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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以此为罚,总归要等到南地平了之后。
    晏子鱼心下难平,又逢亲自去追杀江心逐的晏七传信,说是自胧月关一杀未遂之后,再没了江心逐的消息,心头更气。
    好在明见无此处却有好消息传来,原来一断五十余年的艺册,紧赶慢赶之后,大纲终于拟了出来,等开春天好路走,再行各地查证,巨细便可成章。
    但此次一走,只怕需要数年,明见无请旨亲赴,晏子鱼斟酌之际,还是决定缓一缓。毕竟明见无一走,府司艺学无人,还是得等到他教习的学生能主事了才行。
    明见无应承,与学生教习更加用心,晏子鱼倒是放心不少。
    再来者,明州连华终于应亲,封赏之名定下,垣市看过之后,见一应人等皆在,决定于年末迎新之时,一并颁布。
    至于微生清远入京之请,并未应下。毕竟他是微生昂可仰仗的一点儿口词之机,思忖之后,决定让其顶替连炔入京时空下的七府总兵司下的万人副统领,以此试探微生昂的动向。
    消息还未明面放出,晏子耳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微生昂主掌的漕运一脉得此消息,已经开始给各地筹备物资,等着一开春,便送往各地。
    对于此,商洵与她已有打算,开春之时,必定会有一场好戏上演,届时彻底断了微生昂的物资来路,他未必还坐得住。起兵与不起兵,皆在一念之间。
    而迁都之事,在垣市的指引下,借着北地半个月来的乱事,由谏官谏了折子。于此,虽未明面定下,垣市却已经着工府司开始选定新都地址。
    至于南面,却是出了一桩妙事,原来那夜垣市检查垣宸朝堂议事结果后,垣宸觉得以姻亲之法稳固白王族甚是合适,决定扶持白王族再上九鼎山。
    此言垣市当时没有应允,一是考虑垣音垣乐两位公主一位十三,一位才年方十二,年龄过小,柳王那边毕竟不是血脉至亲,嫁娶郡主,定不如公主来得稳固。
    宫中消息传得快,第二日上朝,垣音一身公主正服,未及笄,却正金冠,登堂而上,不跪而立,直言不讳。
    说是晏师十三能立府,她垣音身为天家公主,如何不能为国立府?
    既然要立府,必定要选择能用之人,白王族虽是为九鼎山各族承认,但已是灭族之后,如此直接披承恩泽,未必服众。
    府要立,人要选,选的还必是南越之人。但凡九鼎山一百余寨有心主掌南越之人,皆可入京求亲,文者比文,武者比武,当堂过她垣音三关者,她垣音此生愿嫁,立南府。
    若无人胜她垣音一介女子者,九鼎山无人,当以诚心归附大晋,百世百孙皆称臣!
    此言一出,百臣惊慑无言,垣市却是震惊之余,拍掌而赞,当即应允,拟旨张榜,豪言尽放南越之地。如此,果真激起九鼎山一脉的不屈之心,当下借李恪上奏,于来年三月,春考之时,一并上京,应此挑衅。
    垣市自此对垣音大为改观,交由晏子鱼亲自教习,日常下朝,也会带着垣宸与她一并言事,听过半月,方知此子多有见解,几乎不输当年的晏子鱼。于是放心把当年林中月的一番调查,由李恪整理完全后的越地卷宗一并抄了一份,尽数交给了她。
    垣音聪慧,加之有晏子鱼教习,很快理清楚了九鼎山现在的局面。于此,更是大胆,决定舍弃白王族,而选择当初灭了白王族的墨槑族。
    墨槑族当初引导三十余寨一同灭了白王族,如今三十余族已经壮大到了六十余寨,几乎占据了九鼎山的七座山脉。如此境况下,扶持白王族,实非明智。
    因此,垣音建议,还是让李恪先去给墨槑族通个风,以免在此期间加剧不服墨槑族的其它族寨对越州的搅局之心。
    如此,不仅可以保越州白王族,也可给墨槑族一个机会,即便曾灭其族,但未赶尽杀绝,来日立府收揽九鼎山的民心,也可在归揽其它寨的路上多一重保障。
    垣市觉得可以,便放了消息让李恪去周旋此事了。
    南面事情既然定向,今年的大事,也都算处理了完全,到十一月上旬末,林中月又来消息,说是林武城她不要,林临古不必罚。
    她要的,是青叶。
    垣市思忖一夜,回信允。但青叶之地,远非林武城一城能比,即便她是夜郎族之后,终究太难。
    林中月信中附言其策略,垣市觉得太过凶险,让晏子鱼召回晏七,领着龙辰卫迅速北上,务必要助林中月此行。
    于此,对江心逐的后续追杀之局,也就放了。而佘九钱,已经安全抵达半月国,至于何时回来,并未来信。
    晏子鱼对此,总是心头不安,时有回想当年江流断命之言,但总想不出如何错处,事事扣一事,让她难放心绪。
    “晏姑姑,你又走神了?”
    垣音晃晃手中的书册,小嘴一噘,妙眼横来,对晏子鱼不满道,“音儿便如此不济,让姑姑你不能全心教导么?要是换了姑姑,你肯定不会这样!”
    晏子鱼回神,见殿门外缩头缩脑的垣乐,立时寻了机会,笑道,“何曾是姑姑不走心,明明是你的小跟班在外面瞅着你呢。”
    垣乐见被发现,腆着小脸走了进来,人团簇在粉嫩的暖裘里,挨到晏子鱼身边,乖巧坐下。
    “不是让你在殿中等着么,怎么老是往这边儿跑?”垣音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跟着便向晏子鱼撒娇,“姑姑你看她,老是不听我的话,一点儿都不尊重我这个做皇姐的。”
    垣乐天生不言,求救似地看了晏子鱼一眼,晏子鱼心疼,揽着她道,“音儿你善辨,自来是你欺负乐儿,我才不信你走时有嘱咐过她。”
    垣音哼了一声,“她懒睡,可不似我早起读书的。”
    垣乐听及,立时摇头,比着手势,一番辩驳。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闹腾,既然来了,垣音你歇一会儿,来年春尽,你可能就不在京中了。乐儿自来黏你,如今你又日日来我殿中,舍不得你也是应该。”晏子鱼放开垣乐,又道,“我去着人备点儿茶点,午膳等你们姑姑回来一起用如何?”
    “那敢情好,我要听姑姑说事,也看皇兄今日有没有惹姑姑生气,然后拿出更好的法子,去气气皇兄去!”垣音来了兴致,明艳稚嫩的颜上满是得意。
    转头见垣乐闷闷不乐,人凑过去,捏捏垣乐的脸,道,“不就是早间儿没叫你起床么,赖我,赖我好了吧?待会儿晏姑姑拿来的糕点全给你,我一块儿也不吃,成不成?”
    许是垣音手上见重,垣乐眸底转泪,端地惹人生怜,晏子鱼吩咐过人去拿茶点,转头见垣乐又被欺负,实在没法子,走过去,拍了垣音肩头一下,微见严肃道,“这回被我逮了实证,看你怎么跑罚!明日的九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