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水面上,翻腾的水花越来越大。
阎阜贵瞬间喜笑颜开起来,趁着鱼还没上来,他赶紧往陈瑜那边看了一眼。
发现他摆好架势,水面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心里简直爽翻了!
“哟!看着架势,肯定是一条大鱼啊!”
阎阜贵看陈瑜离自己还颇有一段距离。
为了让他听到,阎阜贵在说的时候还特意提高了声音在挑衅一波以后。
马上双手紧握鱼竿,然后用力往上提。
但他还没高兴多久。
却猛然感觉手中鱼竿的重量,忽然之间消失了。
他赶紧往河里一看,果然,在鱼钩下面,别说一直翻腾的水花了,连涟漪都消失了。
“咦?这是怎么了?”
阎阜贵一皱眉。
不死心的收回了鱼钩。
等将它抓手里以后。
看到上面居然挂满了水草。
“居然脱钩了?”
前后落差有些大,阎阜贵不爽起来。
刚刚他要是能在陈瑜面前能钓出来一条大鱼,便可以好好炫耀一番,也能压一压他那气焰。
可现在竟然脱钩了。
“哼!没事,一次脱钩而已。”
虽然鱼脱钩了,阎阜贵也不是很失望。
毕竟钓鱼的时间长了,就会知道,这也是很平常的。
“哟,太可惜了。”
“那条大鱼,我估摸着也有三四斤,我哪里拽得住。”
“也就是我这鱼竿老旧,我怕是能一下给崩断了,要不啊,早就开张咯。”
阎阜贵一边往鱼钩上挂饵,扔到水里,一边大声的对陈瑜阴阳怪气。
但没有想到。
陈瑜面前的水面,居然突然冒出了涟漪。
“嗬,三大爷啊,你说的确实没错,没想到这河里面,还真有不少大鱼!”
陈瑜大呼一声。
直接将手中的鱼竿提了起来。
便直接带出来一条看起来有成人小臂长,足有三四斤的大草鱼。
一离开水面,便开始挣扎起来。
陈瑜将草鱼从鱼钩上取下来,然后扔到了手边的水桶里。
那大鱼,让一直关注着陈瑜的阎阜贵瞪大了眼睛。
但最后也只是在鼻子里呼出一口气,转过头认真看着自己扔下的鱼漂。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
在这之后。
他们直接就陷入了一片安宁。
但没过一会,阎阜贵的鱼漂就被什么拽着,一下一下地往水里沉。
这动静,比他第一条鱼还要大。
“嚯!”
“这动静!又是条大鱼哎!”
“这么沉,差不多能有四五斤吧!”
阎阜贵掂量了一把手里的重量,对这陈瑜又炫耀起来。
这一次为了稳妥。
他不再直接提上鱼竿。
而是脱下鞋子,慢慢走到了河水里面,打算捕捞。
当他估摸着差不多了以后,便聚气凝神,打算收鱼线。
水面上果然“哗啦啦”的响起来。
阎阜贵看到以后,眼睛顿时发亮。
“呵呵,那臭小子,这次就准备着为我的大鱼惊叹吧!”
阎阜贵身体重心下沉,手上用力,要不是现在老胳膊老腿没有那么大力气,他一定要把鱼甩出来给陈瑜看看。
可是……
接下来的几秒。
阎阜贵便看到,跟上次一样,水面上激荡的水花,居然又是突然消失了。
“笑死我了,三大爷,你刚刚不是说有大鱼吗?”
“我也看您半天了,还打算见识见识呢。”
阎阜贵不远处。
看到他又是一无所获的陈瑜将袖子挽到上面,对着他一阵嘲讽。
而他的手上,居然是一条比上次更大的大鱼,现在被他扔到了水桶里面。
“可恶!”
被陈瑜嘲讽一番。
阎阜贵心里也很不好受,偷偷地啐了一口。
他还是有些不信邪,将鱼线收了上来。
但当鱼钩到了手里以后,他崩溃的发现,鱼真的没有了,上来的还是一堆水草!
“怎么可能又脱钩呢。”
阎阜贵变得烦躁起来。
他今天自认状态极佳,操作也没有失误。
甚至比平时还要更加完美。
怎么可能又会脱钩呢。
“我今天还就跟你杠上了!”
阎阜贵手一扬,鱼钩又到了水中。
心里暗想,“那臭小子一看就不会钓鱼,居然都能连连收获。”
“这一片啊,肯定有很多鱼。”
“我这两次虽然都脱钩了,那肯定也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运气不好。”
“这一次,一定要钓一条大的!”
阎阜贵暗暗想到。
在另一边一直观察着他的陈瑜,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
他根本就不再认真守在鱼竿旁边钓鱼了。
而是在岸边捞了不少水草,放在阎阜贵看不见的地方。
然后一直关注阎阜贵的鱼漂。
一有动静,他就直接开启手术领域,将鱼和水草调换。
“三大爷钓鱼,我来吃鱼,这么一想,还真是赚啊。”
陈瑜眼尖的看到,阎阜贵那边的水面又起波澜。
立马将一只手抬起,微动指尖。
水面下,便发生了一次乾坤大挪移。
……
这个画面,可以说是十分戏剧性。
因为陈瑜的手术领域在前段时间扩大了范围。
现在刚好笼罩了他和阎阜贵所在的地方。
每一次阎阜贵那边有鱼咬钩。
陈瑜便发动手术领域用水草调换。
阎阜贵每次刚刚发出喜悦的叫声,到最后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
“靠!”
大半天过去,阎阜贵在大冬天里面,头上都出了汗。
“真是奇怪。”
“平时就算是时运不佳,也不可能一条鱼都钓不上来吧?”
河边。
又钓上来一捆水草的阎阜贵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累的气喘吁吁。
可陈瑜那边,确实接连钓到了许多大鱼。
“一次两次还能是狗屎运,这么多次,这陈瑜,难不成还是个钓鱼高手?”
阎阜贵嘀咕几句,将眼镜摘了下来,上面的镜片因为他呼出的热气而染上了一层雾。
他把上面的雾气擦干。
又戴上看向陈瑜那边,想偷师学艺。
但他的视线渐渐清晰以后。
阎阜贵却突然看到。
那陈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鱼竿。
现在也在看着自己。
他们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阎阜贵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冰冷之意。
他在原地僵硬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最后开始暗骂陈瑜,将自己钓不上来鱼,归到陈瑜的身上。
“这臭小子,肯定是他身上那股晦气,将我的鱼给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