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如来 作者: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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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念凡够不着。”念凡一路跑到了那柿子树下,便唤着我,我瞧着她伸长着身子手却怎样也够不着那最爱的一颗柿子,涨红了小脸一副可爱的模样。
我便同着司徒清一道去了那柿子树下,到了树下,倒不急着给念凡摘柿子,鬼使神差般,我微蜷了身子,对着念凡一笑道,“念凡,你要不要骑在湛一叔叔的背上来摘柿子呢?”
念凡听了,便欢喜地拍拍手,笑得眉眼弯弯,“湛一爹爹好聪明!”
我便蹲了身,让念凡骑在我的肩头,这才稳稳地站起让念凡足以够到那几颗结得不甚高的柿子。只我气力有些不足,总有些摇晃,却不见司徒前来搭把手,我却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一直凝在我和念凡的身上。
“念凡,不要贪多。”我瞧着念凡这摘一颗便往地上扔上一颗,没了个停歇。便出声提醒了念凡一句,只因我这样驮着念凡实在有些疲累。
等到念凡摘下几颗果实,我将她轻轻放下,半弯着身子微微喘气。却听得身旁传来司徒的声音,不知怎地,她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
“凡生哥哥...”我闻言抬头望向她,却不知她怎么又想起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似是注意到了我,那有些空洞的眼神在几番眼睛的眨动后又回复了往日的寂静,“大师,抱歉,我看错了。”
“无...”我正要开口说无碍,念凡却扯着我的裤腿,我便止了话低头看去,“湛一爹爹,我们去那边的小山坡坐着吃柿子好不好,念凡可喜欢吃柿子了呢。”
我便笑着摸了摸念凡的头,应了声好,便由着念凡领我和司徒清朝着那山坡走去。
只司徒清却仍是一副失神的模样,也不知方才又勾起了她怎样的心思。
念凡带着我和司徒清一同坐在了那山坡上,便用她那素净的衣裳仔仔细细地擦起了摘来的柿子,那副认真的模样,真真惹人十分爱怜。
“湛一爹爹,这个给你。”念凡擦好了手中的柿子,便先递了给我,笑得一副甜甜的样子,我忍不住又抚上她的头。这个孩子真的是极懂事的。
“司徒姑姑,这个是你的。跟湛一爹爹的那个一样大哦。”念凡说着又递了柿子给司徒清,只司徒清仍是一副愣愣的模样,木讷地接过柿子,朝念凡微微一笑。
只我看来,那笑倒像是强扯出来的,看上去甚是勉强。
她手里握着那柿子,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柿子。我倒有几分好奇,莫不是这柿子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湛一爹爹,司徒姑姑,咱们一起吃哦。”念凡笑着对我和司徒说了一声,便自个开始咬手中的柿子。
这孩子吃得十分快,看得出她果真是喜欢的,只那汁水从她的嘴角偷偷溢出,我便执了衣袖给她擦去。
她看着我的动作,便对着我展颜憨憨一笑。我心中不禁有问,这般乖巧的孩子为何尚未出生便没了爹爹呢。
当真是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了。
因着我读经忘了时辰,出发时便已是申时,此刻,坐在山坡上,我们便只能看着这即将坠落的夕阳了。
司徒仍是一言不发,还是看着柿子,像是舍不得咽下一般。念凡吃完了柿子却缠着我给她讲故事听,只我哪有什么哄小孩的故事,只能从佛经中挑些浅显易懂的小故事说与她听。
她却像是十分满足般,每每听完一则故事,便要鼓着掌说一句湛一爹爹讲得真好。
我哪里讲得好,怕是没有爹爹给她讲过故事,这是第一次她才这般易于满足,倒像是在哄着我般,是怕我走了吗?
我的眼角莫名有些湿润。
心里便想着要挑些更有趣的讲与她。肩头,却感受到一股重量。
偏头看去,却是司徒不知何时睡着了靠在了我的肩上。泛白的脸色,果然是伤还未好,这几日照顾着我只怕自己也没有休息好,这才会累的睡着了罢。
我便小心翼翼地转头,对着念凡轻轻说道,“念凡乖,司徒姑姑累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湛一叔叔下次再陪你好不好。”
我本以为念凡会吵着不依,她却朝着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乖巧地点点头。
我便放轻了动作,小心托起司徒的头,绕到她的身前,在念凡的搭扶下,背起了司徒。虽则此举有些不妥,可往日里司徒日夜照顾我,我此刻也是要还恩于她。
况,我对司徒,总有些莫名亲近,像是亲人一般。
我背着司徒,让念凡牵着我的僧袍,便下了山。念凡很乖,一路也不说一句话,像是害怕吵醒了司徒。
天色开始慢慢转黑,寂静的山林小道,我却听到背上传来,司徒的喃喃噫语。
“凡生哥哥,你也和清儿一同吃柿子。”
她话里是和那晚月夜时同样的温柔,甚至带着分撒娇的气息。我低头看去,她的手上竟还握着方才念凡递予她的柿子,竟然连睡着了也不肯放手吗。
司徒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司徒清的戏份才是最重的么!\(^o^)/
☆、沂水下元日
司徒在我的背上睡的沉静,伏在我的肩头却让我感觉不到沉。想起那日在晋州客栈时,听木沧岚所言,她似是已素斋了几年,也无怪乎身量如此轻了。
只我心底还是诧异的,明明有着那样深的眷念,她又是为何成了如今这副清冷的模样。
山路走过一遍我便熟悉了不少,回去便加快了脚程。若然天色黯淡,林间一片漆黑倒不便前行了。
回到怀柳山庄时,远远偏看到一片光亮。到庄门前,才看清左右皆挂上了一盏灯笼,门前竖着一根天杆,杆顶还悬着一面黄旗,灯火下分明看到那上面镶着消灾解厄几个字。
咦?今日是下元节?
也无怪我会疏忽不知,只这下元一节惯常都是道家人的节日。史有载,(十月)十五日,水官解厄之日,宫观士庶,设斋建醮,或解厄,或荐亡。
这便是下元节了,只我往年也不过此节,故而今日才忘记了。
背着司徒走进庄,便看到庄里的仆人端着些祭祀的果品来来往往在庄内疾走,皆穿着深衣常服。
“大师,你们回来了。”我方踏进庄门,便听到花落雪的声音。闻声看去,倒为她今日装束着实惊了一把。她褪下了之前我所见的那身青衣男式长袍,想来也是要在这下元节祭祀水官尚飨亡灵的,她此刻着了一身青色齐胸襦裙,这番便现出了她原本姣好玲珑的身材,更衬出了她的柔美。只腰间还是别着那支玉箫。
“娘亲!”我还未向花落雪施礼,跟在我身旁的念凡便朝着花落雪扑了过去,便听得她向花落雪说着今日的际遇,脸上是盈盈笑意。
“念凡乖,先去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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