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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云建国你的脸怎么了?
    吃完了饭,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云建国两口子让把桔子给各家亲戚分分。
    一百斤桔子,一家这么几个人,坏了都吃不完。
    家里留了十五斤,其他的全都分出去了。
    “哥,明天镇派出所还上班吧?”去完各家亲戚家送桔子,回家歇下来,金彩琴问。
    “你去派出所干嘛?”金绍奎不解。
    “去给孩子上户口,建国他虽然工作没了,但是他户口以前转去了城里,现在还要那,我是农村户口,孩子户口随我!”
    此时的户口政策是随母亲的,夫是城市户口,妻是农村户口,孩子是农村户口。
    妻是城市户口,夫是农村户口,孩子是城市户口。
    夫妻都是城市或者农村,就不存在争议了。
    当然如果妻是城市户口,夫是农村户口,夫家硬要孩子户口随父亲,落在农村也是可以的。
    但反过来,妻是农村户口,孩子要落城市户口那不行。
    “好好好,孩子户口随你!”绍奎开心死了,“咱们家的地基还给你留了一半呢,到时候我们兄妹俩一家一边!”
    云河听了这话,心里默默在想,地基一共不到一亩地,住两人多拥挤啊。
    云建国那边的地基,各种占一点,再跟别人换一点,前世可是有五亩。
    “这个盖房子,以后再说吧,明天先把户口落了!”金彩琴也不想回来盖房子,这个大嫂虽然心不坏,但是心眼不大。
    去云建国他们村里,一家人住得宽宽敞敞的不香吗?
    这边虽然是亲哥,可舌头还有碰牙齿的时候呢!
    住一起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矛盾。
    安排了第二天的事,两家人就洗洗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金绍奎留家里看家。
    夫建国夫妻就带着孩子,和董淑珍以及小海星去镇上。
    镇上离村子只有两公里多,小海星自己走一会,董淑珍抱她一会就到了镇上。
    到镇上后,董淑珍要去批冰棒,小海星就由云建国夫妻带着。
    他们先去了派出所给孩子落了户口,儿子云澄、女儿云河。
    头天晚上他们特意没和金绍奎商量孩子名字的事,不然他是坚决不会同意孩子姓云的。
    你云建国当初说好了上门女婿,不光结了婚就带着我妹妹跑了,孩子还跟你云建国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落完户口,两人领着小海星在镇上逛了逛。
    他们想给两个孩子买婴儿鞋,可是两个家伙脚太胖,根本穿不进去。
    还有婴儿的衣服他们也穿不了,镇上不比城里,婴儿的衣服都是人家手工缝的。
    还不是用缝纫机,用手拿针缝的,布料粗,手工也粗糙。
    海星这么大的倒是有外地进了来卖的,但是布料也不怎么好。
    两人凑合着给小侄女买了一件外套,一条裤子。
    又去扯了点布,回去让董淑珍给做两件。
    金家父母走的早,没人教所以不会针线活。
    只会去地里、田里下力气。
    “娘娘,好看!”海星拿着红色的小外套在身上比着,开心地说。
    “喜欢吗?希欢娘娘以后给你买更好看的!”金彩琴问道。
    “不要了,给妹妹买!”海星指着云建国背上的云河,“娘娘给妹妹买漂漂衣服!”
    “去割点肉,再去桂香楼买点糕点就回去吧!”金彩琴说,“海星走这么久估计也累了!”
    84年的春节是阳历2.2号,这一年是第二届春晚。
    金家还没有电视机,一家子人去村公所看电视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
    离着远了14寸黑白电视机连人脸都看不着,只能听个声。
    但是大家还是看着津津有味,云河听到了那首后来流传很久的《我的是中国心》。
    看完了晚会,两家人一起迎着冷风回家,虽然冷得打抖,可心里是火热的。
    “大哥,我们给你也买个电视吧!”云建国说道。
    “买电视?”金绍奎一惊,“电视机可不便宜,你确定你们没干违法的事?”
    “哥,你说什么呢?”金彩琴嗔怪道,“我们就是做卖桔子生意,你不知道我们在怒江边,他们山里种了好多桔子,找了建国以前公司运输队的运到昆明。他很多战友都在昆明周边,批发给他们去卖的!”
    这年头信息闭塞,金彩琴说怒江边山里种桔子,金绍奎没有别的渠道知晓真假,更不可能去实地考察。
    “给我们买电视还不如你们回来把房子盖了,电视看不看不打紧,没房子住可不行!”金绍奎道。
    得,算他多嘴!
    下次直接买回来,不要提前说。
    回到家后,云建国夫妻将孩子先放下,准备去烧水泡脚,再灌个热水瓶。
    现在的热水瓶都是用的玻璃输液瓶,里面灌上热水。
    洗了热水脸,用热水泡了脚。
    夫妻俩准备拉灯睡下。
    金家庄通电二十年了,现在的电灯要用线来开关。
    拉一下亮了,再拉一下灭了。
    “啊啊啊......”云河手舞足蹈不睡。
    “姑娘,怎么了?”云建国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但是她非要找金彩琴,云建国没法,只得将女儿交给媳妇。
    云河从空间渡出柠檬精华,伸手抹在金彩琴的脸上。
    然后又“啊啊啊......”要去抓她的手。
    金彩琴只感觉脸上凉凉的,不一会就吸收了。
    见女儿要抓自己的手,又把手递过去。
    只见云河在她手背上轻轻抹着,抹完了一只又抹另一只。
    “姑娘,也摸摸我呗,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云建国不要脸地把一张本来就不白,在昆明那个月又每天在大太阳下指挥人装车晒得更黑的脸,凑了过去。
    云河只得无奈地给他细细地抹了一遍,只希望明天他不要太吃惊。
    第二天天刚亮....
    “啊,建国,你的脸!”金彩琴惊叫起来。
    “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被惊醒的云建国,顾不得冷穿着背心短裤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要去找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