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票撩完就跑怎么破 作者: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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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直截了当的答案。
“你租不租?”
任时光再度环视一圈屋子,愈发觉得这可能是老天给她某种衰运走到尽头了的暗示。
“租!”
凭什么不租,这个价钱在外面顶多租一个破旧小单间,这么大的便宜,傻子才不捡呢!
司马迁大前辈说了,死有重于泰山。那位噎死的房客虽然死得冤枉,至少也算是造福了后人,用他的牺牲,换来了每平十二块五毛的租价,她相信这么勇于奉献的人,肯定去了天堂,不会再回来为难她这种穷苦人民了。
她的心理活动全写在了脸上。
程煦淡然地看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惋惜,一会儿又满脸欣慰的样子,轻声将她拉回现实。
“那我去拿行李。”
“啊?”任时光惊讶地拦住他,“今晚我就直接在这儿住下了?这……真的好吗?”
大风从门缝中灌入,卷着凉意钻进了程煦的卫衣里,他皱了皱眉,说:“你不是决定了要租吗,行李也在,还要上哪去?出去逛一晚,吹吹台风,明天再搬进来?”
“不是,那合同还没签,定金也没交,有钱人家的房东这么随意吗……你和房东关系很好哦?”
程煦想了想,老实回答:“嗯,很好。房东不差你这几百块钱。”
房子是他介绍的,门是他开的,既然他这么说了,任时光也只好愉快地接受。
行李搬了进去,程煦把钥匙塞给任时光:“收好,明天会有人联系你签合同。”
“学长,你这就要走了吗?”
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新环境,见他要走,任时光才猛然觉得无所适从。她喊住他,程煦微微挑眉,对上她的视线。
任时光心肝一颤:“啊,不要误会,我不是让你留下来的意思……”
程煦:“我什么也没说。”
她低下头,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右手徒劳地搓着左手手背,“学长,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了,但是觉得这句话还是一定要告诉你,其实能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今天很谢谢你帮我找到房子,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暖色灯光给她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程煦盯着她,目光沉静。
她瘦了,细软的短发,令她看起来又小又脆弱,像风吹就跑。她还学会了迂回,会用漂亮的话来给自己筑起屏障。可此刻,在这屋子里的她,有些局促,很是真挚,和某个记忆片段中的模样分毫不差。
他轻应了一声便走了。
任时光想起外面的恶劣天气,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车和人影,只好给他发了条小心开车的短信。
她往后仰倒在出奇柔软的大床上,偏过头,能看见旁边的玻璃天窗上雨水飞溅。
房子很棒,被窝好暖。先躺一躺,待会儿再收拾行李吧。
任时光这么想着,一躺就到了天亮。
学校停了课,因为台风依然是红色预警信号,咖啡厅那边也没确定要不要上班。
任时光醒来,冲了个舒服的澡,换上睡衣走到外面。
天已经放晴了,说是红色预警,其实这一片区风力已经小了许多。白天这么认真看,房子更显得温馨漂亮。
她一下就有了主人意识,愉悦地哼着歌,将盖住露台上花草的塑料薄膜重新理好,伸伸懒腰,目光落到楼梯上,突然对楼下的房子产生了好奇心。
趿着拖鞋,走到二楼,门前干净得什么也没有放置。
不知道有没有人住在这儿。
她揪着耳边的头发,犹豫地徘徊了一下。
咔嚓——
伴着突兀的开锁声,大门冷不丁被人从里往外推开。
任时光跑也不是,留也不是,莫名有种偷按门铃被抓包的心情。
她心虚地抬眼偷看,随即,惊诧地把嘴张成了标准o型。
“你,你……学长!为什么你会从里面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任时光你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如帮我想想如何不着痕迹地求个收藏?
任时光:夜黑风高,风雨交加……
作者:好了你可以圆润地滚去找你学长了
☆、第十三章
一身运动装束,准备出门晨跑解乏的程煦也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他时差没完全调整过来,此刻精神困顿,懒得张口,只是眼神不可避免上下扫了她一眼,皱了下眉头。
捕捉到他细微的神情,任时光不由得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有些松垮泛黄的睡衣,淘/宝上九块九秒杀的拖鞋,再往上——慌张又假装镇定地腾出双臂挡在胸前。
这种展开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了,简直杀她个措手不及。
她怎么可能想到,睡了美美的一觉醒来之后,自己会一身邋遢真空上阵出现在程煦面前!
任时光认为当务之急,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她抱着双臂,走上前,微微启开双唇想要说点什么。
可遽然鼻子奇痒,脸部不受控制,眯起眼,狠狠打了一个打喷嚏。
阿嚏——
很爽快。
但,不偏不倚招呼在了程煦脸上。
“……”
wtf???!
任时光在内心爆发出了一系列不常说的粗口。
低垂的脑袋上,分明写着三个大字:杀。了。我。
甚至寻思,这个时候如果假装昏过去会不会更好。
但程煦只是对着她头顶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门:“进来吧。”
任时光羞愧得不敢抬头看他脸色,坐在沙发上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挡不住的鼻水狂流。
程煦扔了件外套给她披上,端去一杯温水,示意她伸手出来。
“吃药。”
她苦着脸接过,连抱怨药丸太大颗都不敢,直接一把塞进嘴里,含了口水,仰头,冷不防正对上他的脸。
窘迫的她,在那一刻发现自己还存在廉耻。
就着尴尬吞下药丸,任时光呛得咳嗽,看见程煦自己也拿了几片感冒药往嘴里塞,不由心虚愧疚:“居然这么快就被我传染了吗?”
程煦漠然一瞥,吞下药,声音如同闷在潮湿的被子里:“前两天开始就有了感冒征兆,只是昨晚吹了风,才更厉害了。”
他的感冒向来和南方淅沥的春雨差不多,从开始发作到痊愈的过程,总是很绵长,别人吃几服药就管用的事儿,他得断断续续被折磨大半个月。所以他这么一说,任时光的罪责感倒减轻了些。
她穿好外套,拉上拉链,安慰自己,人生在世,也是有可能发生这种对着男神打喷嚏的情况的嘛。她相信,每个人都应该至少经历过一次。
于是决定忘掉刚才的事,重新和他对话。
“学长,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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