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作文士打扮的人在唐羽的带领下到了华雄的堂下。
“小的钱全见过龙将大人!久闻龙将大人之名,今日一见真乃名不虚传,小的万幸也!”来人见到华雄就给华雄行了一个半跪礼。
华雄高坐堂上,翘起二郎腿,很没姿态,很傲慢地轻声道:“起来吧!”
钱全起身,微微抬头看了华雄一眼,说道:“龙将大人,我家主公的信,龙将大人可有看!”
“废话,不看能叫你进来吗?”华雄没好气地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钱全被华雄突然的语气给吓了一跳,疑惑非常地看着华雄,心中这华雄说话行事和自己所听闻的似乎不一样。
微微咳嗽两下,钱全恭身道:“小的此行还备有薄礼,一来代我家主公给龙将大人赔罪,望龙将大人能不计前嫌,二来也是我家主公一番心意,还请将军笑纳!”
“哦!”华雄掏掏耳朵说道:“唐羽,叫人搬进来看看,看看郭将军和李将军送了些什么给我。”
唐羽领命而去,钱全随即试探道:“龙将大人,对于我家主公所请,不知龙将大人——”
“急什么?容我考虑考虑,先看看礼物再说。”华雄再度没好气地说道。
一件件礼品被搬到堂下,西凉地方并不富裕,加上现在四方都不安定,朝廷与郭汜李傕开战在即,所以说是礼物,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大都是一些在华雄来说很普通,但在现如今却少有的东西,其中有不少是必须要通过丝绸之路才能弄到的东西。
这些都不希奇,只有一件事物引起了华雄的注意,那是几十个坛子。
在坛子进来时,钱全介绍道:“这是西域特产蒲陶(古称,非错别字)酒!自来每年都有上贡给皇上,今幸而我家主公谋得几坛,特送于龙将大人品尝。”
“葡萄酒!”华雄眼中冒出一股惊喜,葡萄酒这玩意华雄以前是没喝过的,劣质的葡萄酒在华雄来说还不如喝啤酒,可好点的却又贵,华雄过去可买不起。
此时见到这古时候的葡萄酒,华雄顿时舌下生津,急切地问道:“那有夜光杯吗?”
“夜光杯?”
对这个玩意,钱全自然是毫不清楚,如今的他或许只在天上人间见过杯,其余所见恐怕全都是盏。
“喝葡萄酒就得用夜光杯!这东西好,实在是好!回头打个夜光杯来尝尝!”
华雄喃喃自语,能用白玉做的夜光杯来喝葡萄酒,这种享受可不是一般人能过的,但现在华雄却毫无疑问可以享受到。
在心里暗暗记下夜光杯的事后,华雄再度看郭汜李傕的礼物。
在礼物的最后,四个穿着新疆女性服饰的美少女突然款款而入,一身标准的民族服饰和清醇可人的样子让华雄眼前一亮。
当然这时还没有新疆之说,西凉以西就是西域,但在华雄而言,这就是四个新疆少女,四女同时向华雄鞠躬。
“芭芭娜、可娇尔、穆穆美、菜菜子,见过龙将大人!”
对于新疆美女,华雄以前虽然在电视里见过,也常常在街上见到新疆烤羊肉串的,但亲眼见这还是第一次,本来懒洋洋的他顿时有了一点精神,撤下二郎腿,看着四个少女不停地点头,暗暗思忖道:“新疆美女和中原的就是不一样,虽然美貌不及我的四个女人,但却别有一番味道,尤其是这新疆衣服看起来耳目一新!”
这时钱全说道:“这四位是我家主公在西凉挑选的美丽女子,全都是二八年华,处子之身,更精通西凉舞蹈,特献给龙将大人!”
“好——好——”
华雄连连叫好,可是忽然间背脊一阵发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迅速地窜上脑门,让华雄整个人一惊。
瞥眼朝后堂看了一眼,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双幽怨和一双带着怒火的眼睛,三对水眸各自镶嵌在不同的美丽脸庞中,华雄的表情立刻变得很无辜,很凄凉的样子,然后露出一个十分无害的笑容。
再度看向那四个新疆美少女时,华雄已经神色一正,再也看不到一丝欣赏之色。
华雄目光在四个新疆美少女脸上扫过,突然说道:“恩,这几件衣服我要了!至于人嘛!唐羽,好象你还没娶妻吧?看看有没合意的!有合意的就送你!”
华雄此刻想着自己的四个老婆穿上这统一的新疆服饰,那肯定是美不胜收的,便打算要衣服不要人,可转念想想把人给退回去,那等于摆明不给郭汜李傕面子,思量过后,华雄就打算把四个新疆美少女送给自己的手下。
钱全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心说这华雄果然不简单,美色当前毫不动心,直接就送给属下以收买人心,如此之人如果助朝廷,那自己也得自谋去处了。
唐羽闻言,恭身道:“谢主公厚爱!但此四女乃郭李二将送于主公,卑职不敢受!”
没等华雄再度说话,四个新疆少女突然跪了下来,为首的芭芭娜用生涩的汉语说道:“尊敬的龙将大人!我等四人为郭汜李傕劫掠而来,一路行来,闻龙将大人之名,只为伺候龙将大人,愿做牛做马,终生侍奉龙将大人!若龙将大人不肯收容,我等回去必无善终!愿龙将大人垂帘!”
“你们——好大胆!”钱全见此情形,顿时怒了起来,说话中就走向四女,似准备动手。
一旁唐羽忽然闪到四女身前,拦下钱全,手按刀柄冷言道:“你想干什么?”
肃杀之气顿起,钱全见状忙向华雄赔笑道:“龙将大人,这——请龙将大人不要听信她们之言!这四个丫头是小的出高价——”
华雄抬手制止钱全的说话,说道:“怎么来的我不管,好吧!既然要送给我,我收下便是!”
这话一说完,华雄登时感到后背一阵冰凉,急忙又说道:“以后你们就在华府做侍女,专门侍侯我四位夫人的起居!”
具体原因华雄并不想知道,虽然他和郭汜李傕也算认识,但彼此并不了解,华雄现在只想表现自己的不羁给钱全看,让郭汜李傕认为他华雄虽然有本事,但并非那种会为了大汉朝拼命的人。
而四个新疆少女不管郭汜李傕是怎么弄来的,但能到现在才说出真伪,表示这四个少女的隐忍功夫也不错,当当丫鬟也是不错的!况且每天看看不同风格的新疆美少女,也是个眼福啊!想到这,华雄不由开始想见见这个时代的金丝猫了!
四个新疆少女闻言面上一喜,连连给华雄磕头,钱全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怕华雄因此事对自家主公产生恶感,刚想说些什么来掩饰一下,华雄就说道:“不用跟我解释,郭李二位将军行事作风,我华雄也不是不知道的!你家主公与我都是西凉所出!我虽然杀了董卓,但照情理来说,我应该放过你家主公,不与之为难。”
钱全闻言心头一喜,说道:“龙将大人大量,但若龙将大人能与我家主公一同清君侧,除奸党王允,岂不快哉?”
华雄笑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急着奉承个什么劲!你家主公就说王允是奸党,而王允就说你们是恶贼,谁是奸党,谁是恶贼我都不管!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百姓安康!所以这场仗我不管是谁赢,最好是快点结束!这个你懂吗?”
“龙将大人爱民之心,世所共瞻!小的明白!只要龙将大人肯出兵为皇上除奸党,此战自然很快就会结束!”
华雄嘴角微微撇过一丝冷笑,看来这钱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不然就不会这样自以为是地自说自话,在他心里,倒好象是真把自己这个华雄看小了。
“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兵我是不得不出,但不是除奸党,而是助朝廷讨逆贼!”
这话一出口,钱全的脸色就变了,不满地说道:“那龙将大人你又收下礼物?这岂不是——”
“哎——别乱说!礼物归礼物,你给我礼物时,又没说让我答应你什么?别人要送我东西,不要白不要!再则这礼物我也绝对收得!你还是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钱全一脸土色,华雄这句有些无赖的话让他为之气结,心中暗骂华雄实在太过奸诈。
华雄继续说道:“王允有朝廷圣旨可拿,我不得不听命!不过你别看我杀了董卓,士兵们穿着奇特的盔甲,就以为我华雄的兵有多厉害,那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实际上我华雄不过拥有安邑一地,平时又不收税,光靠士兵种地自养一下,哪来那么多钱建立强大军队呢?不像你家主公,领着董卓过去的十万西凉大军,又顶着天下第一军的名头,地处西疆,北边是匈奴王为伴,东南边还有杨奉做照应!”
钱全起先听华雄的说话还颇有些不以为然,华雄除董卓的声势是人尽皆知的,其手下四万兵绝对有足够的实力,但那些钱从哪里来,到目前为止是个谜!
而华雄在这里哭穷,显然是在忽悠自己,可是听到后面的话,钱全心中就有想法了:莫非他是在暗示于我?表示他只会派些小兵将做做样子?而且我家主公正在联合匈奴王之事他怎么好象也知道?无端端又提到杨奉——莫非是让我们再联合杨奉?
这样想着,钱全对华雄的话更加注意起来。
华雄见钱全皱眉凝思起来,微微一笑,复道:“唉!前日在朝中我就力主朝廷纳降,若不是王允一意孤行,我华雄又如何想与你家主公为敌呢?你明白吧?”
钱全意会过来华雄的话,面含微笑地点点头。
“明白就好!不过,我只有一句话想告诉你家主公,望你家主公谨记!”
钱全恭身说道:“请龙将大人直言!小的必定将龙将大人之言一字不漏地传达给我家主公!”
“如果你家主公像董卓在世时那样滥杀无辜百姓,我华雄就算是倾尽全力,也要将西凉军杀个片甲不留,我华雄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豪气干云的一句话,华雄眼中精光乍现,仰头挺胸,凛然之威自然流露。
不知华雄军中实力的钱全背心都沁出一丝冷汗,连连称是道:“小的定将龙将大人之言转达给我家主公知晓。”
华雄点点头,他本来以为钱全没这么快明白过来的,但看样子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态度,华雄就说道:“时间紧迫,若没有其他事,你可以回去向你家主公覆命,本将军就不送了!”
钱全顿时面现难色地说道:“龙将大人之言,小的句句在心!但是小的若就此离去,实难令我家主公信服,那个——能不能——”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华雄又恢复之前的冷漠,该传达的已经传达了,华雄自然没必要再那般做作。
“能不能请龙将大人书信一封,如此小的方可令我家主公了解龙将大人之意思!”
华雄摇了摇头说道:“可以啊!书信一封嘛!要不要本将军派人连你的头一起送过去?你第一天当兵吗?该说的本将军都说了,要本将军书信一封却是休想!话中玄机你已明了就行,只要记住万一被王允的人逮就守口如瓶,不然我不害你,恐怕你家人也要不保,这个不用本将军提醒你吧!”
“是是!”钱全战战兢兢地退下去准备离开,一边走,心中一边忐忑不安地思忖道:“这华雄果然不是好相与的人!但喜怒无常,却是有如董卓!”
旭日东升。
今天是一个很晴朗的日子,也是一个很好的日子。
状元试初考在即,整个安邑城都透着一股热闹和喜悦的气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情景比之逢年过节也不遑多让。
而在安邑城最大的城门口,城墙上挂满大红的布幔,布幔随风飞舞间在阳光下透出丝丝金光,城门下的人们都开心地交谈着今天的大事。
“喂,快些收摊吧!还摆什么摆!大庆三日,任吃任喝,你怕什么?”
“不是啊!这些东西再不卖就坏了!怪可惜的!要不你先去吧!”
“真是没脑子,你看今天会有人买吗?快坏了就拿到龙将大人那去,反正龙将大人要请客!说不定还缺不少食物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也许对于华雄所了解的三国来说,这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日子,但对他,对安邑的每一个人来说,却一个喜庆的日子。
因为两天前,华雄向外公布了自己的婚事,他将在今天一同迎娶蔡文姬、士孙月、任红昌三位美丽的少女!
华府的门外广场,也就是安邑内城应该是宫殿的广场上聚满了人,四处张灯结彩,百姓与一些穿着粗布麻衣的士兵四处忙碌着。
而在华府大门直通内城正门的道路上却空无一人,红地毯长长地将两个大门连接起来,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华府门前虽然也张灯结彩,却没有内城城门上来得华丽,而一身新郎装的华雄正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内城中的一切。
“主公,一切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进行!”
徐晃在一旁说道。
华雄点点头,看着满是人头的广场,轻声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去吩咐媒婆,让新娘着好装上轿,在安邑城内转一圈吧!”
“是!”
徐晃领命而去。
另一方面,华府内院中,三顶大红花轿整齐地排列一间宫殿般的屋宇前,三个穿着不同服饰的新娘正站在屋檐下抱怨着。
蔡文姬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婚纱,端庄中隐现一丝俏皮,可脸色却十分不好地说道:“这个死人,一大早就不见人!说去请爹爹他们来,可到现在我也没见到爹爹。”
士孙月穿着紫色的婚纱,头上还扎着一方紫色薄纱巾,纱巾直垂至肩,将她的面容很好地遮掩,却又若隐若现,煞是动人。
听了蔡文姬的话,士孙月轻笑道:“琰姐姐,你何必担心,相公既然说了爹爹会到,那就一定会到,双亲不到,又如何成亲?相公虽然办得急了,但他说另有用意,我们应该支持他才好!”
“月儿姐姐说得极是!”任红昌如同她在司徒府时一样,一袭纯白色的婚纱将她那绝世无匹的美丽衬托得犹如天使,“相公既有深意,我们应该体谅才是!”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们呢?”
正说着,三个媒婆从前院带着丫鬟和轿夫赶将过来,口中连声呼喊着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轿。
三女无奈,只能先上轿,任由轿夫抬他们出华府。
此时华府大门的广场上已经摆了上千张桌子,但所有人都没就坐,整个广场被那一条红地毯从中穿过,所有人就聚集在红地毯的两旁,恭迎着他们心目中的花轿。
很快,随着锣鼓声逐渐响起,花轿也出现在红地毯的一头,一片喜气洋洋地慢慢走向内城城门。
华雄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嘴角暗暗浮现出一丝微笑:总算走到这一刻,三个美女,其中有两个更是史上有名,同时嫁给自己,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成就。
在过去看来,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不可思议的,可一切的一切却在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么地奇妙。
安邑城的百姓们在这个时间大部分都停止了一切的活动,各自聚集在道路两旁,为华雄的喜事而开心,三顶花轿顺利地出了安邑内城,在安邑城所有的主街道中穿梭。
而在这个时候,安邑城外的山道上,吕布和金伊一身荆棘,身后是天子仪仗,王允等一干文武百官在一千多士兵的护卫下正朝安邑城赶去。
很快三顶花轿又回到内城门口,停下轿,三个穿着婚纱的美貌少女走下,华雄站在城楼上,看向一旁的唐羽,说道:“把我的东西拿来!”
唐羽有些担心地说道:“主公,你真要那样吗?这般做法,卑职闻所未闻,恐怕——”
华雄笑道:“放心吧!没事的!快去拿来,探子也回报了,王允他们已经进城,也快赶到了,不能在那之前完成婚礼,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王允这老小子也够下本钱的,连天子仪仗都请到,想要逼我就范,没关系,我就顺他的意,不过也不会让他好过!”
唐羽无奈之下,朝一旁的三个士兵打了下手势,那三个士兵就进入城楼,不多时从里面取出一只很大的滑翔翼。
唐羽见到滑翔翼,面带担忧地说道:“主公还请三思,这城楼也有数丈之高,自此处跳下,不死也摔断腿,还请主公万勿亲身犯险。”
华雄摇摇头说道:“上次实验你也看了,没事!”
说话中,华雄接过滑翔翼,起身登上城墙,这样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城楼上。
“你们看那是什么?”
“奇怪,好象——好象是龙将大人,龙将大人为何会在那里?”
“龙将大人不会是想跳下来吧?”
这个消息一被人说出来,顿时引起骚动。
不止如此,就连城门口的三女见到这情形,面面相觑下也一脸疑惑。
不过没等所有人有所反应,华雄已经抓好滑翔翼,起脚离开了城墙。
虽然只有十几米四五层楼的高度,但自由落体下去,即便是华雄的体魄,也肯定会有生命之危。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华雄跳离城墙的这一幕,在所有人的心中,都仿佛看到他们心目中的龙将大人摔死的情景。
蔡文姬三女更是同不少人一样惊呼出声:“不要!”
声音在广场上并没掀起很大的骚动,因为在下一秒,所有人都见到华雄整个人并没有迅速落下。
在滑翔翼的作用下,华雄从城墙上略微倾斜地下落,巨大的滑翔翼就像鸟儿的翅膀一样,让华雄从城楼上向华府大门滑了过去。
落至半途时,华雄忽然在空中飞过一道弧线,转而飞向城门口的三女。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少人喃喃自语。
“飞——飞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
“龙——龙将大人!”
紧接着,所有人同时欢呼起来,齐声高呼着“龙将大人”,部分人更立刻跪了下来,口中喃喃呼叫着一些很可能会让华雄捧腹大笑的话语。
“神——神仙!龙——龙将大——大人一定是神仙下凡!一定是!”
“神仙啊!”
这样的声音并不小,华雄听在耳里,不由一脸汗颜地嘀咕道:“靠,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叫老婆出来看上帝啊!这些人——大惊小怪的!”
话没说完,华雄就看到一幕让他狂汗不已的画面。
“厉害!你太厉害了!相公,我也要飞啊!”
只见蔡文姬在地上高兴地都跳了起来,一脸兴奋的样子,更不停地向华雄挥手,飞吻连抛个不停,让华雄再度嘀咕道:“这丫头最大惊小怪,不过——怎么感觉像是我把她给教坏的!希望蔡小姐的fans们不要怪我。”
可是不仅是蔡文姬,一干敲锣打鼓的送亲人员全都跪下来或叫神仙,或叫龙将大人,一副很虔诚祈祷的样子,就连士孙月和任红昌也捏紧粉拳,一副想欢呼又不敢欢呼的样子。
“不就是飞一把嘛!又不是没飞过!”
说到这滑翔翼,华雄倒不是第一次飞,过去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陪一个朋友去玩过一次,也是因此,很多东西都不会的华雄却能够在和匠师们数十次的尝试后,做出这个滑翔翼。
口中无所谓,可华雄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自己到现在为止,能显摆的机会不多,现在难得又有了一个显摆的资格,说不欣喜那肯定是骗人的。
滑翔翼带着华雄逐渐落下,在飞到蔡文姬三女身边时,离地已不过两米左右,华雄正要随手将滑翔翼推出,却遇到一件让他骇然不已的事情。
在他的身下,蔡文姬突然很不顾仪态地跳将起来,一下就抓住华雄的脚,口中大呼道:“人家也要飞起来!”
“有没搞错,你以为说飞就飞啊!老子又不会造飞机来哄你!”
蔡文姬的这一举动实在太莽撞,肯定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惹得华雄登时大骂出口。
一旁士孙月和任红昌更是看得花容失色,掩口而惊。
说时迟,那时快,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华雄就随着脚下突然增加的力量,迅速落下,眼看就要很狼狈地摔在地上。
好在华雄早已今非昔比,应变能力更非昨日阿蒙,危急中双臂使出全力,硬是在空中将滑翔翼改变了方向,方向的改变和华雄的力量带来一股不算太大的风。
这股风适时地带华雄一些平衡力,扬手放开滑翔翼,华雄和蔡文姬落地。
蔡文姬在华雄的脚下,在华雄落地的刹那间就要摔倒,百忙中华雄借着落势一个俯冲,很顺利地将蔡文姬扶进自己怀中,二人随即保持着这很狗血的姿势。
华雄在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思忖道:“幸好我拼命地保住了原本的落地姿势,显摆出来的形象才得以保存!这该死的丫头,我开始后悔保住你不经历沧桑了,这人果然要经历事情才能长大。”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蔡文姬似乎还没有什么觉悟,被华雄俯身搂住,对这很狗血的姿势一时情动,兴奋的她突然地就亲了华雄一口,说道:“相公,你太厉害了!”
华雄一怔,这尚且是三女身上自己得到的第一个吻,唇上的温度似乎都有些增加,华雄扶着蔡文姬起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正人君子咒,正色道:“胡闹,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要是摔下来我压着你,肋骨都要断好几根!”
“知道啊!可是人家也想飞,还是相公你厉害!这样都把人家救回来了,成了人家救命恩人呢!”
蔡文姬似乎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嗲声嗲气地说话,更不停地用可怜的表情向华雄抛去一个又一个媚眼,随即凑到华雄身边轻声呢喃道:“那个,相公,你刚才说什么飞鸡?是什么东西?造出来能让人家飞吗?”
华雄一听这话,整个人头大,暗暗叫苦:“老天爷,你饶了我吧!火药和蒸汽机都发明不出来,还飞机,这不要我命吗?”
华雄挺挺胸,虎躯抖擞两下,咳嗽两声,不再理蔡文姬,转而走到士孙月和任红昌面前,说道:“三位娘子,为夫接你们来了!还请三位娘子随为夫一同步上红地毯吧!”
蔡文姬这才想起现在的场合,暗暗吐了吐丁香小舌,白了华雄一眼便不再说话。
而那些军民们见华雄安然落地,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只是口中议论纷纷,看向华雄的目光越来越有些那啥什么的了!
华雄把手中三个大红绣球抛出去,三女都接在手中。
这时,士孙月突然说道:“相公,爹爹等似乎都还未到!”
成亲没有女方家长,不管三女在华雄的熏陶下有了多大变化,还是无法改变这一点在三女心中的重要性。
华雄很神秘第一笑,说道:“已经到了,岳父岳母他们都进了城,随后就到。”
安邑城门口,一身荆棘的吕布和金伊远远地看到城门上张灯结彩,二人面上俱起了一丝喜色,他们这大部队的到来,华雄是肯定会知道的,而看到这情景,吕布不由说道:“看来华雄倒还知晓,想必已在城内迎接!”
王允凝视着安邑城门,空无一人的城门让他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轻声道:“且行将进去!为大事计,此次见到华雄,无论任何口舌,你二人切不可冲动,一切自有本官做主!”
吕布二人一同点头,上次负荆请罪所造成的伤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可是今天到了安邑附近,便又负上荆棘,加之山路颠簸,一路过来二人血没流多少,身上血痕却是越来越多,乍一看上去煞是吓人。
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来到安邑城外城门口,却发觉一些很古怪的事情。
“怎么?这城门大开,城墙上竟无一守兵,城内更仿似空无一人!”
吕布和金伊各自嘀咕,同时看向王允,王允也正皱着眉头思索:“我等动静过大,华雄应已收到风声,他在城墙上作喜庆装饰,却不置一人于其上,城墙内外有如空城一般,莫非他竟弃城而走?不会,安邑虽非兵家必争之地,可也是他好不容易才发展到如今,其声势亦是安邑之民所造,他不可能会放弃如此之城。可又为何如此呢?”
一众文武百官也都是一脸纳闷,王允在朝上一番言论,让大家都觉得一定要让华雄出兵,绝不能放华雄坐山观虎斗,但又不好借圣旨以压华雄,那样欺压功臣,会引起民众不满。
况且华雄早把话撂在那,如果皇帝下圣旨,他就自杀。虽然这话没什么人信,即便是连那个小皇帝也不太相信,可要真下圣旨,别说满朝文武觉得不妥,就是小皇帝自己也觉得有点恩将仇报。
是以大家商议过后,随同负荆请罪的吕布和金伊,行天子仪仗来安邑再度请将。
可现在这尊贵无比的天子仪仗却遇到似乎无人的空城,这不得不叫人纳闷生疑。
“且入内看看!”王允吩咐道。
大部队再度开拔起行,步进安邑城,果如大家所料,城内所有的房屋都关得严严实实,了无人声,但每一个房屋上都挂着红色的布幔,一片喜庆之色,看上去似乎是在欢迎,只可惜是个没有人的欢迎。
王允等摸不清情况,只能让部队继续朝中城走去,及至中城,那中城门上依旧没有一兵一卒,只是远远地可以看到城门内的街道上聚满了百姓,一张张桌椅整齐地摆放在街道两旁,只余下中间一条不足一丈宽的通道行走。
华雄大婚,下令全城大宴三日,自内城广场到中城,凡家中有桌椅者全部拿将出来摆流水席,当然摆这个全城宴可不全是华雄出钱出粮。
安邑经过华雄的发展,虽然说不上物产丰富,但在粮食和金钱上却可以自给自足,那些商会的商人也赚了不少钱,经过华安的提点,他们很识趣地负担了这次三日全城宴的大部分费用,可谓真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为此天上人间还拿出相当数量的高度酒,这些个高度酒是华雄了解了当时酿酒技术后让那些酿酒师傅们研究出来的,纯度虽然赶不上后世的茅台五粮液什么的,却也比现有的啤酒也不如的酒好上许多,而且尚属研究阶段,还未正式进入天上人间销售。
数量少,自然能喝到的人都不多,能喝这些酒的也只有那些对安邑地方建设有功的人。
吕布等上百人再度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的样子,王允更是皱眉道:“这华雄到底搞什么鬼?”
当天子仪仗到达百姓们面前时,原本喧闹的百姓们在刹那间全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满身荆棘的二人身上,还有身后那天子仪仗和文武百官,以及那一千多兵士身上,目光中满是疑惑。
随即有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走上前来,恭身问道:“敢问来者何人?可是前来为龙将大人庆祝的?”
朝廷官员的打扮这些百姓不是不知道,但如今是华雄结婚,按道理来说即使皇帝下旨来祝贺也不为过。
吕布和金伊互望一眼,一脸疑惑的样子,可是听到说为华雄庆祝,二人心中就有气,想起之前王允所说,二人便没有开口。
王允见此情形,不明就里下不好发作,当下压抑怒气搪塞道:“正是正是!我等受皇上差遣而来,还请诸位让个道。”
一听是皇帝派来的,百姓们纷纷起身相迎,几个衣着光鲜的人便向王允等说道:“请大人稍等,小的这便为大人开道。”
说完,转身面向百姓们说道:“诸位乡亲,皇上派人来了!大家都帮帮忙,把桌椅搬到一边,好让这些大人们过去!”
这样说着,百姓们就全都开始搬桌椅,不过有不少人却暗自嘀咕:“龙将大人成亲两日前就公告全城了,皇上现在才派人来,未免太怠慢我们龙将大人了。”
“没错,哼,还要我们让道!事没办过一件好事!官威倒挺大!龙将夫人们的花轿都没让我们让道。”
“朝廷的官比董卓也好不了多少!”
“算了算了!毕竟是皇上一番心意,迟到总比不到好!龙将大人想必也会高兴的。”
种种的嘀咕声王允是没法听到的,但众人口耳相传的速度却十分地快,大家一起行动,很快就将道路清理出来,任由王允一行人向内城行去。
边行间,吕布不由问向王允:“王司徒,这华雄欢迎不似欢迎,他到底在庆祝什么?”
“本官也不知!去了便知!”
而两旁的百姓们也对这支队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尤其是对前面两个身披荆棘鲜血淋淋的壮汉。
也不知是否流血过多,吕布和金伊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很快这一行人就到了内城的城门口,正好见到城门口的三顶大红花轿,王允等人一惊,王允心中念动:“莫非华雄在成亲?不对,他成亲怎不通知士孙瑞和蔡邕?”
这样想着,王允转头看向士孙瑞和蔡邕,却见士孙瑞和蔡邕也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三顶花轿。
就在这时,华雄带着三个穿着婚纱的新娘子从城内走出,恭身拜倒。
“小婿请三位岳父大人入内城受礼。”
“女儿见过爹爹!”
“孩儿见过义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