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媛从春色会所出来,没想到遇到了孟昱,他的伤势好了许多,坐在跑车里,姿态闲散不羁,引得过路女孩的频频回头,只是他的脸色却意外的有些臭。
“喂,你要去哪里?”
是在喊她吗?杨晓媛回顾了四周,发现这附近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她吵孟昱点了点头,有些迟疑,“你找我有事吗?”
孟昱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十分勉强地开口。
“你出院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亏他还因为没看到人,平白担心了好一会儿的。他本来想直接找人的,但是周儒光把杨家和杨晓媛护得好好的,他找了半天,也只在这时候才找到点空子。
不过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的跟杨晓媛说的。
“怎么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
杨晓媛只是觉得奇怪,毕竟孟昱劣迹在前她不得不防,可自己救了他一次,他再怎么样的也会顾念的这份恩情吧。现在突然拦下她,难不成又是动了什么坏心思。
杨晓媛待在不远处,迟迟没有过来大的意思,短短数米的距离生生成了一条楚河汉界,孟昱的俊脸骤然一阴,语气也没了这么之前克制。
“怎么,你离我这么远是我又对你做什么?”
“嗤,你这姿色如此平庸,白送给我都不要,莫不是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大费周章?杨晓媛,你也真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男人的声音冷漠而刺耳,杨晓媛不适蹙了蹙眉毛,语气也冷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碍孟少你的眼了。”
说罢,她自己操纵着轮椅,向不远处的马路驶去,马路边静静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那是周儒光怕她再出意外,又顾忌着她出行不便,刻意安排的。
眼见女人真的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一股怒火蹭地从男人胸腔里冒起上他,狠狠咬紧后槽牙,脸色阴沉。
“给我把那个女人抓过来。”
前排的两个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行动,孟昱突然猛得一砸座椅,,将两人下了一跳,他冷声厉喝,“还不快去。”
上面的话不得不听,况且他们伺候变得这位少爷性子还不太好,要是真把他惹毛自己还不知道要遭什么殃,于是二人略一思索,便立刻做出了决定。
杨晓媛一惊,被两罐保镖强行推着轮椅抵达孟昱面前,她刚想扬声呼救,就把男人的狠狠捏住了下巴的。
“叫什么叫,想让周儒光的人来救你?做梦吧。”
“杨晓媛我告诉你,从来只有我嫌弃别人的,从来没有别人嫌弃我的,我虽然对你不感兴趣,但是看周儒光对你这么感兴趣的份上,我忽然对你很有性质。”
他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
“你等着,我们来日方长。”
杨晓媛惶惑又茫然地看着那辆鲜艳的红色超跑疾驰而去,她的下巴附近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指腹的温度。
杨晓媛擦了擦自己的下巴,忽然有些难言。
孟昱,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经过医院的那一段相处,孟昱好歹会对她留点情,可是看现在的模样,她似乎又把人招惹上了?
下巴的皮肤越擦越红,越搓越热,杨晓媛咬着下唇,烦躁不已的,就在的暗自苦恼将来,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不远处的司机匆匆找来。
“杨小姐,你没事吧?”
杨晓媛骤然回过神,她想起刚才那一幕,抿紧嘴唇,无力地摇了摇头,殊不知她的表现却引起司机的额外关注。
司机上车,默默给周儒光的手机发消息,“方才杨小姐在春色会所外,偶遇了孟昱,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杨小姐的状态突然变得很奇怪。”
另一半,看完消息,男人眸光微闪,微微皱眉,喃喃念过“孟昱”两字时,眼底猛然闪过一簇冷光。
孟昱如果再敢对晓媛做些什么,他一定不会的放过他的。
他让司机直接把人送去自己的私宅。
听说的学长要见他,杨晓媛略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当回事。
步入别墅,男人从楼梯上缓缓下来,一身黑色衬衫配上西装裤,袖管半挽起,像是从某场会议上刚刚下来似的,精致矜贵的眉眼间还露出一丝不常见的严肃冷厉。
他揉了揉眉宇,似乎有些疲惫。
杨晓媛抿了抿唇,本该到嘴边的话,因为一时迟疑,又默默咽了回去,她不知道她该不该跟学长说这件事情,如果说她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呢,她一二再而三地寻求帮助,总是学长心善,也会觉得厌烦吧。
女人这略微迟疑,在男人眼底便成了别的意思。
她跟孟昱有秘密,而且还不想告诉他。
视线扫过女人的白嫩下巴上,隐隐泛红的指印时,他的眸光骤然一凉,森寒无比。
“学长,你怎么啦?”
杨晓媛觉得对面的男人一瞬间变得很是冷漠,让她有些害怕。周儒光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随便找了一个太累的借口敷衍过去了。
“那群人的身份我现在还没有查到,估计背景不简单的,你在外面我无法时时刻刻保护你,为了以防万一你不如住进来的。”
杨晓媛脸颊微微红了红,“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其实这件事情,周儒光之前时候就提过,只不过那时她觉得二人关系未明,贸贸然住进去,实在不知如何自处。
她张了张嘴,刚想拒绝,但一想到刚刚孟昱对她说的话,那到嘴边的话就立刻拐了个弯。
“学长,那就麻烦你了。”
周儒光点了点头,让女佣带她上去收拾房间。这个女佣生的清秀好看,十分年轻的,跟杨晓媛之前见到的不是同一个。
她听了周儒光的话,也只是淡淡点头的,十分疏离且公式化地开口。
“杨小姐,跟我来吧。”
说话的时候,更是一眼都没看过杨晓媛。
杨晓媛微微蹙了蹙眉,隐约有些不适,不过她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