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渡者 作者: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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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驸马的争夺战在集团早不是什么秘密,虽说眼下驸马得宠,但太子毕竟是太子,保不齐哪天就翻身了。因此,集团各路人精巴结郑启阳的同时也并未冷落林滔。
来向他献媚的不在少数,也都注意到了他身边的生面孔。
林滔介绍:“新任销售经理,冉靖,往后各位多多关照。”
另一边,另一个圆圈中心的郑启阳,忿忿望着这里。
口哨声快门声响起,裸~模下台。抽奖和游戏环节开始。
这个总那个总互相敬酒,吹捧,扯段子。人群不断散开又聚拢,林滔和郑启阳站到了一个圈子里。
“才几天不见,妹妹又年轻了。吃什么不老仙丹了,也赏我几颗?”
林滔夸林雨薇那股亲热近,看在旁人眼中真是兄妹情深。
林雨薇演技自然不是盖的,一脸小女孩娇羞模样:“哥,你再笑话我我可要生气了!”
“我说的可真话!”边说边把酒杯举到郑启阳面前,一副贤兄模样,“对我妹妹好点!”
郑启阳和他碰了下,揽过林雨薇的削肩膀,宠溺道:“哪敢不好啊,我就差当牛做马了!”惹来美人一记白眼。
一家子都是戏精。
灯光一暗,最劲爆的钢管舞上演了。台下人头攒动,脚步声四起,男士们奔走寻找最佳观赏位置。
林滔望了阵儿,悄悄踱到对着台上流口水的付茂春身边。
“付叔!”
付茂春抿抿嘴角,回神:“是小滔啊。”
林滔脸伸到他面前,从他的角度瞟了瞟台上。
“啧啧,极品!”贼贼一笑,搭上老家伙的肩,“付叔,我给你快递了份新年礼物,明天就能到。”
付茂春眯了眯三角眼:“算你小子有良心!”
这种场合,郑启阳没去找冉靖麻烦。
“阳哥,就这么算了?”王大力虎视眈眈。
“做事多动脑子。”郑启阳指腹敲敲酒杯,“不是让你查他吗,查到什么没有?”
王大力抓抓脑袋,那小子履历没什么拿出手的,他不明白郑启阳为何一直抓住这些不放。
“那份简历太简单了,我不看那些,我要看他不想让人看到的,最好是能捏住他七寸的东西,明白了吗?”
“明白了!”
*
散场时,马成龙不知死哪儿去了,左看右看都没影,冉靖沾了酒,没办法,只好忍住怒气打电话找他。
三分钟后,那兔崽子鬼鬼祟祟从暗处踱了出来畏畏缩缩叫了声:“哥。”
冉靖乜斜他一眼:“开车!”
车正跑着,忽停了下来。
后排闭目养神的冉靖皱眉:“怎么了?”
“前边有车坏了,挡道了。”
冉靖缓缓直起身,落下窗,看见一辆车坏在路中央,挡了好几辆车,车主们纷纷狂按喇叭。那辆车的主人气得跳脚,却无计可施。
冉靖对那人有点印象,刚在酒会上好像见过。遂朝马成龙使了个眼神。
马成龙开门下车。
眨眼功夫就领了个人回来。
“哥,他们给车行打过电话了,人一会儿就来,咱们帮忙把车拖到路边吧。”
冉靖点头。
“是你呀!我正纳闷呢谁那么好心。”那人也认出了冉靖,满脸堆笑,“我叫宁磊,兄弟你怎么称呼?”
右侧车门从里面推开。“冉靖!”
“改天我做东,你一定要来!”
坏车被拖到路边,司机被留下等车行的人,宁磊搭了冉靖的顺风车,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好说,好说。”
冉靖淡笑着,眼底一片灯火辉煌。
窗缝里挤进来的风凉飕飕的,他竟不觉冷。
*
第二天早上,付茂春在书房见到了那份礼物。
他酒已醒,想起林滔的话,颇觉蹊跷。那王八羔子怎么可能好心给他送礼,定有蹊跷。
关了门,拆开盒子看,除了名烟名酒这些送礼常规项,还有一张光盘。
光盘?他一张肥腻的脸皱成了包子。没听说送礼送光盘的。
光盘插进电脑,几秒后出来一帧画面:昏暗的房间,一个浑身光裸的女人骑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手上拿着一只注射器,针头扎在男子胳膊上。
大早上,付茂春血压爆表。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瓦灰色的阴天早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生剧渐次上演。
郑启阳天没亮就醒了,钻进书房抽烟。
待到天大亮,烟盒也空了。
他连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王大力的,指点他两下下一步要顺着哪个方向查。
打第二个电话前他警惕地拉开门,观察片刻方退回来反锁上门。
“有什么情况……他每天除了看书散步,还干什么……”
难道真去养老了?心头疑窦丛生。
“辛苦你了,继续盯着,留意他都跟谁联系,尤其是林滔。”
卧室,林雨薇也在打电话。
“她什么都没说,就那么乖乖走了?”她靠着床头,十指用力揪着被单,沉默好半天才说,“我知道了,改天见面吃个饭。”
这个早上,多的是各怀心事的人。
陶筠出门前踟蹰好半天,打消了请假去找冉靖的念头。眼下,没什么比赚钱更重要了。
她匆匆奔出小区,没注意到,有人一直在看着她。
冉靖坐在公司配的那辆车上,看着她从楼里出来,一边戴帽子口罩,一边冻得直跺脚。陶筠对这辆车还不熟悉,没留意。
冉靖犹豫要不要下车。一溜烟的功夫,决定尚未做出,她已迎着料峭寒意奔向前方,那架势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钟表。
视线里,喝了风的淡灰色羽绒服越飘越远,最后消失于灰扑扑的熹微晨光中。
空调热风干得难受,他抬手关了,又把窗落下一条缝,寒气灌进来,深吸一口,那里面,有她的气息。
*
拖堂将近半个小时,下课时天黑透了。气温异常低,路边摊都少了,叫卖声也不似往日高亢。
陶筠浑身打颤,不住搓手。不想冒风走去公交站了,打算叫出租。
手刚举起来就被人握住了,那是一只无比温暖的手掌,在冬夜的街头,像一盆炉火,暖到心窝。
陶筠眼角登时就湿润了。
这厢冰消雪融,那边阵线才刚铺展开。
“这地方真不错,付叔,你眼光比我们家老头子好太多了!”
城中一处极为隐秘的私人菜馆,付茂春和林滔相对饮,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彼此揣着明白装糊涂。
付茂春抿口酒,笑骂:“你小子良心坏透了,亏你老子天天想着你!”
林滔咬下一块鸡肉,满不在乎道:“他想我?笑话!”
“真的。”付茂春减慢语速,慢吞吞说,“前几天通电话,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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