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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凶手是谁(7)
    宋旻真好久没接这么具有挑战性的案子了,除了了解了王家,还将王瑞昌有相关关系的人都调查了一遍。
    调查结果显示,王瑞昌书院里的同学老师对他都不是特别喜欢,知道他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平日里学业上也不十分出彩。
    欺负他的人还不少,不过也只是小打小闹,并不会上升到杀人的地步。
    那么这样他身上的伤就有了解释,至于这个伤他的人是谁,他还不是特别清楚,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听闻王瑞昌被害,坐在学堂里的陆宿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手指,前两天白书祁来找他的时候,跟他聊天,说到路上遇到了王瑞昌,看他不顺眼,便揍了他一顿。
    当时他听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他也得去找白书祁提个醒儿了。
    刚下了学,陆宿就去了礼部尚书府,白书祁恰好没有外出。
    他在家里也没有闲着,和他身边的侍妾调情呢!
    白少爷眼睛上蒙着黑布,然后让他的侍妾躲起来,自己就像大灰狼似的要把她们捉住。
    他的院子里充满了女子的欢声笑语,白书祁在一群女子中间双手不停的挥舞着,嘴里还念叨着,“小翠不要跑,刚刚差点就捉住你了。”
    小翠是一个顽皮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绿色的衣裙,像一棵郁郁葱葱的小草,在人群中穿梭着。她的笑声像银铃般悦耳,仿佛天籁之音,让人忍不住想要跟随着她一起欢笑。
    白书祁透过黑布看到了小翠,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双手不老实地摸着,“小翠的腰可真细呀,让爷好好的疼疼你。”
    “白书祁,”陆宿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好事。
    知道他好色,大白天的在家里就这么张狂,得亏他爷爷白铭远是那么一个崇尚礼乐文化之人,可真是丢了他们老白家的脸。
    白书祁听到这么熟悉而冷静的声音,一把扯掉了头上的黑布,搂着小翠的腰就走了过来,“真是稀客呀,陆兄,今天怎么有雅兴来我府上做客?不如我们一起玩儿啊!”
    陆宿却非常严肃的将他拉到一边,“我是很重要的事告诉你,你让她们先下去。”
    难得看到他这么一本正经,白书祁很给面子的让她们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小翠依依不舍的不想走,“爷,晚上一定要去我那儿啊,可别把小翠又忘了。”
    “放心吧,宝贝儿,爷最爱你了,”说完还刮了一下她的小脸,轻薄了一下她的红唇,这才将她放开。
    等人走后,白书祁才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呀?难不成是我上次的钱还没还给你,你是来要债的?”
    陆宿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看着他,“你大祸临头了知不知道?你欺负的那个王伟昌被人害了,听闻他死的时候全身青紫,如今大理寺卿正在查到底是谁下的狠手呢!”
    白书祁两眼一瞪,不敢置信的叫出了声,“你说什么,他死了?”说完自己也心慌意乱起来。
    “不是,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呀,可能就死了呢?”白书祁紧张的时候双手互搓起来,眼神也有些飘忽,完全六神无主。
    “这件事毕竟有你的手笔,你还是亲自去大理寺备个案,也好洗脱你的嫌疑,否则真的查到你的身上,你有口难言。”
    “我才不去呢,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我去了,我还有命出来吗我……”总而言之,白书祁是彻底的怂了。
    “或者你去求求你爷爷,毕竟又不是你亲自动的手,是你两个手下做的,把事情推到他们身上也是一个办法,”陆宿给他出谋划策是一把好手,这也是白书祁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原因之一。
    听他这么说,白书祁眼睛顿时亮起来,“你说的对,我爷爷一定能摆平此事,我这就去找我爷爷。”
    恰好白铭远闲置在家,在池塘边喂鱼,看到自己孙子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一把跪在了他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他说自己闯了祸时,白铭远顿时头疼了,他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孙子哦。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没有闹出人命来?”都把人打成那样了,就算那人的死因不是因为被打,恐怕也脱不了一定的关系,他这孙子恐怕要关上牢里一段时间。
    “你说说你,好好的干嘛非要去招惹别人?”
    “爷爷,我哪里想到他会这么没用,打两下就不行了。爷爷,我不想挨板子,好爷爷,帮帮忙嘛!”
    “出了事才知道找我,以后还敢不敢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架了,”白书祁立马举起三根手指,极为认真的说道。
    “你先在家里静思己过,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了,我去大理寺问问清楚,实在不行就让你那两个手下顶罪,但你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上一次信德王的事情还没长教训吗?”
    “爷爷,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了。”
    白铭远恨铁不成钢,坐上轿子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卿见到他也很意外,听闻也是为了王家这个案子来的,没有多想,现在来跟他打听的人也不少。
    “如今这案子在大理寺少卿宋旻真手里,死者是中毒而亡,如今嫌疑犯是他的通房丫鬟,在牢里关着呢。只是他身上的伤痕是何人所为,还没有找到,等找到了案情会有进一步的进展。”
    白铭远点点头,这样就好办多了,于是惭愧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嗐,我都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来的,他与死者有一面之缘,在街上遇到看他不顺眼,让手下揍了他一顿,但他们走之前人还好好的,所以能麻烦您跟少卿大人说一声,这查伤痕的事情就算了吧,打架自然是不对的,我回去会好好教训我那个孙子,只是还是不要牵扯到这命案之中了。”
    大理寺卿当然能够理解他护孙子的举动,况且追究这个确实没有多大意义,便说道,“尚书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孩子小打小闹的也很正常,这事儿我会跟宋旻真说的。”
    “那就多谢大人了。”
    宋旻真听闻大理寺卿的来意,冷哼一声,“这官场何时讲起人情来了?若是都官官相护,那真相还需不需要公布于众了?”
    “是啊,小的也是这么想。少卿大人觉得凶手不是那个丫鬟,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现在伤痕找出来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白府会全力护着那个人的,要怪也只能怪这丫头命苦啊,她没有强大的背景。”来传话的小吏说道。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从她房间并没有搜出毒药,说明凶手并不是她。只是光凭这一点,还不能放她出来,还需要放长线钓大鱼。”宋旻真深邃的眼睛里蕴含睿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皇宫之内,来往的必经之路上,太子的陪读们看到一个身着布衫的小吏跪在地上,都好奇的打量着。
    一个人认出了他,指着他道,“哟,这不是咱们的温大人吗?”
    另一个人反驳道,“你说错了,现在可没有什么温大人了。”
    大家齐齐笑得出来,一点儿也不同情他的遭遇,正在这时,殷云臂下夹着书走了过来,眉头紧皱,“都凑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尚书房读书?”
    大家齐齐见礼,叫了一声殷先生,然后一哄而散,朝上书房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