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的手碰了碰严管事的衣袖。
那严管事久经沙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不动声色的把那包魂晶卷入衣袖。
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推脱的意思,江老弟,这怎么好意思呢!
林烈一副一定要收下的表情,林烈道,严大哥,兄弟我一点心意,你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严管事笑着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江老弟,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林烈神秘的道,我得到那黑暗真君的一个遗物,估计跟那青铜棺有关!
嘶…,竟有此等大事!那严管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赶紧将刚才收下的魂晶要还给林烈,跟这件事情好摆脱关系。
林烈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严管事的手道,严大哥,你这就见外了,我是诚心实意!另外严大哥,万一是好事,你我兄弟平分,万一出现意外,我来扛,你看行不行!
那严管事一听林烈如此说,当即放下心来,深深的看了林烈一眼道,既然如此,我替你走一趟,老弟是福是祸你可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
你确保你那所谓的线索是真的,不会出现问题吗?严管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
放心吧,严大哥。
好,我这就去大人的书房。你在此等我的消息,随即严管事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内府而去。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严管事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道,江老弟,快跟我走,府主大人让你马上过去。
林烈心里一喜,暗道成了。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穿过层层院落,每层院落都有阴兵严格把守。
林烈暗道,好严密的府衙,若是进入其中,插翅难逃,看来只可智取不能强来。
不一会,严管事带着林烈停在一书房外面!
若不是有严管事带路,谁能想到堂堂府主会住在此等毫不起眼地方。
这时严管事现在书房门前躬身一礼道,府主大人,江虎带到!
只听一道声音传来,嗯,你二人进来吧!
林烈从江虎的记忆中得知,这府主大人姓范,名云天。
二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一目光锐利的中年模样的人坐在书桌后面,打量着林烈。
林烈刚忙一礼,九幽府衙江虎见过大人!
九幽府衙,嗯,好多年了,那府衙好多年了,范云天轻轻的说道。目光抬起,看向天花板,似回忆起某些过往。
片刻,目光收了回来,有些柔和的道,江虎听说你找到了那黑暗真君的线索?
属下确实寻得一物,还请府主大人过目,说着林烈将那阴阳木盒拿了出来。
这是何物?咦,阴阳木盒!范云天目光诧异的道。
范云天伸手一摄,那木盒便到了他的手中。
他知道既然用阴阳木盒盛装,定非阴间之物。
范云天扫了一眼,魂力裹挟着意识涌入其中,看到一张人皮地图,上面刻着一些不知名山川河流。
其实这张地图已经让青璇动过了手脚。
范云天看了半晌,没有任何头绪。皱了皱眉头道,江虎,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林烈道,在离上次黑暗真君与鬼王大战不远处的边缘地带。
难怪,范云天喃喃的道,江虎你可有何想法?那地图上的山川河流,调查了这么多年,你可知那是哪里?
林烈谨慎的道,大人,属下亦不知地点所在何处!不过依在下看来,那地图万一是是那青铜棺下落之地,亦或者是与黑暗真君有巨大关联,那就不是小事了。
况且地府是不可能出现阳世间的人皮,又在大战边缘之处,万一是那黑暗真君若遗落也未尝可知!
嗯,在林烈的循循善诱下,范云天点了点头道,你所言不虚,这黑暗真君押在此处已有多年,这家伙嘴硬,始终不肯松口。
他在我们这始终是枚定时炸弹,万一出了事情,我们也担待不起。
想当初本来要将他押往上面,不知诸位大人是怎么想的,说是铜棺是从九幽通道逃跑的,就近押在了我们亡灵要塞。
林烈略一沉吟,故做若有所思的姿态道,大人,属下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依属下看来,这会不会是个圈套,上面故意不闻不问,用这个黑暗真君摆在此地为诱饵!
此时范云天心里咯噔的一下,心思电转,突然一下想明白了好多事情,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竟然放在他这里,不闻不问好多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范云天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烈道,你继续说下去。
林烈接着道,那个黑暗真君把自己的身体送走,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把自己的灵魂也送出去,否则送出身体的意义何在?
既然要把要把灵魂送出,靠谁?靠他,他还关在大牢,那么只能靠外人。
上面这是想一网打尽啊,从而得到那青铜古棺。
林烈之所以对局势把握的这么清楚,说白了就是他自己想要干的事情。
好处就是成功的把府主的注意力变了方向!而他自己则安全了。
果然,范云天听完林烈的一通分析,静思良久,缓缓地站起身来道,江虎,你很不错,以前埋没你了!
你们随我来。
随即二人跟着范云天走出屋门,林烈和严管事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左拐右拐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可府内地牢。
这地方在府衙深处,重兵把守,明哨暗哨,到处都是!
随着府主的到来,一座座阵法开启,一座座能量光门打开,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第八层。
林烈跟随府主走在第八层通道上,一直深入到最里面一个房间,此时门口站着两名魁梧的阴兵,见到府主到来,两人躬身行礼,左右让开。
府主拿出一令牌,贴近房门,顿时一道光晕下来,几人瞬间被传到了屋内。
林烈暗道,如此严密的地方,重重关卡,无论如何我也是进不来的,就算进来,门也进不来!看来今天能见到那黑暗真君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房间基本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对粗壮的锁魂链,穿透了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这影子盘坐在地,斜靠在墙。
这时,府主清了清嗓子道,李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一道公鸭嗓般的声音传来,范天云,多年不见,你今个前来,又想出什么计策来了?拿出来,让我老人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