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突然急促而慌乱的声音喊道:“宇哥,武器和物资不见了。”
“什么?”
“怎么可能?”
“来不及了”
“快,把门关上”
“不好,他们冲进来了”
“小九受伤了”
“被咬伤了吗?”
七七八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异常混乱,
我和斐逸然蹲在卧室里,
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嘘,”其中一个人突然发声,
随即子弹上膛的声音传来,
“什么人在里面,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那人狠狠的呵斥,
今天真是水逆的一天,空间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会儿能进,一会儿又给我们踢出来。
我和斐逸然举着双手,从里面走出来。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人用枪指着我们,
“我们是被人绑进来的,”我又开始了胡编滥造,
“这里的物资呢?”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被人打晕带进来的,”我继续胡诌,
那人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最好别跟我耍花招,否则我一枪毙了你。”面露狠色。
“是真的,本来我是来想要回我们的羊肉,结果就被打晕,醒来就在这里了。”我继续晓之以理,
“没时间了大哥,小九不行了”一个岁数不大的男孩扶着另一名受伤的男孩急迫的说道,
“妈的,肯定是那父女俩干的好事,我早就跟我爸说了,这人靠不住。”
“撤”,
回头对我和斐逸然说道:“外面已经……算了,给你,”随即将手里的枪递给斐逸然,
他们几个人迅速打开门,悄悄的外看去,
用唇语说道:“没人了,走。”
那几个人迅速跑出去,
只留下我和斐逸然云里雾里的,
“啥情况?”我问斐逸然
斐逸然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外面肯定是有危险。”
随即从背包里拿出手枪递给我,
“你……这……挺有先见之明啊。”我由衷佩服他了,
我就是太依赖空间了,唉,一想到被无情的踢出来,心就痛的要死。
这无情的空间,忒不是东西了,好歹咱们也相处了四年了。
斐逸然一把拉住还在出神的我,也朝外面跑去,
结果拐角处迎面走过来一个男的,
看年龄也就十八九岁,
我惊了一下,这不就是刚才在地下室受伤的那个叫小九的小孩吗?
为什么此刻是他一个人?他的队友们呢?
看到我俩,他慢悠悠的摇晃着走过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带着疑惑走上前去问他,迎面就传来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差点给我熏一个跟头,
这人是没刷牙么?
随着我说话声音的响起,那个男孩抬头看向我,
男孩皮肤苍白,毫无血色,
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光彩,它们浑浊无神,眼球呈现出灰白色,瞳孔放大,眼眶周围布满了青色的血管,
脸部表情异常扭曲,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随着声音,头部也缓缓的左右移动,身体僵硬,行动缓慢,
他缓缓的张开手指,向我抓来,喉咙深处传来嗬嗬的声音,
那只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从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
斐逸然一脚将他踢开,
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那个男孩坐起来,缓缓抬头看着我,痛苦的用手去抓脖子,
随即大量的黑红色血液从他嘴里涌出,鼻子里,眼睛里,全都有血液流出,
那个男孩,随着嗬嗬的嗓音响起,那血就一股一股的往出涌,
他慢慢的抬起手,指向了我手里的枪,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他竟然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像是在告诉我,杀了我,杀了我,
我向后退去,这种场景,我只在末世之前的电影里见过,
竟然悲催的发生在我身上了,这怎么了?天灾不够,还要来丧尸围城吗?
我使劲揉了揉脸,手上的触感,确定不是在做梦。
“砰”的一声枪响,那个男孩软塌塌的倒下去,
斐逸然果决狠厉,一枪爆头。
随即拉起我就跑了出去,
我俩跑出大门,才发现天色微亮,但是看不到太阳,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像是起了一层雾,我看了一眼手表,早上七点多,我俩被困了整整一晚,我俩戴好防护口罩,
低头开始朝家里狂奔,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亦步亦趋的一直跟着我们,
我心想这人怎么老跟着我,
我回头看看,这个人跟我们只差个三米左右,
呼呼的大喘气,感觉跑的要断气了一样,
我们继续往前跑,这时对面也向我们跑来几个人,
跑在最前面那人,看到我俩,就喊到:“救救我,救救我。”随即向我们伸手,
斐逸然拉着我,一个侧身躲过去,
那人扑了空,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
后面跟着他跑的那几个人,瞬间扑倒在他身上,
开始疯狂的撕咬,像是饿了几百年一样,这些人的动作非常迅猛,非常灵活,
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男孩,
“啊,救我,救我啊”那人发出惨烈的呼救声,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和他们嗓子里的嗬嗬声,在这粉雾里显得异常诡异。
我艹,
斐逸然一把拉着我,跑的比刚才还要快,
我回头去看那人,刚才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人,也加入到里面,
我俩谁也不说话,就是往前冲,
越接近别墅区,路上躺在地上的人或者是尸骸就越来越多,
尸骸中还有晃晃悠悠站起来的人,看到我俩,就朝我俩走来。
我俩迅速越过尸骸,
跑进别墅区,四周异常的安静,安静到似乎从没人出现过一样,
我俩也放慢放轻脚步,手里的手上全部上膛,
我俩摸进家里的院子,
才发现院子里零零散散的躺着几个尸体,
头顶都有贯穿伤,家里受到袭击了,我心里一紧,
屋里黑漆漆的,窗帘也是拉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斐逸然警戒,我轻轻的敲门,屋里没人应,
我继续轻敲:“老罗,大哥,是我,司白。”我压低声音,
几分钟后,屋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立即后退,手枪举起,
如果开门的是陌生人,我一定会一枪爆头。
大门解锁,吱呀一声,门开了,探头出来的是司涛,
看到我们,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们赶紧进屋,锁住大门。
他随即前后左右的检查我有没有受伤,随即呼了一口气,
我刚要张嘴问一下家里的情况,
“嘘”,司涛竖起食指,
指了指脚下,
我看他的鞋底下绑着海绵,这样能减少走路带来的摩擦力,
他递给我们一块海绵,我俩也绑在鞋底下。
他用手指了指楼上,意思是上楼。
我们跟着他上楼,才发现楼梯上放满了桌椅板凳,
形成一个障碍物,防止有人从楼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