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你永远不和我坦诚心扉呢?是我不够资格还是不够分量,或者你就是那种永远不会为别人改变永远不会和别人交流的男人?你凭什么让我永远追着你的脚步追着你的思路?我为什么要犯贱的一次又一次被你伤害被你抛弃被你冷落被你忽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没心没肺可以永远任你这样伤害践踏的女人?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坚强了?我告诉你!我今天明明白白认认真真严严肃肃的告诉你,我,卓理,以后再也不要追在你后面等着你施舍你那可怜的关爱给我了,我再也不要累得半死一个人在这里担心你的安危却听不到你一点点的消息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在袁岂凉还惊在原地思考卓理的话时,卓理已经踉跄着跑了。袁岂凉想追上去,余光却瞥到了角落了露出了脑袋的那个男人。愤恨的拳头在黑暗里捏紧,捏紧,却又不得不放开。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用来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让自己冷静,然而,他触不到的那个地方给他带来的疼痛让他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徒劳。

    颤抖着双手掏出电话,袁岂凉很快拨给了李灿,让他通知卓意来酒吧附近找她。他第一次看见她发脾气。那是一种,绝望的感受。卓理是个温和健忘的女孩,有些什么不愉快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忘到最干净,要惹她发脾气绝非易事。然而,他袁岂凉却成功的激怒了她,让她丢下那样决然的话,可是,最让他恼火到无以复加的是,他连要追上去,还得考虑别人的目光。

    本来今晚是闷热无风的,不知是老天发了什么慈悲,竟凌空就刮来几道风。袁岂凉立在原地很久很久,转身离开的时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灾难要来,尽管快些来好了,他已经等不及了。

    五二回

    卓理度过了三天吵架后的生活,她其实记得很清楚自己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也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她先后后悔过、愤怒过、埋怨过……后悔是觉得自己太冲动,觉得自己不够成熟不够体谅;愤怒是因为她可以体谅可以原谅但不可以没有解释就这么过去;埋怨是觉得这男人竟然这样不在意她,吵了架连个消息都没有……这三天,她还算是平静,前前后后想了很多事情,既然大冰山不出现不解释不找她,那她也不要去找他,绝不!!

    然而,三天后她在卓意房间偶然听见卓意打电话的声音时,她却瞬间摒弃了那一切矛盾的想法,因为她听见卓意说,“……不用告诉卓理,她最近好不容易平静了……对,连市三医院这个名字都别提……嗯,我也不会告诉她,至于袁岂凉受的伤,医院会解决,医生会解决,其他的琐事,就看他自己的吧……我没见过我妹妹那么伤心过,他起码得负主要责任。好了,就这么说吧。”卓意挂完电话后,意味深长的用肩膀感受了一下立在门外的卓理的气息,如愿的听到偷偷潜走的声音以后,卓意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她在内心对卓理说:姐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如果卓理细心一些,会发现袁岂凉受伤入院的消息已经上了当天经济版的头版,而当天的头条就是明远太子党内部丑闻的消息。可是,她这个从事新闻工作的人这几天因着郁闷,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本市新闻了。然而,从卓意那里听来的消息还是让她有十分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一整天都恍恍惚惚,最终,她还是决定亲自去市第三医院看个究竟。

    只是,她的猜想还是应验了。在医院门诊大楼门前读报亭看到那几个醒目的大字时,她原本都要迈进大楼里的脚步硬是生生收了回来,拿过一份报纸,在头版上看到“知名大律师袁岂凉昨夜车祸”副标题是“是袁律师车技太烂还是另有隐情?转a1经济版”再看了看头条上的“明远终究走不远 转a1经济版”的大篇幅报道,凭着她新闻人的敏感,她能够感觉到,头版上将两则内容完全不同的报道放在一起绝对不是一个巧合。然而,这并不是她现在急切关心的,光“昨夜车祸”那四个血淋淋的大字就叫她马不停蹄奔向医院大门了,剩下读报亭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先生在亭子里边招手边大喊“你还……没给钱呐……”

    在楼下打听好袁岂凉的病房以后,卓理再不迟疑,一个标准的八百米跑姿就直接冲向他的病房。然而,跑向病房的速度是极快的,目标也是极坚定的,可是真正跑到了病房门口,她却停下了脚步。

    真要去找他?她会不会太跌份了?可是,他被撞得很严重么?脚步,前进了一步。

    他要是不理她怎么办?要是他也觉得分手比较好觉得她很幼稚怎么办?可是,他要是快死了怎么办?脚步,又前进了一步。

    如果他其实没有伤得很重,只是皮肉伤,她这么快就去看他,会不会显得她忍耐力很差?可是,如果他伤得很重呢?脚步,再前进了一步。

    于是,在面子里子和对袁岂凉的担忧的短暂较量中,卓理最终没能战胜自己对他的惦念,一个步子迈进病房后,她便再也不想着出去了。

    因为,袁岂凉伤得很重。

    还没来得及问明白情况,光看见那个脚吊着,手也打着石膏的白纱人,卓理就止不住心酸泪流了。这时正是阳光明媚的上午,卓理请了假来这里看他,阳光照进这间单人病房时,她的眼里只剩下袁岂凉苍白的脸和紧闭着的眼睛,下意识的,她要紧紧按着左胸口那个部位以免它太疼,然而,走近床边,坐在旁边一张摆好的椅子上,她忘了思考为什么这里会摆着一张椅子,忘了思考病得这样重的一个人却只是吊着一瓶葡萄糖,忘了思考这一切的巧合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袁岂凉像是快死了。

    她怯怯的伸手去碰他的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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