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如来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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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心爱的女子哦,知道了吗?”
“阿爹,可能….没办法看着你长大了。你一定要乖,以后一定要孝顺你阿娘,别让她伤心。”
“落雪。”师兄突然抬起头看她,四目相对,她看见师兄眼底的柔情。
“我想过了,这个孩子,叫念凡。你说,好….不….好….”
男子的眼渐渐闭上,脸上是幸福满足的神情。
“好….”她捂住嘴,眼泪滑落,可他却再也听不见她的回应。
那一日,花青阳死在她的怀里。安详沉稳的笑,一辈子留在她的脑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一章很狗血,但是写时鄙人动了真情。
写最后一段时,想起四代目和玖辛奈对鸣人说的话。
所以,虽然念凡的出世不那么被人待见,
可花青阳对这个孩子的疼爱是真的。
还有不能陪伴她成长的心酸,所以,不要怪花青阳,也不要怪花落雪。
☆、大梦一场
清浅情深终觉梦,缘来缘去也还空。
“湛一,你快些醒过来。”
是闻人的声音,手心是一片温软。可我却如何都睁不开眼。
我想我大抵还是清醒的,就如此间我眼前一片昏暗,我尚知我身在梦里。而那蚀骨的灼热即便是我昏沉此刻,也不肯饶过我半分。
可我却不记得,我昏睡了多久。
只记得,那夜我倒在闻人怀中,也记得她眼里满溢的担忧和害怕。我猜不透那眼神里含着几分真心,因着我从来都看不透闻人。
看不透她因何而来。
纵使我在承一寺里是人人敬畏的僧人,可离了承一寺我又在这浩大江湖算得上什么呢?我没有世人口中的无双样貌或者惊世才华,恰恰相反,我那样平凡。
我不知道闻人她为何要待我那般好,我只能无数次说那也许是因果,许是我和闻人之间前世有着注定的缘分,所以今世,我们的命运注定要交叠在一起。
可渐渐,我却不能再说服自己。
只因,我这做了五年的梦正在复苏。
我虽平白失却了二十年的记忆,却不代表我心智缺失。这一路而来,武林人口中所说,我自己的所见所闻,如何让我自己相信,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沙弥,一个自小长在承一寺里的小和尚。
我曾试着去相信,去相信我的师傅不会骗我,去相信我只是一个生而普通的人。可大概命运不想让我平凡地走过这一生。
如果我与他人没有不同,我身体里的那股灼热又是因何而来。师傅消失的这五年里,崇然说他是替我去寻雪莲花。他以为将所有与雪莲花有关的药学典籍都收起来我便不会知晓了吗?
师傅啊师傅,你到底还是太低估你的徒弟。
这些日子,在这无情宫里,我看过太多的典籍,那一日,此刻我回想起来,我多么希望我可以不去拿起那本书,也许,我还可以骗自己久一点。
斑驳的古书,泛黄的字迹,那几行字却清晰如常。
炎毒也,性猛,中之初心热,逾久,毒至全身,多晕厥,渐嗜睡,似坠火狱,方药石无灵。唯西域奇花雪莲者,百载一现,引以纯阴血,或有回天之机。
合上我这些年来的症状,纵使我有心自欺,却无力继续。医术粗浅,可我到底诊得出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复一日的夜不能寐,那在我心口仿佛燃出一个窟窿的热,还有我这时常的昏沉,让我如何能够相信,我不过只是平凡人。
武林大会那日,无情尊者说的半载之约,至于此刻,我方领会。师傅那日的话语,在我脑中不停回响。
半载之后,便是百年雪莲花开。
无情尊者约战雪山,以半载为期,纵我是个傻子,也猜得出其中深意。他口口声声,是对我素未蒙昧的阿爹的深仇大恨。所以,他该是为复仇而来,所以那日他说,
阿爹加诸在他身上的,他便要报在阿爹的后人身上!
可阿爹的后人,便是我了。
如若我料想不错,他许是要毁了那雪莲花,毁掉我这身残躯的一线生机。
可我不在乎,死生如常,于我而言,死又有何惧?他大抵还是太小瞧我,我是和尚,是修了五年的和尚,生死于我不过是小事。
可我终究在意。在意和他一路的闻人。若他为谋我命而来,那闻人呢?
闻人唤他义父,这无情宫里人人尊闻人是少主。所以呢?
闻人,是不是你,也想要我的命,所以,你对我的好,究竟掺着几分真心。在已然知晓我是女子却还是如此待我的你,对我究竟存着多少真情,还是,尽是假意?
我方出承一寺,便遇着你。那一日见你,我才知道,我的修行远远不够。我以为,我早已心静如水,往日里我总是训诫崇然不可近女色,可我却在你的面前,乱了心。
你知否?我不愿近你半分,是怕你听见我响如击鼓的心跳声。
你知否?我不敢瞧你一眼,是怕你看见我眼底的沉迷。
那一日的晋州竹林,你随意落在我头顶的紫纱,在竹林轻风里,泛起沁骨的馨香。
那一日的池边巨石上,夜里你声声轻唤,浅蹙的眉,都让我的心湖荡出不一般的漪澜。
一整夜不停诵经,我告诉自己是在超度亡灵,可我大抵还是骗了自己。
终归是不愿的,是不敢相信,我修了五年的业,在你面前、一败涂地。我害怕,害怕承认,其实我对你,
一见倾心。
所以一开始,我便不敢离你太近,可我却又那样希望离你再近一些。
每一次和你贴面而视,我都在心里嗤笑自己,可我却掩不住心底的欢喜。
所以,纵使我渐渐知晓,你对我的好许是存着别样心思,可我到底放不开。就算我几乎快要猜到,你的来意。就算我明知没有什么好结果,就算前方是烈焰,我也想要往前。
只因,刻意拉近我们距离的人,不是你。
而是我,先动了心。
所以我,到底不是一个合格的和尚。
也是,我算是什么和尚呢?多年修行毁在一个情字,我早已不算是一个和尚。
何况,何况…….
闻人,你还记得吗?我们初见时,我揭下你的面纱,你说,若我不是湛一,便早已是个死人。
那我此刻,是不是已然该身在黄泉。
你知道吗,这世上,本就没有湛一。
从始至终,有的,只有一个人。我不叫湛一,我该是叫作薄凡生。
那个别人口中天纵英才,却糊涂早逝的薄家少主。
那个司徒清念了十余年的兄长,声声唤着的凡生哥哥。
都是我。
“凡生哥哥。”
你听到了没,闻人,我又听到司徒在唤我了,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愿意放下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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