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不过这工作我不想做了!”云建国说的是实话。
虽然没想好做什么,但道班的工作,他是一天都不想再做了。
“行吧,我也劝不住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能帮得上的你来找我!”班长说。
“杜班长的好,我记在心里了!”云建国说完,便离开了公路段。
回到了石头河,云建国和金彩琴说他要做生意。
金彩琴无不同意,她上辈子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
这辈子云建国说做生意,那她就把家里照顾好。
“你说咱们要做什么生意?”云建国征求她的意见。
上辈子云建国说一不二,从来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觉得她没读过几年书,大字不识几个。
突然问她的意见,就可把她难住了。
“要不,咱们还是去种甘蔗,听说现在一吨甘蔗40块,一亩地收成好的话能收六七吨。咱们先去包个十亩来种,一年除掉各种开销,还能存下个一千多呢!”金彩琴说。
“又种甘蔗啊,又去那深山老林里,到时候娃娃几个月见不到一个生人,胆小又怕生的!”云建国否决了。
“不是,咱们姑娘跟别的娃娃不一样!”金彩琴小声说。
“那等你出了月子,咱们再看吧!”云建国说。
待金彩琴出月子的时候,云河空间的土地,已经全部开垦完了。
同时,云建国也欠了汪家富几十块的奶粉钱。
他们之前在道班住的地方,因为云建国辞职,已经不能住。
老家村子里只有地基,想来想去,云建国只能跟北弟商量,先在他家借住一段时间。
金彩琴刚出了月子,每天早上弟媳妇何小莲早早提着桶就出门,到了吃午饭才回来。
上辈子就是这样,她知道何小莲是出去躲懒了。
一家四口挤在狭窄的小屋里,金彩琴忍不住抹泪,重活一辈子居然还过得这么窝囊。
“别哭了,哭能起什么作用?”云建国忍不住说话大声了一点。
外面的何小莲在听墙角,听到这默默走开了。
云河现在不仅目明,还耳聪。
她之前用精神力感知到外面有人在偷听,这会人走了。
便伸出手,拿了一个桔子给金彩琴。
“桔子?你哪来的?”她记得家里没种桔子,村子里都没有种。
云河看着他们,又变了一个出来。
“姑娘,你有多少?”云建国突然有了主意。
不知道女儿是不是能无限地变出桔子,不知道这对女儿的身体有没有副作用。
“噼里啪啦!”云河摸着床,瞬时滚了一床的桔子,还张开双臂比了个“大大的”姿势。
金彩琴吃惊地张大了嘴,再看着云河又把桔子一个个变没了。
“我有主意了,我明天就去联系人!”
云建国当兵时候的老连长,家是昆明的,现在复员在昆明运输公司。
他明天打电话去问问,快过年了要不要来拉桔子去卖。
第二天,云建国和老连长吴剑云谈好了,在昆明给他租一个仓库,专门放桔子。
他两毛一斤批发给陈剑云,陈剑云怎么卖他不管。
日结,晚上统一算帐给钱。
另外他还让陈剑云帮打听首都有没有认识的人,要不要桔子。
南方水果,以现在交通条件,北方很多卖的桔子都不新鲜。
但是他可以保证,他供的货绝对新鲜。
不需要他们长途来运,他直接运到首都交易。
“收拾东西,我们买票上昆明!”云建国对金彩琴说道。
“现在?去做什么?娃娃这么小,快过年了干什么去?”金彩琴不解。
“去做生意,已经联系好了,我今天还跟阿姐借了一千块钱,等咱们赚了钱还她!”云建国道,“还有等到了城里,买两件厚衣服,多买几条线裤,有毛裤的话也买着。还有娃娃的衣服,一定要买厚的。”
何小莲吃完中午饭,就看见大哥和大嫂在收拾东西。
就去跟云建强说了,云建强有些吃惊,快过年了这是要做什么,“他们要走?”
“谁知道呢?走了好,家里本来就挤,他们要是一直住着不走怎么办?”何小莲巴不得他们赶紧走。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他毕竟是我大哥!”云建强平时三拳打不出一个屁,这会好不容易硬气一回。
“好好好,他是你大哥,你跟他过,我带着儿子回娘家给你们腾地方!”何小莲腾站了起来。
何小莲家何家村离这里一公里多,生得大脸盘子,胸大屁股大。
人们一直说她是个好生养的,果然结婚一年多,生下了个胖小子。
两人的儿子现在马上一岁了,长得胖乎乎的。
“坐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云建强泄了气。
云老爷子说话有点说不清了,腿脚也不灵便,追了出去。
“建国啊,你这刚回来,儿媳妇才生了孩子,是要往哪去?”
云河上上辈子对这个爷爷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一直身体不好,她小学三年级去世的。
当时她要上学,父母带着弟弟妹妹回来奔丧。
其他的,只是金彩琴说她爷爷不喜欢她,只喜欢云建强家云雄,就因为她是女孩。
反正又不住在一起,管他喜不喜欢自己。所以上上一世,云河从来没往他面前凑过。
“男娃留着,姑娘你们带走,这么冷的天别冷着我孙子!”老爷子想要去抢柠檬精。
“爹,他还在吃奶呢,怎么可能离得了彩琴!”云建国不让云老爷子抱自己儿子,怕给摔了。
“你这个不孝子,当年小小年纪就跑出去,现在还不想让我孙子孝顺我。走吧走吧,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云老爷子气乎乎地说道。
“建强,快把爹扶回去!”云建国冲着屋里喊道。
云建强这才从屋里出来,装作很吃惊地问,“大哥,你们这是去哪啊?”
“去找事做,总不能一直在家闲着!”云建国说。
“这都快过年了,不等过完年再出去?”云建强说。
这时跟着出来的何小莲,用力拉了一下云建强的衣袖。
“这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得赚点钱过年!你们快扶爹进屋吧!”金彩琴回道。
“那,既然这样,大哥大嫂我就不留你们了!”何小莲这才露了笑,装得很客气。
何小莲的爹也在道班,只是跟云建国不同一个路段。
老何挺好的一个人,这女儿怎么就这么势利呢?
云河从小被子里露出了自己的脸,上上一世何小莲在自己六年级去世了。
好像是得了淋巴癌,听父母说去世前流食都靠插管。
何家四个和儿子,一个女儿。
两个大的是儿子,老三女儿,再是两个儿子。
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比较受宠,人也变得自私。
何小莲癌症去世不久,老何因为伤心过度也走了。
当时云建国恢复工作后,外派去了一个新建的糖厂,做白糖和酒精的采购兼仓库保管员。
何小莲的两个弟弟,还凭着关系进去做了搬糖的临时工。
她这么对云建国夫妻,云建国却没有记恨她,也算是以德报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